無根攻略_分節(jié)閱讀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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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被派的人能留在城內(nèi),做了副將,那將來他必得軍心。等到他家主子起兵,這一座易守難攻的要塞,可不就不攻自破?!?/br> “……” “蘇將軍?!比顚氂襁@時候豁然逼近,一字字幾乎釘?shù)剿诵纳先ィ骸斑@個人的主子是誰,你想不想我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在下并不知道大人在說什么?!?/br> 到了最后,蘇銀唯一的反應(yīng)只能如此。 “可是我說的,有人會信。最起碼一向忌憚蕭家的皇上會信?!?/br> 蘇銀沉默了,猶豫著看他,緩緩沉下聲來:“那大人想要怎樣?” “我想要的,當然不是為了這個皇帝精忠報國?!比顚氂裥α诵?,將那團作為證據(jù)的藍色兔腦擱到蘇銀手心:“我是小人,所以坦言,是想拿這個要挾將軍家主子,和我們共同進退。至少這一次,他要助我和侯爺脫困?!?/br> 又是盞茶功夫過去,李延又解了一泡尿,這才看見蘇銀和阮寶玉慢悠悠走了過來。 “談什么???兩位好看的大人,談這么久?” “談保養(yǎng)心得,還有京城美人新名冊?!比顚氂駲M他一眼:“還有,你要回京是吧。我也要回去,裝作你的家丁,到京城就和你分手?!?/br> “你瘋啦!回去你就一個死字!” “死我也要回去!” “不許??!” “你說不許就不許啦,你長得又不好看,我干嗎要聽你的。對了你帶錢了沒,借我一千兩,我有用。” “不借!” “不借你晚上會睡不著的,回頭又巴巴趕來送我,何苦呢。” “蘇銀,我現(xiàn)在命令你把這個瘋子綁了,找人送出關(guān)去,我給你三千兩!” “哈!你當蘇銀是什么,就算他是忠犬,那也不是你的!!” 這么吵吵鬧鬧,兩人一副狗咬狗就要打起來的腔調(diào),阮寶玉咬牙切齒,就差沒咬住他大腿跟著回京。 蘇銀在一邊抓著頭,不知說什么好,只得去和那匹黑馬說話,一下下理著他鬢毛。 就在這時他聽見馬蹄聲漸近,有人踏著飛塵而來,轉(zhuǎn)瞬已在眼前。 “請問……前面就是清陽城么?” 那人勒韁,在三人上方問話,一張臉滿是灰塵,因為日夜兼程而蒼白疲累不堪。 蘇銀有間歇性的人臉識別障礙,照面后倒沒什么。 可阮寶玉李延和馬上那人卻都集體愣住了。 “侯爺!” 短暫的沉默之后阮寶玉爆發(fā),也不知哪來的本事,蛤蟆似地一跳,居然一下就跳上了馬背,緊緊抱住了帛錦后腰。 駿馬飛奔,四蹄離地。 這一路,馬上兩人一直沒有開口。 帛錦縱著寶玉,任他無隙地貼著自己的背,像團黏糊糊的面團。 一年多相處本來就不算長久,然而,待他猛地覺悟,才算清楚他們之間從未分開那么多天,從未有過。 縱然他馬不停蹄趕來,也改不了這個事實。 馬未停,直到過山彎,步子緩和了良多,山道冷清,風卻不小。 寶公子懨懨地緩過神,鼻子嗅嗅侯爺?shù)奈兜?,面孔蹭擦侯爺?shù)谋?,再用抽搐抽搐地拿手去捏侯爺?shù)难?,緊致的細腰…… 心里口水甩出一把一把,依舊不過癮。 “你做什么?” “我想你?!睂毠釉贀Ьo他幾分,能從此鑲嵌入骨才好。 從他喉嚨里咕嚕出這么一句,聲沉沉的,音細碎著,配上周邊冷然的風,凄慘得可以。 帛錦卻很破壞氣氛,嗤笑出聲來,旋即探手,將寶公子撩到了前面,兩人終于面面相對。