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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在這個地窖里做什么,是否早已發(fā)現(xiàn)秘庫的入口,正是他們這次探尋的目的之一。 凌樞拿起壇子搖了搖。 丁零當(dāng)啷。 許多零碎東西在里面晃動。 沈人杰心頭一動,暗道莫非是金銀財寶? 凌樞直接把壇子推倒敲碎,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手電筒一照,沈人杰愣住。 全是女人的化妝品。 口紅,雪花膏,胭脂,眼影。 牌子有國產(chǎn),也有舶來品,但全都是叫得上號的大牌子。 就連三個大男人,也能認(rèn)得出里頭的香奈兒和丹祺。 但問題來了。 這樣的化妝品,每一件都價格不菲,阿蘭買一兩件也許還可以,這里起碼有幾十上百件,樣樣嶄新,大部分沒有拆封過,她就算花光半輩子積蓄,也買不起。 她哪來的錢? 又或者,是誰送給她的? 是洪曉光嗎? 他以這種手段騙取阿蘭的芳心,又腳踏兩只船,去追求杜蘊(yùn)寧? 洪曉光是不是早就得知秘庫的存在,所以才處心積慮,接近這兩個女人,杜蘊(yùn)寧手上的鑰匙,可能也早就被他拿走了? 除了化妝品,壇子里還有幾封書信。 凌樞原本沒認(rèn)出這些是書信。 因?yàn)樗鼈兌急徽郫B起來卷成圓筒狀,塞在小盒子里。 打開外包裝印著雪花膏的盒子,這些信紙才掉落下來。 凌樞看沒兩行就知道了,這些都是情書。 基本都是摘抄外國詩人的情詩,莎士比亞就占了大部分。 確切地說,還是洪曉光寫給阿蘭的情詩。 因?yàn)樯厦娴淖舟E,跟他們在洪曉光臨時住所里發(fā)現(xiàn)的,一模一樣。 “那個女傭真的不識字嗎?”沈人杰忍不住發(fā)出疑問。 “應(yīng)該是?!绷铇行揲L的手指在信封背面滑動,“但你看,她認(rèn)得自己的名字,所以在背面臨摹洪曉光的字跡,一遍又一遍地寫那個蘭字。” 沈人杰嘖嘖兩聲:“我光知道美色誤人,原來不單是女人對男人,連男人也可以用美男計,把一個女人迷成這樣的!” 信紙上那些情詩,段落與段落之間銜接得并不好,可以看出抄寫情詩的人沒什么功底,僅僅是生搬硬套,又或許對方根本就沒在阿蘭身上用心思,認(rèn)為她不值得自己花費(fèi)精力。 但不識字的阿蘭仍舊將這些書信妥善珍藏,放在她認(rèn)為根本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的“秘密花園”里,從這些書信上反反復(fù)復(fù)的折痕來看,她必然在有空的時候,拿出來反復(fù)欣賞默讀,稍解對秘密情人的思念。 “??!” 另外一邊,老管家驚叫驟起。 短促慌張,毫無準(zhǔn)備。 在短短一聲之后又戛然而止,結(jié)束得非常突然。 沈人杰猶豫半秒,岳定唐就已經(jīng)搶在前面疾奔過去。 他只好趕緊跟上。 三人循聲奔至老管家剛才出聲的地方,卻見老管家已經(jīng)躺在地上,腦袋上像被什么東西重?fù)暨^,血水順著腦門流得七道八岔。 沈人杰忙將手電筒四下照去,卻什么也沒看見。 “什么人!” 凌樞突然喊道,拔出槍轉(zhuǎn)身追去。 就在剛才,沈人杰的手電筒隨意晃動之際,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正好把他們身后一角的影子給照了出來。 但凌樞發(fā)現(xiàn)了。 他出聲只是為了引起兩名同伴的注意,畢竟倉促之間,唯一的選擇就是追上去。 黑影反應(yīng)極快,一邊跑一遍把壇子推倒,嘩啦啦摔了一地碎片。 后面追上去的凌樞閃避不開,腳直接踩上碎片,還往前滑了一下,要不是岳定唐從后面拽住他,估計他直接臉朝地倒插碎片了。 “別讓他跑了!” 凌樞疼得齜牙咧嘴,不是因?yàn)樾滋”辉?,而是他剛才膝蓋著地,正好砸在碎片上面,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流血了。 “岳先生,你們快來看!” 沈人杰在前方喊道。 兩人趕過去時,就看見碎了一地的壇子旁邊,磚石被撬起來,露出下面一個烏黑黑的入口。 沈人杰正站在那里,猶猶豫豫不敢下去。 岳定唐狐疑:“這是地下秘庫?不是說需要鑰匙嗎?” 沈人杰忙道:“我方才聽見下面有動靜,應(yīng)該是還有一道門!” 兩人說話之際,凌樞已經(jīng)彎腰鉆身而入,岳定唐根本拉都來不及拉。 “凌樞!” 前者剛剛鉆下去,就看見他剛才一直追逐的那道黑影閃身沒入鐵門后邊。 凌樞毫不猶豫追上去! 他有種強(qiáng)烈的感覺,自己的腳步已經(jīng)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不管兇手是洪曉光,抑或另有其人,今晚也許就能徹底分曉! 第28章 老管家的話給凌樞留下了深刻印象,在他想象里,地下秘庫估計藏著半屋子黃金,自己闖進(jìn)去之后,看見的就算不是閃瞎眼的金燦燦,可能也是一個又一個的箱子。 但,凌樞懵了。 在他面前是一堵墻。 剛才要不是他及時剎住腳步,現(xiàn)在腦袋已經(jīng)撞上去了。 饒是如此,這堵墻和他的鼻尖,也僅有不到半米的距離。 墻高直接頂?shù)教旎ò澹粭l縫隙不到半個手掌,即便攀上去也無法看見墻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