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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晟世青風(fēng)在線閱讀 - 晟世青風(fēng)_分節(jié)閱讀_76

晟世青風(fēng)_分節(jié)閱讀_76

    宋曉端著茶杯喝茶,瞥了王忠義一眼,小聲嘀咕,“你真行啊?!?/br>
    王忠義一拍宋曉,道,“兄弟,別急,做哥哥的非給你找個(gè)如意的丫頭不可?!边呎f,邊看金玲,道,“你瞅瞅,我們大將軍還打光棍呢!聽說連女娃的手都沒摸過……哎呀。”王忠義話沒說完,讓宋曉狠狠踩了一腳,疼得他直唑牙花。

    群臣都笑了起來,宋曉臉紅,金玲本來臉色已然變得極差,王忠義的話中,有不尊重蘇敏的意思。金玲對蘇敏那是萬分尊重的,本來正想發(fā)作,沒想到王忠義開了個(gè)玩笑,惹得大家都笑了,自己也不好再發(fā)作了。

    敖晟覺得王忠義那幾句話說得挺合心意,就舉起酒杯,對群臣道,“來!朕與眾卿,敬南王一杯?!?/br>
    群臣舉杯。

    文達(dá)走過去,拿著一個(gè)酒壺,給敖晟和蔣青滿酒,看到金玲的酒杯已經(jīng)空了,就也走下來,給金玲滿酒,又給銀鈴倒,文武群臣,都一杯杯地倒過去。

    金玲見自己和敖晟喝的是一個(gè)酒壺里倒出來的酒,便也沒太在意,再悄悄一試,手鏈沒有變色,證明這酒沒問題,便也放心大膽地喝了起來。

    其實(shí)金玲不知道,文達(dá)用來倒酒的酒壺,是一個(gè)專心壺,就是那種專門用來在酒桌上下毒的酒壺。酒壺中有一個(gè)陰陽膽,可以通過酒壺底座上的一個(gè)機(jī)關(guān)調(diào)換,不碰機(jī)關(guān),那么是陽膽中的酒往外倒,干干凈凈的好酒,但機(jī)關(guān)一動,便是陰膽中的酒往外倒,那便是下了藥的酒。而更不巧的是,木凌用的這種酒后吐真言,并不是毒藥或者迷藥,而是一種酒藥,此藥無毒,只不過是將酒勁加重了好多倍,用試毒的手鏈,自然是試不出來什么的。

    金玲毫無防備地,便將酒喝下了。

    而隨后,有不少大臣紛紛給南王敬酒,文達(dá)專門負(fù)責(zé)倒酒,不一會兒,便將陰膽中的酒都到給了金玲,這就里頭,也將那一整瓶的藥都裝了。文達(dá)走到了敖晟的身后,假意給敖晟倒酒,邊問,“皇上,正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要上來么?”

    敖晟挑起嘴角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道,“端上來吧,讓南王也嘗嘗鮮?!?/br>
    “是?!蔽倪_(dá)轉(zhuǎn)身就下去了。

    蔣青正在吃著一道橙釀蝦,這道菜之前木凌跟他一起吃到過,蔣青很喜歡,敖晟熟知蔣青喜歡的口味,因此每次都必然讓廚子特意給他做一份。見蔣青吃得高興,敖晟伸手夾起自己菜里的一只蝦給他送到嘴邊。蔣青下意識地吃了,咬入看口中才注意到是在國宴上頭,抬眼看四周,大臣們?nèi)空R劃一地看別處,假裝沒看見。

    金玲看得真切,她心中納悶,蔣青究竟有什么好,讓敖晟如此癡迷呢?如果自己是個(gè)男的,飛拉他過來,好好驗(yàn)證一番不可……再想想之前王忠義他們說話的語氣,明顯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金玲心中有氣,她自幼好強(qiáng),但是身為女人處處都受人輕視,即便當(dāng)了南王,但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女人就應(yīng)該織布紡紗,不該舞刀弄槍……氣死人了。金玲也蹭想過無數(shù)次,要是自己是男人就好了……想著想著,她就覺得,有些頭暈。

    銀鈴則是偷偷地看著蔣青和敖晟吃飯的樣子,她從剛剛開始吃飯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蔣青桌上的菜和其他人桌上的是不同的,他好像很愛吃蝦。沒到菜上來,敖晟必然回低頭跟他說兩句話,然后看他神色,愛吃便叫那個(gè)小太監(jiān)再多端一份上來,還會用筷子細(xì)心地將蝦殼剝掉,蝦rou沾上湯汁,親手送到蔣青嘴里。

    銀鈴?fù)蝗挥行┝w慕,敖晟這樣的男人,眼里除了蔣青竟然看不到別人,如此寵溺……是該說蔣青命好么?

