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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坐中間,左右看,默默地把自己的餐盤往前送了送。 不過他送也是白送,沒人搭理他,等了等,又慢慢地拽了回來。 擦!同學和同學之間的差距這么大嗎? 為了緩解尷尬,他隨便找了個話題:“誒,林見鹿你和沈樟準備什么節(jié)目了?這周五老陳讓大家來學校練練呢?!?/br> 張鑫雖然沒節(jié)目,但是經不住他有一個湊熱鬧的心,節(jié)目的進展情況他比老陳還關注。 林見鹿將嘴里的飯咽下才開口,這是他習慣,嘴里有東西的時候不習慣說話。 “我和沈樟準備琴簫合奏,不過練得不太熟練?!闭f話的時候,一直瞟著沈樟。 他很想和他一起表演,但是又怕沈樟沒時間。 張鑫一副很羨慕的樣子:“誒呦真好,會才藝就可以上臺耍帥,然后收獲一眾妹子的芳心。 像我這樣的只能坐臺下,妹子看你們,我看妹子看你們?!?/br> 除了沈樟以外,其他人都被他逗笑,廖行羿也加入聊天:“那你也可去臺上啊?!?/br> 張鑫扁嘴看他:“你覺得一個觀眾上臺看節(jié)目合適嗎?” 林見鹿側頭看廖行羿,知道他也出了節(jié)目,忍不住想打聽一下:“班長,你好像也有節(jié)目吧,表演什么?” 可能是因為和林見鹿不太熟的原因,廖行羿說話時有些靦腆:“我報了鋼琴彈唱,其他的我也想不出來。” 林見鹿喃喃地重復了一遍:“鋼琴彈唱?!蹦抗庀乱庾R地看向孟宇航。 原來他那天告訴自己不許表演鋼琴彈唱,是幫廖行羿說的。 孟宇航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顯得有些無措:“我那天就是提醒你一下?!?/br> 林見鹿沒出聲,一副我都懂得表情。 這讓孟宇航更慌了,憑他純純地二貨性格當然忍不了:“你別亂想!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我沒多想。”林見鹿感覺如果自己再不給他個定心丸,這個二貨好像要抓狂掀桌子了。 下午上課,林見鹿總是會偷偷地看沈樟。 ?。。?! 有他在的日子就是不一樣,講臺上的呂半禿兒似乎都開了濾鏡。 喜歡一個人這事,即使嘴上不說,眼神里也會流露出來,瞞不住。 越看越得意,林見鹿看著沈樟微動的唇瓣,想撲上去咬一口…… 臥槽!等等!為什么是嘴唇,自己應該看到他的側臉才對??!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沈樟正看著他:“聽到我說話了嗎?” 林見鹿轉頭逃開,心虛地揩了下嘴角:“怎么了?我剛才走神了……” “把你這兩天的筆記借我看看?!鄙蛘练朔n本,發(fā)現自己的確落下一些課程,下周末就要月考了,他得盡快補上。 借什么筆記??! “我把我借給你!”林見鹿笑干凈又單純,成功地掩飾了他是一亮小火車的事實。 沈樟看他:“什么?” 浪過就慫鹿:“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給你講題,我都會!” 沈樟點頭:“那謝謝你。” 放學回家,二人走到分岔路,沈樟突然停下來:“你今天有時間嗎?” 林見鹿抿著嘴角:“有啊?!?/br> “那你去我家寫作業(yè)吧,順便可以給我講講這兩天落下的課?!?/br> 沈樟和他mama約定好,晚上九點寫完作業(yè)以后,他會去替班照顧沈富。 林見鹿轉過身子,直接像沈樟家的方向走:“那快走吧!” 沈樟家和林見鹿家比起來要小了許多,兩室一廳,沈樟寫作業(yè)就在臥室里。 林見鹿站在沈樟的臥室外,心里有點緊張,緊張里還摻了那么一點點小期待。 他也不知道瞎期待個什么勁兒。 沈樟推門:“進來吧?!?/br> 林見鹿好奇地打量,屋子里陳設很簡單,甚至可以說簡陋。 床,簡易衣柜,再加上一張寫字桌。 林見鹿將書包放寫字桌上,轉身盯著沈樟的床看。 我天!這是部隊宿舍嗎?! 為什么會有人把床鋪成這個樣子?床單平整,上面一個褶皺都沒有!被子疊的有棱有角,方方正正地擺在床頭。 回頭看沈樟,不可思議道:“你自己收拾房間?” 沈樟拉開椅子示意他坐:“屋子里沒什么東西,每天起床把被子疊了,擦下地就完事。” 林見鹿還盯著床頭的被子,心里猜沈樟會不會有什么癖好,就是床上必須整齊,那如果以后他們…… 他會不會也把自己擺的整整齊齊,不許亂動! 心里想什么嘴里就問什么,向來是林見鹿的傳統(tǒng):“那以后我在床上的時候需要立正躺好嗎?”不能那樣那樣,再這樣這樣嘍? 沈樟自然跟不上他脫韁野馬一樣的思路:“你累了?要去床上歇一會兒?” 林見鹿:“我不累……”我在椅子上累什么,到了床上才有可能累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你才能同意讓我受一次累。 “那我們寫作業(yè)?”沈樟理所當然地問。 林見鹿不甘心,又不敢再浪,只能點頭:“寫。” 沈樟搬了個凳子坐在林見鹿身邊,把課本拿出來,空閑的時候他已經把落下的課看了看,重點或是不太確定的地方,都已經被標出來。 林見鹿逼著自己不瞎想,沈樟全神貫注地聽,他認真細致地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