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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不見,何幼安有了些變化。 這種變化很難三言兩語說得清楚。 何幼安還是那個何幼安。 美貌依舊,恬靜寧和。 如果說,從前的何幼安像一枝垂在溪水上的繁花,燦爛柔弱,花落隨流,無處可依,如今的她卻像溪中的石頭,任憑流水從身邊多少次匆匆,枕流望月,靜影沉璧,從來不曾動搖過。 這樣的變化格外微妙,如果不是凌樞前后隔了幾天,又尤其留意她的話,是絕對察覺不到的。 換作粗心大意一點的人,也不會觀察得到。 “為何如此突然,你的戲不是才拍了一半嗎?”凌樞道。 何幼安指指自己額頭上的紗布。 “你瞧我這樣,還能繼續(xù)拍戲嗎?這部戲肯定是不成了,得臨時換人,成先生怕我悶,就讓我到處去走走。這樣也好,我在上海住得夠久了,是該出去看看了?!?/br> “如此也好,什么時候啟程?” “這兩日。” 凌樞很訝異。 “這么急?你的傷勢還沒好全,不是需要靜養(yǎng)嗎?” 何幼安笑了笑,“去輪船上靜養(yǎng)也是一樣的,成先生帶了私人醫(yī)生,有什么情況,可以及時為我診斷?!?/br> 凌樞:“但,醫(yī)療器械,總不如醫(yī)院方便?!?/br> 何幼安:“也還好,我覺得我沒什么大礙了,只要不是拍戲那樣的強度,都能承受得來?!?/br> 凌樞終于知道何幼安的變化在何處了。 她變得冷淡,眉目神情也不再生動。 凌樞不知道她對別人是如何,至少對自己,沒了從前的溫柔親近。 “既然如此,臨別有些話,我想與何小姐說,不知方便不方便?” 何幼安看了他一眼,對兩名女傭道:“我想吃點橘子和糖炒栗子,你們出去幫我買一買,回來再收拾?!?/br> 待兩名女傭離開,何幼安從自己的手提包里摸出一個小小的錦囊。 “凌先生放心,我答應(yīng)你們的酬勞,必然不會失言。這是匯豐銀行七七零八號保險柜的鑰匙,五日之后,你們?nèi)ャy行見經(jīng)理,他自然會帶你們?nèi)ト±锩娴臇|西?!?/br> 凌樞:“為何要五日?” 何幼安莞爾:“我怕來不及準(zhǔn)備,對不住二位的辛勞,還是多兩日,周全一些的好?!?/br> 凌樞道:“實不相瞞,起初我查這件案子,的確是為了何小姐許諾的酬勞,但后來,酬勞不酬勞,其實已經(jīng)是次要的了?!?/br> 何幼安:“我明白,你在首映禮上救我,肯定就不是為了酬勞。凌先生宅心仁厚,我一直都知道,心中也十分感激,可惜除了黃白之物,我也想不到還有什么東西,能表達(dá)我的謝意了?!?/br> 凌樞:“我想知道真相?” 何幼安很驚訝:“什么真相?” 凌樞直視她,冷不丁道:“陳友華死了?!?/br> 他以為自己的話會讓何幼安出現(xiàn)表情變化。 但什么也沒有,何幼安依舊茫然。 “陳友華是誰?” 凌樞:“那沈十七也死了,你知道嗎?” 何幼安:“我知道?!?/br> 凌樞:“誰告訴你的?” 何幼安道:“成先生,他剛剛來過?!?/br> 凌樞:“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何幼安嘆息,露出些許難過。 “我能說什么?沈先生與我的那些淵源,人盡皆知,不管他生前如何,終究是人死如燈滅,我只能表示哀悼,為他祈禱,希望他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第65章 岳定唐沒有急著走。 他還在凌樞病房里等。 等他跟何幼安交談的結(jié)果。 雖然岳定唐知道,十有八九,凌樞會空手而歸,何幼安也會二一推作五,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但凌樞此人,看似活泛,實則深沉,遇上再狡猾的人,怎么都應(yīng)該有些收獲的。 岳定唐左右無事,就拿了本外國小說在病房里看。 當(dāng)他剛剛看到書中摩斯坦小姐上門拜訪時,凌樞回來了。 去的時候,凌樞兩手空空,什么禮物也沒帶。 回來的時候,卻大包小包,滿載而歸。 凌樞將東西擺上來。 有醬鴨鎖骨,有麥芽糖,有橘子,還有鮮花。 零零總總,能堆滿一張小桌子。 病房里有空置的花瓶,凌樞洗干凈,把花插上,頓時多了幾分溫馨。 “何幼安送你的?” 岳定唐怎么也很難想象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何幼安拎著鴨鎖骨送給凌樞的情形。 凌樞:“怎么可能?這都是我回來路上,去各病房串門拿回來的?!?/br> 見岳定唐還有些將信將疑,凌樞如數(shù)家珍。 “何幼安隔壁病房,住的是一個老太太,家境挺好,心臟有些問題,醫(yī)生讓她留院,老太太家人不在,就一個傭人跟前服侍,老太太生病心情不好,還跟傭人起了口角,我路過聽見,就進去勸兩句,人家老太太見了我投緣,非跟我拉家常,這不,臨走時還送了兩袋橘子?!?/br> 岳定唐:“你一路上吃了一袋?” 凌樞:“我又去那間病房隔壁,病人原本是個國軍軍官,棄戎從商,在上海做生意,風(fēng)生水起,小有家產(chǎn),可惜膝下無兒無女,頗為寂寞,見我拎了橘子去探病,免不了欣喜幾分,加上我本來就面目可喜,三言兩語下來,他就把別人送過來的大半禮物都塞給我,還給我留了聯(lián)系方式,約好以后出院有空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