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世青風_分節(jié)閱讀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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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呀?”老板娘見他像是要趕路的樣子,就問。 那人點點頭,低聲道,“面很好吃?!闭f完,轉身走了。 老板娘在后頭笑著道,“有空再來??!” 年輕人只管往外走,他的舉動,有幾個吃飯的食客都不怎么滿意,大家出門在外,笑笑鬧鬧稀松平常么,這年輕人怎么這么不識好歹的。 靠客棧的門口坐著兩個帶著刀劍的江湖人,走鏢的,兩人見年輕人出來了,便突然一抬腳,想絆他一下。但是腳伸出去了,直到道年輕人離開客棧,也沒感覺絆到了什么……兩個鏢師將腿收了回來,都納悶——咋的了這是? 客棧里其他的客人卻是看得清楚,剛剛那年輕人出門的時候,在他們出腳絆他的一剎那,雙腳沒有落地,而是在空中一滯,換腳走到了前面。這一招看起來輕輕巧巧,但是做起來非常難,需要有很高的內力,更何況還是突然之間發(fā)生的事情。眾人心中了然……這個人,武藝不一般啊。 那年輕人剛剛走到門口牽過馬準備上馬,就聽街道兩頭傳來了“嘩嘩”的腳步聲,有兩支馬隊和兩隊步兵沖了過來,頃刻之間就將客站門前團團圍住。 在西北這邊兒晃蕩的江湖人,誰身上不背負那么幾條人命啊,看到官兵將客棧大門包圍了,都以為是沖著他們來的呢,紛紛抽出刀劍……但等了半天,不見官兵進來。 只見馬隊上,一個穿著統(tǒng)領官服的武將翻身下馬,走到那年輕人眼前單腿跪地,“屬下參見青夫子,晟少爺想請青夫子回京?!?/br> 那年輕人腳步不停,只是淡淡拋下一句,“你認錯人了?!睜恐R往外走。 那統(tǒng)領并不放棄,只是一路跟上去,道,“青夫子,屬下看過您的畫影圖形,不止延城一座城池,整個西北所有官員人手一份,青夫子,您還是回去一趟吧?” “走開?!蹦贻p人微微皺眉,“我殺了你不用抵命,你傷了我是要滿門抄斬的吧?” 話說完,那統(tǒng)領也就站住了,有些為難地猶豫了一下,跪地,“恭送青夫子。” 年輕人并不理會,上馬,策馬遠行。 客棧里的人都面面相覷,老板娘和老板也傻眼了,對視了一眼,門口這位統(tǒng)領姓馮,那是延城守備,平時就他牛,耀武揚威的,哪兒見過他那么裝孫子。 “馮統(tǒng)領,剛剛那位小哥什么來頭啊?”老板娘好奇地湊上去問。 馮統(tǒng)領瞪了她一眼,“少打聽,對了,他剛剛吃了什么?” 老板娘聳聳肩,“就吃了碗面?!?/br> “碗呢?”馮統(tǒng)領問。 “哈?”老板娘一臉的不解。 “他剛剛吃飯的碗在哪兒呢?”馮統(tǒng)領伸手,“給我拿來!” 老板娘將手上托盤里還有半碗湯的藍邊大碗遞給了馮統(tǒng)領,“他就吃了碗牛筋面?!?/br> “給了多少銀子?”馮統(tǒng)領接著問。 “一……一兩,還買了幾個包子、rou干,灌了一壺酒?!崩习迥飳y子也遞給了馮統(tǒng)領。 馮統(tǒng)領對屬下一招手,就有一個人端著一個盒子過來,馮統(tǒng)領將碗里的湯倒了,用干凈的帕子將碗擦干凈,放到了盒子里,再把筷子和銀子都放進去,將盒子封好,屬下接過盒子,快馬加鞭走了。馮統(tǒng)領掏出五兩銀子扔給老板娘,“以后他要是再來吃飯不準收他銀子,上最好的菜給他,銀兩到我這兒來收,這個碗我買走了!”說完,就帶著兵士上馬,轉身走了。 老板娘拿著銀兩傻在原地,轉臉看自家相公,“我說當家的,這唱得是哪出???” 老板依然淡定地撥算盤,只是道,“婦道人家,少問,有銀子賺不就成了么,干活去吧?!?/br> 老板娘撇撇嘴,扭搭扭搭地轉身進屋去了,而留下的食客們則是熱絡地談論了起了今天的這件事,對那年輕人的身份好奇非常。 這年輕人是誰?自然就是蔣青。 自從離開了京城之后,蔣青沒有什么地方可去,江南是七星水寨,蜀中是黑云堡,漠北是修羅堡……都是朋友,他沒法呆,他怕連累他們,畢竟都歷經了艱難險阻才能在一起過些安寧祥和的日子。