    敖晟低頭,在蔣青的耳邊低聲說,“都妥了?!?/br>
    蔣青抬眼看敖晟,然后下意識地轉(zhuǎn)臉去看金玲,就見她雙眉微皺,臉頰通紅,單手支著太陽xue,似乎是有些暈。蔣青暗暗納悶……這文達(dá)怎么下的毒呢?

    “姐,你怎么了?”銀鈴也注意到了金玲似乎有些不勝酒力,但是她記得金玲沒喝幾杯啊,怎么就醉了呢?

    金玲現(xiàn)在勉強(qiáng)還能保持一些清醒,轉(zhuǎn)臉,就看到敖晟正伸手,用一塊帕子輕輕擦著手,左手的指頭上,有一個(gè)紅點(diǎn)……

    金玲心頭一陣狂喜,沒想到敖晟已經(jīng)被線蠱咬了,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個(gè)小蠱娃來,用手指輕輕地?fù)苻D(zhuǎn)了蠱娃的左手一下……敖晟已經(jīng)看見了,假裝左手一個(gè)沒拿穩(wěn),酒杯掉到了桌上,臉上現(xiàn)出些納悶來。

    蔣青轉(zhuǎn)臉看他,問,“怎么了?”

    敖晟搖搖頭,顯得有些茫然,看了看自己的手……蔣青伸手幫他把杯子撿起來。

    金玲喜上心頭……敖晟真的中招了!但是一面欣喜,一面心頭有怪怪的念頭縈繞……耳邊好像有人在說話,如果你是男人……你要嫁人……如果你是男人……你要嫁人……

    金玲甩甩頭,有些迷糊。

    對面的王忠義瞇著眼睛看金玲,用胳膊輕輕捅了捅宋曉,道,“喂,宋曉,你看那丫頭,是不是喝醉了?盯著皇上還是青夫子流口水呢!”

    宋曉白了他一眼,道,“你少胡說八道,小心你的腦袋?!?/br>
    王忠義微微笑了笑,道,“唉,我說,我有個(gè)主意!”

    “你又有什么餿主意?”宋曉白他。

    “那丫頭不是嘴硬說什么不娶不嫁的么?她現(xiàn)在喝醉了,咱把她許人了吧。等她醒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嫁掉了,到時(shí)候她南國的丫頭肯定也都看她們南王的樣子嫁人了,是吧?我們用車去把那些美女都拉來,讓她們跟營里的將士們相親!”

    宋曉一臉嫌惡地看他,道,“虧你想得出來!”

    王忠義翻了個(gè)白眼,“有什么不好?。磕氵€他娘的想打仗?。吭僬f了,跟大老爺們打起來有勁,跟一大群丫頭有什么好大的?打輸打贏都沒面子?!?/br>
    “你說的倒也是個(gè)道理?!彼螘韵肓讼?,猶豫,“就是這法子有些太下三濫了!”

    “咱們又沒逼她,我就不信那丫頭沒春心動的時(shí)候!”說完,王忠義拿著酒壇子站起來了,跑過來給金玲敬酒。

    銀鈴看金玲的樣子,有些著急,她想帶著金玲跟敖晟告辭,但是沒想到王忠義過來了,伸手拿著酒壇子要跟金玲敬酒。

    敖晟在一旁,拿著個(gè)酒杯小看,身邊蔣青有些擔(dān)心,看敖晟,“會不會出事啊……”

    敖晟笑著對他眨眨眼,道,“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酒后吐真言么?喝得越多吐得越多么。”

    說話間,王忠義走到了金玲的面前,道,“南王,老王敬你一壇!”

    “咳咳……”齊贊和鄧子明都被酒嗆到了,心說王忠義,你想要灌醉人家你就直說,別人敬酒都一杯杯來,你一壇子一壇子敬!

