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特別的愛你_分節(jié)閱讀_76
林一起身從廚房拿了雙新筷子。 易楚沒有再吃,說:“我有件事想問你?!?/br> “什么?”林一見他很正式,“什么事情?” 易楚停駐,居然不敢說出口。 第章 他垂頭閉目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林一夾著菜填在他嘴里,笑著說道:“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反正你一直以來都不愛和我說心里話?!?/br> 剛洗臉后,頭發(fā)還微微濕潤,易楚微抬起頭,把菜咽下去,盯著對面人看,林一不管隨便他瞧,等看夠了,開口說道:“林一,我們——以后不要分開了吧?!?/br> 林一點點頭一點猶豫都沒有:“好啊,你以后是不是要常住上海呀?” 易楚道:“恩,以后你來上海吧?!?/br> 林一笑:“等我房子的房價漲到五萬,立馬賣了去上海買套房子?!闭f著還想買在哪,“你家小區(qū)肯定買不起,郊區(qū)島上還沒這方便,不如直接買到高鐵站,你找我我找你都方便。” 易楚不知道他在說笑,就真以為這樣想的,他知道男人都愛面子,如果讓直接過來和他一起住肯定唐突很沒禮貌,婉轉(zhuǎn)的說道:“郊區(qū)好,空氣新鮮,周末還可以旅游?!?/br> 林一聽他這么一講,好像真的能想象出來那樣的情形,陽光明媚,開著車在林蔭小道開著車,享受著周末的輕松,享受著難得的假日,去釣魚去游泳去野餐,晚上睡著帳篷。 這不就是以前他大學(xué)之前的生活嗎? 很遙遠(yuǎn)的事情了。 林一回過神說:“以前高中初中我經(jīng)常和那倆人去郊外山上的湖上野炊,當(dāng)時我就想叫上你,覺得你肯定會喜歡,夏天晚上過去天上的星星看的特別清楚,冬天可以鑿冰釣魚,唉,可惜以后沒機(jī)會的,真的易楚,你應(yīng)該看看的?!?/br> 易楚能夠想出來那種美好,因為大一那年春節(jié),他去過,一個人。 “我們隨時可以回家去的?!?/br> 林一搖搖頭:“不了,我不想回去。” 易楚道:“以后也不回去嗎?” 林一:“嗯?!?/br> 除了傷心與悲痛,想不出來還有什么可以留戀的,城市的每一處他都熟悉,每一處可能都有過他的身影,因為熟悉更難過。 易楚這時才能感受到林一當(dāng)年怎樣到底怎樣撕心裂肺的心情。 可是那個城市不過十年時間已經(jīng)翻天覆地變化,經(jīng)濟(jì)飛速,改建公路地鐵,學(xué)校大門變化了,甚至他們經(jīng)常一起騎著自行車放學(xué)那段小路法國梧桐砍了一半,而那心心念的野山上開始建郊區(qū)別墅旅游勝地。 易楚不知道他從來沒回去過,說:“不回去也好,每年春節(jié)我回家也是一個人?!?/br> 林一放下筷子給易楚倒了一杯茶。 “你家在,你不回去怎么貼春聯(lián)啊?有個人氣總是好的,我是沒家啦,不需要回去?!?/br> “你爸呢?他不管你嗎?”本來問這種話特別唐突,可是易楚還是忍不住,就是離婚,父子關(guān)系沒有變化。 林一吃著飯香噴噴,沒有一點心里活動變化:“我都十多年沒見過他,誰知道呢。我媽剛過世那段時間每天夢見小時候跟他一起去公園玩的情景,后來什么都忘了記不得了,他那樣人,說不定早就和小三小四結(jié)婚生孩子,哪想得起我?不過我也不想他,沒什么感情了?!?/br> 能說出心里話,易楚便覺得他也把自己當(dāng)自家人,“有些人都不必在意,不必放在心上?!?/br> 林一:“是啊,我現(xiàn)在誰都不在意不在乎,這輩子反正就得辛辛苦苦踏踏實實過了,我沒其他想法?!?/br> 易楚終是沒有開口去問其他事情,人在傷感期,趁機(jī)說出一些話容易會感動甚至做出錯誤的判斷。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易楚就下樓回去。 不知為何,一次比一次難舍難分,覺得分開像是割了一塊rou那樣疼痛。 林一見他蹙眉憂慮,一副去刑場的感覺,他倆并排下著樓,林一說道:“易楚,我不是要rou麻的話,真的不是,我是實事求是,你比之前溫和多了,感覺跟你在一起除了小部分一點點尷尬,大部分很舒服,一點不像小時候那樣?!?/br> 這傻人,小時候吼來吼去不懂感情,不懂喜歡是那樣滋味,讓人焦躁讓人不安,甚至?xí)貉韵嗾Z。如今長大什么都明白,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他最好的。 易楚道:“別送我了,我自己開車回去?!?/br> 可能柔和的氣氛使然,林一說:“易楚,下周你還來么?” “當(dāng)然?!?/br> 林一有些悄悄的問:“你最近真的不打算交女朋友了嗎?” 易楚停下腳步看他:“你關(guān)心這個問題?” 林一撓撓頭:“不是不是,如果有女朋友我就不方便去你家啊,當(dāng)電燈泡啊?!?/br> 易楚:“我要你,不要其他人?!?/br> 不知是不是說話有歧義或者有意為之,林一臉竟然一下紅了,然后哈哈笑起來:“行了,我是天下第一帥哥,誰都喜歡我。” 易楚卻笑不出來。 開車回家之后,易楚打電話給了陳醫(yī)生。 快兩個月沒去他那里,陳醫(yī)生想當(dāng)然自然以為易楚在熱戀中無暇顧及。 沒想到過來的時候看到這個人并不是很開心。 他坐在椅子上就開始抽煙,一根接著一根。 陳醫(yī)生說:“易先生,你是高興過頭還是得償所愿開心成這樣了?” 易楚垂沉著臉,“他對我并沒有迫切的需要,他好像并沒有把握考慮在他將來的生活中去,他對我客氣對我友好,卻從來沒有像從前那樣對我毫不顧忌的親昵身體接觸,我害怕,因為我腦中有其他想法,我覺得自己的想法很骯臟,你告訴我,我該不該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