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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UP主最終吃到嘴里的板栗燒雞”這部分。 這就是那天在廚房實際拍攝的視頻畫面了。 在畫面出來之前,未見人而聲先至,背景音里猝不及防地響起了“duang duang duang”的謎之聲音—— 正是姚暑雨,拿著砍rou刀,刀刀下“死手”,仿佛要將菜板上的半只雞“碎尸萬段”。幸好是很厚實的木頭菜板,不然肯定不禁砍。 是的,不是雞全腿,而是半只雞。 姚暑雨手上透著狠勁,仿佛化身武林中的用刀高手,那叫一個快準狠,偏偏他的表情還波瀾不驚,甚至還能云淡風輕地回頭看蘇祁寒一眼: “你看,砍成這么碎夠不夠了?” 此話一出,屏幕上就一個接著一個地蹦出了六個小圓點,組成一串省略號,飽含著蘇祁寒此時的千萬愁緒。 現(xiàn)在砍碎一時爽,吃的時候挑小骨頭就火葬場了。 鏡頭一轉,處理完畢的板栗相繼入鏡,各自均不同程度地帶著褐色的皮兒,有的還翻著毛邊,估計剝皮的人曾經(jīng)狠狠地跟它們做了一番斗爭。 蘇祁寒嘆了一口氣,但因為離相機比較近,聲音也被模糊地收了進去。 彈幕笑倒一片。 【生活不易,上九嘆氣】 【哈哈哈小上九心里在說:這怎么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是是是我也聽見了小上九的內心獨白233】 第二個步驟,把蔥白、姜、蒜下鍋爆香,之后倒入瀝干斬好的雞塊。 剪輯形式也和第一個步驟一樣,一段截入的菜譜之后,接真實的畫面。 鏡頭給了黑鍋一個特寫,不僅是黑鍋,還有黑鍋旁邊的一小瓶油—— 可瓶子已經(jīng)空了。 鍋的底部滿滿當當,裝的都是正在冒煙的熱油,中心位置起碼有兩三厘米深。 蘇祁寒倒吸一口涼氣,顫聲問:“……改主意了嗎,這是要炸雞還是要炸板栗呢?” 陳莜小心地端著鍋柄,把鍋里的油旋著晃了晃,自信滿滿地說: “你們姚總那個著名的黑鍋事件我可是知道,嗤,太沒常識,像我,倒這么多油肯定不會粘鍋。還要再滑一下鍋是吧,沒問題,我懂。” 蘇祁寒:“唔。” 他沉默了一會兒,默默跑去拿了湯勺和小碗,趁著陳莜小心翼翼用油“滑鍋”的時候,在碗底鋪了小半袋辣椒面,然后端到鍋旁邊,等油煙散去,油徹底熱了的時候,直接舀出兩勺來,均勻地澆在了碗里的辣椒面上,現(xiàn)場濺了三分之一碗的熟油辣椒。 ——俗稱辣椒油。 “喔???”陳莜聽著碗里噼里啪啦的聲音下意識抖了個機靈,躲了一下,又被散發(fā)的辣椒香味所吸引。她好奇地湊上去看了一下,贊嘆道,“這個辣椒油肯定好吃。” 蘇祁寒笑了笑:“下回包餃子調料可以用這個試試。油熱了,先下蔥姜蒜,可能會有一點爆油,要不我來?” “不用,”陳莜擺擺手,將自信貫徹到底,“我可以?!?/br> 油已經(jīng)很熱了,一下鍋,蔥姜蒜的香味立馬就出來了。 接著,就要把雞rou下鍋了。 到這一步時,蘇祁寒真是比陳莜還緊張,而身后的姚暑雨不惜玩自己的老梗,也要擺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姿態(tài)來,嘲諷他親媽說: “記得瀝干啊,一會兒爆油了你得竄到廚房門口去?!?/br> 陳莜橫他一眼,但還是采納了姚暑雨的建議。 她一手端著盛雞rou碎塊的鐵盆,一手用鍋鏟往盆里的雞rou上面使勁壓了壓,準備把里頭的水分再擠出來一點。 “其實……也不用……瀝這么干……”蘇祁寒艱難地說,“蔥姜蒜要糊了?!?/br> 見陳莜執(zhí)意要“壓水”,蘇祁寒只好伸手把火關小了一些。 【這位女士看著有點眼生】 【不過看這和姚總如出一轍甚至更有甚者的睥睨模樣,多半是姚董夫人了】 【比起做飯,更希望姚董夫人能分享一下護膚小秘訣】 【以前姚總還是我老公,我得管姚董夫人叫媽】 【現(xiàn)在姚總是我爸爸,我得叫姚董夫人奶奶】 【奶奶好】 【這才發(fā)現(xiàn)廚房又變了】 【忙猜這是姚總父母家,合照的出處】 【富貴人家都是這樣用油的】 【這鍋油我能吃半年】 【小上九太難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雞rou下鍋之后需要大火翻炒幾下,蘇祁寒又把火開大了些,直到雞rou中的水分和雞皮里的油脂析出一些,才告訴掌勺的陳莜可以調味了。 陳莜點點頭:“明白,兩勺料酒去腥,兩勺生抽調味,一勺老抽提色,小半勺糖提鮮?!?/br> 蘇祁寒正想表揚一下她功課做得很足,就見陳莜出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根本就沒勺。 姚mama豪放的不得了,不用勺,直接學蘇祁寒,用倒的。 但她又不像蘇祁寒把控得那么準,所以意料之中,倒多了唄。 蘇祁寒覺得這個畫面有點似曾相識,跟金礪的關節(jié)鹽事件有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他又搬出了那句體面的安慰:“……沒事兒,一會兒多加點水?!?/br> 第三個步驟,就要往鍋里下泡發(fā)的香菇和處理干凈的板栗了。 姚暑雨端著盆栗子,陳莜端著碗香菇,碗里還有用來盛香菇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