    “不行啊?!便y鈴著急,道,“我jiejie好像喝醉了,我們還是失陪了?!?/br>
    “唉,不急?!卑疥赏蝗粚︺y鈴笑道,“還有正菜沒上來呢。”

    說話間,文達(dá)適時(shí)地將主菜端了上來。

    敖晟接著對銀鈴道,“這道菜是蒸駝峰,你們長年在南方,這種北方菜應(yīng)該沒嘗過,朕特意命人到西域選的上好駱駝來,你們可得嘗嘗?!?/br>
    銀鈴聽敖晟說完,就猶豫了,臉色微紅,蔣青無奈地?fù)u搖頭,低頭繼續(xù)喝茶,敖晟轉(zhuǎn)臉看他,笑著伸手過去,在下頭握住蔣青的手,蔣青無奈看他一眼。

    這時(shí)候,就見金玲抬頭看王忠義,突然指指他,道,“嗯……你是人才!”

    眾人面面相覷,敖晟對蔣青使了個(gè)顏色——開始了!

    “姐?!便y鈴輕輕拽金玲的一袖子,道,“你胡說什么呀?”

    王忠義也有些愣,心說,這丫頭不是已經(jīng)喝醉了吧?

    誰知道,就見金玲站了起來,一把搶過他手里的酒壇子,喝了一口,將王忠義推開,道,“不過……你太丑了,老娘看不上?!?/br>
    “噗……”宋曉可算解氣了,見王忠義訕訕往回走,一臉受挫了的樣子,失笑喝酒。

    文武群臣也都茫然地看著金玲,就見她跌跌撞撞走到了正當(dāng)中,掃視了一眼敖晟,又看了看蔣青,笑了笑,走到敖晟桌前,低頭看蔣青。

    敖晟雖然和蔣青知道金玲是喝多了藥性發(fā)作準(zhǔn)備酒后吐真言,不過對木凌這個(gè)藥究竟什么功效也心里沒底,就是覺得金玲現(xiàn)在的樣子有些嚇人。

    “呵呵?!苯鹆岣尚α藘陕?,伸手輕輕一抬蔣青的下巴,道,“你……我喜歡?!?/br>
    “呵……”就聽到群臣一派抽氣之聲,蔣青往后退了退,轉(zhuǎn)臉看敖晟,瞪眼——都說量太多了吧,你看現(xiàn)在弄成什么樣子了!

    敖晟也挺納悶,看金玲,佯裝不知地問,“呃,南王,你這是……”

    “什么南王?”金玲將手里的酒壺往地上一摔,哐啷一聲,酒灑了一地,她一臉委屈地嚷嚷道,“我要是男人,早就當(dāng)皇帝了,可是偏偏是女人,你們以為我想當(dāng)南王?。磕銈円詾槲也幌爰奕耍俊?/br>
    群臣面面相覷,鄧子明和齊贊對視了一眼——這算什么狀況?

    王忠義直縮脖子,小聲對宋曉道,“我說,這丫頭喝醉了撒潑呢?”

    宋曉也皺眉……

    后院里,木凌正架著腿吃菜呢,今天前面飲宴,文達(dá)給他也準(zhǔn)備了一份豐盛的好菜,讓人給他送來了。木凌正和雀尾剝蝦吃螃蟹呢,秦望天在一旁給兩人添酒,邊問,“木木,你給的那個(gè)藥,吃了真的會酒后吐真言啊?”

    “嗯?!蹦玖杳雷套烫蛑种割^點(diǎn)頭,道,“不過啊,不能多吃。”

    秦望天不解,問,“反正也是酒后吐真言,多吃不就吐得更多么?”

    木凌擺擺手,道,“那個(gè)不一樣啊,如果吃太多,那就該鬧不清楚是真是假了?!?/br>
    “怎么說?”秦望天不解。

    “你想啊?!蹦玖璧溃叭羰悄愠运幹?,好些人跟你說你是個(gè)女的,那你吃了藥之后,就該真拿自己當(dāng)女人了!”

    秦望天眨眨眼,“那多嚇人???”

    “可不是?!蹦玖栌謯A起一塊嫩羊肩,道,“誰知道他們吃飯的時(shí)候跟金玲說什么啊,特別是女人啊,喝多了撒潑那就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