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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問起阿蘭的時候,無論管家還是袁家其他人,卻都一問三不知。 正如凌樞他們所料,阿蘭的存在,在袁家近乎透明,雖然她是杜蘊寧身邊極為重要的人,可她的啞巴和不識字,給她與其他人的交流造成嚴重障礙,除了老管家會一些手語之外,其他傭人根本無法與她交流。 沒有人喜歡她,沒有人討厭她,也沒有人在意她,如果不是這次跟命案聯(lián)系起來,她的一呼一吸,生與死,都注定掀不起太大的波瀾。 這樣的小人物,在這個時代,這座城市里,比比皆是,毫不出奇。 凌樞:“阿蘭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又或是遺物?” 老管家道:“她出事之后,巡捕房的長官過來,已經(jīng)將她平日所用的那些東西都帶走了,二位可以去問問?!?/br> 岳定唐不置可否:“我們先去前樓看看?!?/br> 老管家吞吞吐吐,不肯一起。 岳定唐倒是知道原因。 現(xiàn)在外頭謠言滿天飛,尤其是袁公館鬧鬼的傳聞,一日盛過一日,甚至連負責看守的巡捕,都信誓旦旦說自己曾經(jīng)見過杜蘊寧站在窗邊往外凝視。 這種情形下,其他人自然也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凌岳二人也不勉強他,岳定唐自己有鑰匙在手,直接就可以打開前樓的大門。 一股塵封的氣息撲面而來,裹挾冰雪的冷,卷作一團,陰冷干燥,沒有半分令人愉悅振奮的元素。 這棟小樓的主人才離開多久而已,人氣就已經(jīng)消失得一干二凈,甚至還有點兒鬼氣森森,難怪老管家就杵在外邊不肯進來。 岳定唐先去樓下的傭人房,凌樞則上樓去了杜蘊寧的房間。 該看的,上回都已經(jīng)看過了,實際上并沒有太多可供發(fā)現(xiàn)的新東西。 但凌樞生怕自己有所遺漏,依舊將每一處角落細節(jié),都重新察看了一遍。 門外傳來腳步聲,很輕,也不快。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凌樞頭也沒回。 他以為是岳定唐。 但身后沒有人出聲。 凌樞正在翻看床邊的抽屜,一時沒留意,直到后頸被輕輕吹了一口氣。 溫涼溫涼的一口氣,吹得后頸寒毛根根豎起。 凌樞反手一抓,抓了個空! 他猛地回頭! 頭頂?shù)碾姛艉鋈粶缌恕?/br> 第22章 冬天天黑得早,外面早就照不見東西,燈一滅,立馬漆黑。 他這一回頭,自然什么都看不見。 凌樞想也不想,迅速起身,朝前方撲去。 撲了個空! 房間里沒有。 走廊也沒有。 偌大一棟樓,只有他凌亂的腳步聲在木板走廊上回蕩。 “岳定唐!” 他喊了一聲。 “我在?!?/br> 樓下的聲音穩(wěn)穩(wěn)傳來。 “停電了?” “應該是?!?/br> “你剛才沒有上來過?” 岳定唐不知從哪摸出一盞煤油燈點上,舉著燈上樓。 微弱搖曳的燈光在整棟樓里成了唯一的光源。 但也顯得四周越發(fā)漆黑。 仿佛在地獄中舉燈行走,光明無法嚇退黑暗,反而會引來黑暗的蠢蠢欲動。 “我剛才沒有上來過?!?/br> 岳定唐走上二樓。 “你看見了什么?” 凌樞就站在門口,看著他把一間間房門推開,用燈往里照看。 “剛才好像有人在我背后,但一轉(zhuǎn)身又沒了?!?/br> “會不會是你的錯覺?”岳定唐走進來,在杜蘊寧的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 “也許。”凌樞也不確定,他甚至懷疑是自己腦袋上傷口還沒好的緣故,因為剛才猛地起來之后,現(xiàn)在腦袋正陣陣發(fā)暈?!暗瞎芗铱赡苷f了謊?!?/br> 岳定唐:“你也發(fā)現(xiàn)了?” 凌樞嗯了一聲:“你剛才問他,袁家搬過來之后有沒有鬧過鬼,他神情不安,先是抓手指,然后又抓耳撓腮,在我審訊過的嫌犯里,這也正是許多人說謊的表現(xiàn)?!?/br> 岳定唐:“如果他在說謊,那么袁家鬧鬼的事情,很可能也是人為制造出來的?!?/br> 凌樞:“你懷疑這三個人的死,都跟老管家有關?” 岳定唐:“袁冰和杜蘊寧沒有子女,老管家有足夠的動機,而且他在鬧鬼的事情上說了謊,就一定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這件事也許正是解開謎題的關鍵?!?/br> 凌樞打了個呵欠:“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打道回府了,現(xiàn)在停電了,再查也查不出什么,我該回家休息了?!?/br> 岳定唐:“現(xiàn)在是下午六點鐘,現(xiàn)在你跟我回去換一身衣服,正好能趕上七點鐘的酒會。” 凌樞捂在嘴巴上的手一僵。 敢情姓岳的還沒忘記這件事呢? 凌樞先走下樓,又在樓梯口站定,因為燈還在岳定唐手里。 “我感覺我這一身衣服直接去酒會也行……” 他一邊說,一邊自然而然抬頭后望。 岳定唐正要下樓。 在煤油燈能夠照見的有限范圍內(nèi),凌樞分明看到,他身后的墻壁,多了一個黑影。 黑影拉得很長,可以看出是人形。 可那,絕不是岳定唐的影子。 因為—— 那黑影手里正抓著一把斧頭,高高舉起,對準岳定唐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