沒什么地方去,蔣青只好在西北和中北部一帶活動,中部他呆了一陣子也沒法呆了,敖晟那小狼崽子將各地的州城府衙都通知遍了,每個看見他都跟看見著太上皇似地,吃飯不用花錢住店不用花錢,時不時還跑出個什么官說敖晟想見他,讓他有空回京城……他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就是不想回京城。 信馬由韁地走到了傍晚,蔣青到了大漠的邊緣,此時,太陽緩緩地落于地平線之下。 蔣青下了馬,這里四外無人,旁邊有幾根枯木斷樹,將馬栓在了枯木上,蔣青找了柴草點起了火堆,喝就著水壺里的燒刀子,看著大漠的落日……一切都不錯,除了有些寂寞,都還不錯。 幾千里之外的皇城里,敖晟穿著龍袍,坐在院子里的石臺子邊上,用一只普通的藍邊大碗和一雙黑色的桃木筷子吃著一碗牛筋面,邊吃邊抬頭看天上的月亮,另一只手里轉悠著幾錠銀子。 太監(jiān)站在一旁,有些無奈地看著敖晟吃面。 “呼嚕呼?!钡爻酝炅艘煌肱=蠲?,敖晟放下了筷子,沉默了良久才道,“青不喜歡吃花椒?!?/br> …… 三日后,西北一帶的官府下了一條荒謬的禁令,“西北一帶所有的面館、酒樓,煮牛筋面都不準放花椒” …… 第三章,異族 夜幕漸漸深沉,水袋里的酒也見了底,但是蔣青一點睡意都沒有,靠在枯樹邊,看著篝火的火苗撲撲騰騰。四周萬籟俱寂,沙漠的好處就是連聲蟲鳴都沒有,蔣青拿出脖子上掛著的一枚玉佩看了起來,這玉佩溫潤,大概是因為時常貼身佩戴的緣故吧,玉佩通體雪白,偏左的地方有一個紅點,不大,血一般的嫣紅,正當中一個晟字,簡簡單單。 這枚玉是敖晟做太子那會兒偶然得到的,原本還要大一些,是一整塊的,名叫鴛鴦玉,因為玉身一半白一半青,兩邊分別對應的有一點血紅因此得名,價值連城。記得那年自己生辰,敖晟非要把玉給他,他不要,敖晟當時還小,見蔣青不肯要,脾氣上來,就把玉砸了。 想到這里,蔣青苦笑著搖搖頭,一轉眼已經離開皇宮三年了,敖晟也二十了吧,做皇帝還是年輕了些。 后來,他還是把那塊碎玉撿了起來,拿去玉器鋪子里讓師傅給切開,雕成了兩塊,青色的那塊刻了個青子,白色的刻上晟字。 蔣青將雕刻好的玉佩拿回來,跟敖晟一人一塊,敖晟這才不惱了,不過本來那塊雕著“青”字的應該是自己的,可敖晟偏偏要搶了去,還逼著他把那塊“晟”字的戴在脖子上。 再拿起水袋,酒卻是一滴都倒不出來了,蔣青看天色也快到半夜了,再坐下去沙漠里就要起風了,會很冷。想罷,他就站了起來,收拾東西想回客棧去,這時,就感覺從大漠的深處,吹來了一陣涼風……拂面而過。 蔣青微微地皺起了眉,這冷風里,挾著那么一絲血的味道。 這個時候,在大漠里,怎么會有血腥味傳來?而且據(jù)蔣青的經驗,血腥味能被風卷著走出那么遠,尸體肯定不是一具兩具。 迅速熄滅了篝火,蔣青跨上馬,循著味道傳來的地方跑去。馬行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蔣青皺眉,因為這血的味道聞起來有些怪異,更腥一些,不像人血。 前方不遠處是一個高坡,蔣青聽到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見身*下的馬兒還挺平靜,應該不是什么兇猛的獸類。這個高坡他以前來過,后面是一個盆地,看盆地上方透出來的微微火光,應該是有人在下面。翻身下馬,蔣青徒步走上了高坡,他先是側耳聽了一下,盆地里真的有人聲,挺整齊的,像是很多人在走路。蔣青皺起眉頭,大半夜的,在這荒涼的大漠盆地里頭,怎么會有人?正納悶呢,突然,就聽到“嗖嗖”地兩聲響。 蔣青抬頭,只見從深谷中,竄起了兩枚閃著螢火的光束,瞬間劃破長空,直射入天際。蔣青認得,那是西域一帶人常用的聯(lián)絡用響箭……升到半空之時會炸開,照亮四周。 果然,就聽到“啪啪”兩聲脆響,冷色的煙火炸開,火星蔓延,與此同時,就聽到盆地之中,傳來了一陣陣綿延的號角之聲。 這號聲低沉冗長,蔣青聽到過這種聲音,是一種叫“欽”的法器吹出來的,就是那種巨大的喇叭,他以前跟著司徒一起去藏地的時候,見當?shù)卮笏聫R里的喇嘛們在節(jié)日的時候吹過。怎么這里也會有這種聲音? 