他長密的睫毛半垂下,嘴角高高上揚,坦蕩一句出口:“我也想你?!北窍⑾嗳凇?/br> 陽光不吝嗇地灑下,山間大好春色一片,路邊枝椏上的鮮綠,也灼著人。 馬上一顛一簸,人影纏綿,令人遐想。 寶公子笑得寶光璀璨,眼里閃著很色的光彩,雙腿自然地纏上帛錦的腰。帛錦欺近,試探性地撥開衣襟,嘴沿側(cè)頸緩緩滑下,舌尖繞著鎖骨舔舐,“冷嗎?” 壓抑許久的欲望,立刻呼之欲出,阮寶玉竭力后仰,搖搖頭,姿勢撩人道:“謝侯爺,不棄不離,對我牽腸掛肚,我,受之無憾!” “做到不棄不離的人,是你。”帛錦眸光一暗,探下身,霍地上提高阮寶玉的雙手過肩,用馬韁交纏住,爾后自己全然壓上,籠住阮寶玉的天地。 馬上兩人,馬上廝混起來。 廝混剛開頭,寶公子已經(jīng)□了,前身傲然指天。 帛錦一手攀上他的前身,指尖若即若離地撫捏著嫩紅粉頭,另一手則提著馬鞭柄桿在他xue口,悠然打轉(zhuǎn)。 阮寶玉喘息,大口大口地喝飽了山風,眼顯迷茫地望著他那美輪美奐、天地無雙的侯爺,“我離開的那時,看見侯爺?shù)膫?/br> “不礙事,只是不可能再一個人殺出尸山血海而已?!辈\啃咬阮花癡的肩頭,馬鞭柄在瞬間深深地探底,直接進入了他。 寶公子當即高高躬起身,連xue口縮緊,甬道也跟著辣辣燒起;而馬鞭此時卻全然離開,并帶出他內(nèi)壁的幾滴血珠子,扭巴扭巴地滾了出去。 飼主的血腥,讓帛錦體內(nèi)的蠱蟲又開始蠢動。雖說這東西近期受了藍庭藥物的掌控,安分了不少,只需每隔十天喂一次,足矣。如今時隔多日,它已經(jīng)有蘇醒跡象,現(xiàn)在又聞了味道,雖然沒餓到發(fā)瘋的地步,卻自然有了點沖動。 這sao動的感覺摧毀了帛錦的理智,他眼一瞇,將馬鞭柄又一次全然的沖入。 寶公子“啊”了一聲,雙手不自覺地把韁繩一拉,座下的馬以為授意,在陡峭的山路上,玩命地飛奔。 耳邊山風呼嘯,帛錦死死壓住阮寶玉,手猛烈地□著寶公子的前身。馬背上的顛簸,且讓鞭柄越刺越深。阮花癡雙腿也緊緊纏住帛錦,恨不得讓帛錦整個人都嵌內(nèi)自己的體內(nèi)。 兩人相望,放縱歡笑,又狠狠地啃噬著彼此,誰都知道,摔下去就是死,神仙也救不回。 刺激,這樣的刺激,從來沒有過! 生死一線間的縱欲,讓每處感官,都緊繃到了痙攣地步。心狂野欲飛,跳躍著如戰(zhàn)鼓雷鳴,體內(nèi)血guntang,好似不從身體里炸開,決不罷休! 這,猶如刀鋒上玩命的刺激 ,讓彼此的欲望蒸騰到的頂端,不死無休! 鷹,盤旋碧空,嘯鳴沖天! 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帛錦、阮寶玉二人盡興后,就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沒了衣衫的寶公子,盡顯風光,他威風地指著樹葉,與帛錦打商量:“摘幾片樹葉圍圍關(guān)鍵部位,也能下山的?!?/br> 帛錦怕花癡的殺傷力過強,話不多說,從自己的行李找了幾件給寶公子,還解下風氅親自為他披上。 阮寶玉面有得色,一路繼續(xù)推襟送抱。 攻受兩人勾搭回到原處,卻只見蘇銀孤伶伶地站在那里,安靜地提著包裹在等。 待他們走近,蘇銀端詳了馬好幾眼,才過來手指點點寶公子的招牌木牌,“行李給你,李延已經(jīng)回京了?!?/br> 阮寶玉覺得耳根子發(fā)燙,估計走遠的李延已經(jīng)開罵。他十分不爽地盯著蘇銀,問道:“蘇將軍現(xiàn)下要去追李延,一同回京么?” 蘇銀擰了記眉頭,也沒回答,直接抱拳:“告辭?!