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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喻樂了,拿著手機看了看,這刁鉆的角度,為難死拍照片的人了。笑著問:“你讓他去他就去?” “我說你要是去,我就把你下學(xué)期的學(xué)費交了。我沒打架。”任北說完嘴角不明顯地勾了勾,短寸驕傲地支楞著,聲音都飄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求夸獎的氣場。 “值得夸獎?!鳖櫽髅嗣潭痰陌l(fā)茬,夸著說。 任北耳尖一紅,真的夸他了。 “昨天成績下來了?”顧喻隨口問。 任北立刻坐直,皺眉不服:“周晨第一,你要是去考試第一肯定是你?!?/br> “這么信我?”顧喻笑了,“你呢?成績單發(fā)我?!?/br> 任北一僵,不是很情愿地把自己偏科偏成屎的成績單發(fā)給了他。 顧喻打開手機翻出圖片,看了一眼后詭異地沉默了幾秒鐘。 “語文148,英語149,”顧喻似笑非笑,“數(shù)學(xué)13?理綜27?” “任北你帶腦子去了么?” 任北無言以對,端坐在沙發(fā)角落一動不敢動。 他從小就偏科,語文英語是天賦型選手,別的科目越差越懶得學(xué),越懶得學(xué)越差……就,這樣了。 “還挺牛逼,”給顧喻氣笑了,“都選C數(shù)學(xué)也不能就對兩道選擇題吧,我都很懷疑大題那三分是老師看你蠢的可憐白給的?!?/br> 任北老實挨罵。說實話他也很納悶?zāi)侨帜膩淼摹?/br> “理綜,生物8分,物理9分,化學(xué)10分,”顧喻嗤了一聲,“這么看你化學(xué)天賦比較高啊?!?/br> 任北羞愧萬分。 “我以前還以為你找我補課是閑的,”顧喻說,“一天一個小時,明天開始?!?/br> 任北問的小心,生怕顧喻暴起把他揍死:“同桌是補課一個小時嗎?” “是打架,”顧喻虛偽一笑,“打到腦漿子滋出來的那種?!?/br> 任北一抖,不敢問了。 — 任北和顧喻在顧家陪著薛寧呆了一天,臨走時薛寧很是舍不得,拉著他手叮囑:“阿姨看你太瘦了,你看喻喻,和你差不多高比你壯實那么多?!?/br> 顧喻掀眼皮自我審視了一下:“媽我很壯嗎?” 不等薛寧說話,任北就伸出頭:“同桌你身材正好,特別好?!?/br> 顧喻笑了,眉梢一挑:“流鼻血那種好?” 任北瞬間安靜如雞,紅著耳尖聽阿姨叮囑。 “沒事多來家里玩,喻喻都不帶人回來的,”薛寧拍拍任北的手背,趁顧喻和陳銘說話的時間忽然壓低聲音湊近,“我知道你們擔(dān)心我,別怕,阿姨喜歡你,不會給你添麻煩的?!?/br> 任北一怔,卻見薛寧一副什么都沒說過的樣子笑瞇瞇地看他,“乖,讓喻喻送你?!?/br> 任北點頭,看著薛寧蒼白的手腕,心頭一悸,心口蔓延出絲絲的疼:“好,阿姨你也照顧好自己?!?/br> “阿姨知道,”薛寧把人送到門口,揮著手,“和喻喻好好的啊。” 任北鬧了個大紅臉,悶聲點頭,跟著顧喻走。 顧喻看著他這一副小媳婦似的樣兒就想樂,誰能想到在外日天cao地的北哥在他這乖成這樣,臉紅流鼻血什么的,不要太可愛。 顧喻送任北和崩崩到家,因為擔(dān)心薛寧沒進屋就走了。 任北看著出租車消失在街角后才拎著被護士喂的毛發(fā)油亮活蹦亂跳的狗推開家門。 一路上腦袋里都是臨走時薛寧的話——“阿姨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心里忽然酸酸的。 他媽走了太久,他都快忘了被母親關(guān)心惦念的感覺了。 自己病了,病得很嚴重,清醒時第一個想到的卻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不能再給兒子添麻煩了。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一熱。 他想他媽了。 渾渾噩噩地倒在床上,精神疲憊,夢境迅速席卷。一片昏暗里仿佛聽見了小時候他媽叫他的聲音。 “小北,吃飯啦?!?/br> “要學(xué)會做飯將來才能征服喜歡的小朋友的胃,然后她也會喜歡你,知道了嗎小北?” “小北,今天媽教你醬茄子!仔細看啊。” “小北,小北,小北……” “哐——”巨大的撞擊聲鼓動著他的神經(jīng),車輪摩擦在地上的刺耳聲響、□□撞擊在金屬上的悶響、孩子稚嫩的哭喊聲…… “媽!媽!媽——” 任北被電話聲驚醒,臉色蒼白,額上布滿冷汗,空蕩蕩的臥室回蕩著粗重的呼吸聲。 “喂?”聲音里帶著噩夢初醒的顫抖,啞的他自己都不敢認。 任國富的聲音傳了過來:“起了嗎?你們主任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任北擦了擦汗,沒什么情緒地“嗯”了一聲。 “你的成績——” “你不是一直不管我嗎?”任北不耐地打斷,夢里的驚恐帶到現(xiàn)實變成滿腔的抵觸,“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br> 任國富一滯,被兒子懟的火也上來了,但還是耐著性子:“他要我過去學(xué)校一趟?!?/br> “用不著?!比伪弊叩皆∈掖蜷_水龍頭,冰涼的水撲到臉上帶來幾分清醒。 “你成績太差了,我準備給你請一個輔導(dǎo)老師——” “我說,不用,”任北擰著眉,看向鏡子里這張蒼白的臉,一字一頓,“別特么管我,當(dāng)初沒管我和我媽,現(xiàn)在就別假惺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