蔣青小心地探頭出去,往盆地里看了一眼,只一眼,蔣青就睜大了眼睛,被盆地之中的詭異景象驚呆了。 就見盆地里滿是人,那些人都穿著白色的衣服,帶著白色的頭套,兩邊兩排人,正在吹那種欽,中間站著大概幾百人,他們手里拿著一種四腳蛇一樣怪異的動物,都在扭動著,蛇的身上有一種黑色的汁液灑出來,淋在他們雪白的衣服上面。在人群的正前方,有一個大大的臺子,臺上站著一個穿著黑衣,帶著黑色頭套的人,他手里拿著一條巨大的長蛇。蔣青目測了一下,那條蛇至少有兩三丈長,碗口那么粗。蛇還在不停地扭動著,只見那黑衣人雖然全身都被黑布籠罩,但是嘴巴和眼睛的地方都有洞,他正張著嘴,死死咬住大蛇的脖頸吸血,吸上一口之后,就晃動著身子,擺出各種怪異的舞步,嘴里念念有詞,臺下那些白衣服的人就跟著他的姿勢做。那些人看起來像是在集會一般,又像是在舉行什么儀式,雖然這種動作在白天看起來可能有些滑稽,但是在深夜的荒漠之中,外加那濃重的血腥味,實在是說不出得詭異。 蔣青看了一會兒,就開始回憶江湖上的邪異門派,并沒有哪個是有這種打扮的。 那群人跳了一陣唱了一陣,手上的蛇似乎已經死了,就被他們抬手扔到了地上,隨后,臺上那個黑衣人又嘰里咕嚕地不知道說起了什么,蔣青細細地聽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這些人并非漢人,而是異族。大漠之中的確會有一些異族,大多年代久遠,有些怪異的生活習慣也不足為奇。蔣青雖然覺得這樣的儀式有些莫名,但也跟他無關,就想轉身走了,卻聽到那個黑衣人唱完了一大堆后,突然一揚手,大喊了一聲,“晟青滅亡!” 隨后,臺下的白衣人們也大聲地喊,“晟青滅亡……” 雖然話音有些別扭,但的確是漢話,蔣青也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這四個字,他想走的腳步停住了,留在了原地聽著,莫非這些異族想要謀反? 想了想,蔣青決定先不走了,看看他們究竟在密謀些什么,可偏偏這個時候,他留在高坡下面的馬兒,被突然竄出沙土地來的一只蝎子給驚了,揚起四蹄嘶鳴了一聲。 蔣青一愣,而高坡下本來紛亂的人群也瞬間安靜了下來,就聽剛剛那個黑衣人大喊了一聲,不知道說的是什么。隨后,蔣青就感覺有風聲呼嘯而至,趕緊站起將紗巾往上一拉,擋住自己的臉,閃身躍下了高坡。隨即,就看見那個黑衣人突然飛身而上,展開雙臂就如一只巨大的黑鳥騰空而起,躍出了高坡,向他撲來。 看得出此人功夫不錯,蔣青側身躲開,他有心試試這黑衣人是什么門派的,就跟他見招拆招,打了起來。 那黑衣人借著月色和還沒有完全散去的照明煙火的光亮,看清了蔣青的眉眼,發(fā)現(xiàn)他是個漢人,而且功夫也好,就撤招往旁邊退開了一步,看蔣青,“你是什么人?” 蔣青聽他的漢話說得很不錯,但是聲音沙啞,可見是有意為之,想來也是為了掩飾。另外,他的功夫奇異,不是中原武林的武功。西域一帶,漢話能說得很好的,必然是經常呆在漢人集中地區(qū)生活的人,此人既然有反亂之心,必然是有一定身份的。 聽那黑衣人問自己,蔣青就想套套他的話,便道,“知道你身份的人?!?/br> 那黑衣人明顯身子一震,蔣青皺眉,想了想,接著道,“你的雙重身份,暗中做的一切,我都清楚?!?/br> 聽完蔣青說的,黑衣人瞇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蔣青一會兒,冷笑,“你究竟是誰?” 蔣青見他沉著的樣子,就想賭一賭,便說,“他說得真的沒錯,你果然是個叛賊!” “他?”黑衣人伸手,從身后抽出了刀來,冷冷道,“你究竟是誰派來的?” 蔣青退后了一步,他已經聽到盆地里有大量的人涌了上來,一會兒人太多了不好脫身,所以要先選好時機,邊接著套他的話,“最接近你的人!” 黑衣人一愣,狐疑,“你是我大哥的人?” 蔣青有那么點郁悶,說了半天也套不出什么來,只知道他有個兄弟這有什么用???心里難免有些懊惱,心說要是自己有木凌一半伶牙俐齒就好了,幾句話能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忽悠出來,可惜自己嘴比較笨。 