闭f完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帛錦見蘇銀走遠,才道:“如果起兵,恐怕李延會很為難?!?/br> 寶公子極為自負地撩撩額前的發(fā):“侯爺放心,我有我的本事勸他,當然也不會大刀架脖硬逼他聽我的,最壞的結(jié)果是,大家不為難大家?!?/br> 帛錦不響,只看這季的綠色,還是當年他出走時一樣鮮活,只是他已沒了當初的天真,浪跡天涯的希望,只能靠自己拼殺出來。 斷根之恥,說不在乎,實在太假! 死了那么多人,不廢帛泠,活著也絕對窩囊! 所以,他不會為李延與阮寶玉將來失和,愧疚什么。他這么說,只是要阮寶玉早些明透而已。 “侯爺,現(xiàn)在我們?nèi)ツ膬???/br> “回蒂譽山?!?/br> “好!” 回到蒂譽山,剛到寨門口,阮儂頭一個沖了出來,很熱情地撲到阮寶玉懷里,“爹,我好想你哦!”這么一邊哭,一邊精準地掐擰寶公子最怕疼的地方。 寶公子含淚微笑,極輕聲地問:“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阮儂知疼著熱地抬起頭,體貼道:“你說京城危險,只讓我和娘在城外等,等了好半天,才等到個神秘的叔叔,非要護送我們回來。爹,這一路,我是吃不好,睡不飽,實在是——太擔心你和師傅了!”接著,他頭又埋進寶公子懷里,咬牙,“你倒好,自己和師傅騎大馬回來!”而他,他,他回來騎的是小毛驢,而且還是頭斑禿的毛驢。 也不想想,他阮儂是誰啊! 是未來能讓江湖黑白兩道都聞風喪膽的惡霸,將來叱咤五湖四海的壞人頭頭。如果,如果,讓人知道,他小時候出行,騎的不是高頭大馬,而是小毛驢,這,這,這太沒面子了! 如此偉大的夢想就那么輕易給毀了,阮儂越想越傷心,最后終于嚎啕起來。 哭得太過張狂,連一旁帛錦都頷首:“難得阮儂這么有孝心?!?/br> 聽到帛錦贊許,阮儂立即齒牙春色地抬頭,“師傅,我爹在外頭養(yǎng)的小白臉,找上門了!” 寨內(nèi)炊煙裊裊,近黃昏。 阮儂說的那位小白臉,臉真真是清秀,遠看近瞧都是挺雅觀的人物。 帛錦見了人,居然是自己認得的,他微妙地掃了寶公子一眼,“看不出,原來你還有掠人之美的嗜好?!?/br> “他就是趙越鐘情的那個小倌,叫時恩,侯爺也認得吧?”寶公子殷切地解釋。當年,趙越因愛,被判欺君,充軍途中,恰遇進京上任的阮寶玉。色心、愛心具備的寶公子,立刻與他們相見恨晚,很快大家稱兄道弟。 “我去過趙府,與他的確有過幾面之緣?!辈\笑得很隨意。 “我一塌刮子就借給了他五兩銀子。” “哦?!卞X是不多,但按寶公子的性子,已經(jīng)極為慷慨了。 “我們那時一塌刮子就剩八兩三錢碎銀了?!比顑z豪爽揭發(fā)。果然,貪戀美色。如果,不是因為人家長得好看,又處危難,有可以趁火打劫的苗頭,相信打死寶公子也不會倒貼的。 “前些日子,我傳信,托了他一點事,是正經(jīng)事?!?/br> “哦?!彪y怪匿在永昌的探子報告說,段子明過世,永昌府新知府上任后,有個外地人到知府衙門去尋阮寶玉,裴翎怕出岔子,就把人秘密劫回了山寨。 原來,真有內(nèi)情。 既然是正事,當然要重視。 帛錦等寶公子支開阮儂、藍庭,才轉(zhuǎn)臉問小倌:“趙將軍愿意幫忙?” 時恩躬身:“恕在下大膽,想先問侯爺聲,趙將軍答應(yīng)的話,會得多少好處?” “我可以先救趙將軍脫困,以后得勢,足夠官復(fù)原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