那黑衣人見蔣青不說話了,以為自己猜對了,便大笑起來,“那個窩囊廢還真是長心眼了,你回去跟他說,他要給那個敖晟小皇帝做狗奴才是他的事,別算上我,我可不像他那么沒用,連祖宗遺訓都忘記了!” 蔣青有些納悶,咦?不說話比說話管用啊,又一想,這人剛剛說他兄長在給敖晟做狗奴才,莫非是在做官?祖宗遺訓又是異族,是沒落的異族人么?正好有兄弟兩人,還是在朝中做官的……那樣就比較好篩選了。 那人見蔣青還是不做聲,就覺得有些奇怪,突然問,“你真是我大哥的人?”此時,山下的大群白衣人已經都跑了上來,手上拿著兵器。 蔣青盯著他們手上的長刀一看,就是一皺眉,低聲道,“晟青的兵器,你們都是軍隊的人?” 黑衣人一震,盯著蔣青,“你不是我大哥的人?你是誰?!” 蔣青心說,你明白得太晚了點了,這回得到的線索已經夠多的了,蔣青見那些白衣人有要包圍他的趨勢,便縱身一躍,躍出人群,向想山下跑去“ “站?。 蹦呛谝氯孙w身就追,蔣青腳步不停,抬手一枚袖箭飛出,黑衣人一個沒留神,就被袖箭劃傷了臉側,黑色的頭套上出現(xiàn)了一個大口子,血也流了出來。此時,蔣青已經飛身上馬了,抬手一鞭,馬兒飛奔向前。 大批的白衣人想要去追,被黑衣人抬手一攔,蔣青跨馬遠行,回頭就見那群人還站在原地,黑衣人的臉上一個血口子,心說,“給你留些記號,以后好辨認。” 見蔣青的身影消失在了大漠里,那黑衣人摘下頭套,用袖子擦拭臉側的血跡,眉頭緊鎖。 “大人?”這時,一個白衣人走了上來,低聲問那黑衣人,“剛剛那個是什么人?” 黑衣人嘆了口氣,搖搖頭,道,“看來形勢有變,你們都小心行事,還有,給我派人,去查查剛剛那個人?!?/br> “是”白衣人們都紛紛散去,黑衣人轉身,從地上拔起剛剛那枚銀色的袖箭,鷹隼一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森的笑容。 …… 皇城之中,同樣夜色已深。 敖晟躺在床榻上翻了個身,枕邊,放著一塊青色的玉佩 第四章,守備 從大漠回來,蔣青找了家客棧落腳,躺到床上后就開始琢磨,那些個打扮怪異的人看起來神神叨叨的,說胡人的話又有心反叛,應該是異族。從對話里看來,那個為首的黑衣人還有那么點地位,有個當官的哥哥,說不定自己也有一官半職。另外,那些人用的竟然是晟青大軍的兵器,也就是正規(guī)的西北軍了。西北駐軍總共有三部分:洛魴的洛家軍、齊宓的西北軍,還有就是孔夷非的騎兵。這幾只人馬都把守著西北一帶的重要關卡,如果那些人真的是潛在這三支人馬里頭,那事情可大大不妙了。 想了想,蔣青決定明早再去打聽打聽,如果只是四五百人的小型集會,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要是規(guī)模很大,那可就得給敖晟送個信了……想到送信,蔣青又煩了起來,叫人去吧,不放心,自己去吧……算了,還是等查明白了再說吧。 想罷,翻身,摟枕頭睡覺…… 次日清晨,一晚上都夢見自己摟著蔣青在睡的敖晟,被太監(jiān)輕輕的敲打鐘鼓之聲弄醒了,就聽門外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皇上,早朝了?!?/br> 敖晟爬了起來,點點頭,穿衣服起床。 伺候敖晟的太監(jiān)宮娥們其實都很怕他,怎么說呢,上了點年紀的奴才,在敖晟小的時候大多都欺負過他,年紀輕的,又覺得他喜怒無常。不過敖晟怪歸怪,文武重臣有時候說殺就殺,倒是沒為難過他們這些下人,所以一個個都膽戰(zhàn)心驚地伺候著。敖晟也不是看不見下人們整天誠惶誠恐的樣子,他想要的就是這個,這是他娘教給他的——要別人怕你其實很容易,只要別讓人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就行了,但是要別人愛你那可就難了……有時候付出了真心,也不見得就會有回報。 吃罷了早飯,敖晟照例叫來了幾個影衛(wèi),問,“青還在北邊么?” 影衛(wèi)回答,“在的,這兩天在延城一帶活動,一直沒離開過。” 敖晟點了點頭,起身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