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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樞還有些回不過神,直到岳定唐往他手里塞了杯熱水。 他才發(fā)現(xiàn)江河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 “江河呢?” 原來之前江河說用不著殺他,正是因為成先生突如其來的死訊。 這則死訊想必也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就連過來追殺他們的殺手,只怕現(xiàn)在也群龍無首,草草撤退。 “走了,臨走前說你的救命之恩,他還了?!?/br> 岳定唐見他神情恍惚,不由微微皺眉。 “你又受傷了?” “我沒什么,就是一些皮外傷?!绷铇卸硕ㄉ?,“你怎么來了?” 岳定唐:“我去醫(yī)院,看見你人不見了,只留下一封信?!?/br> 凌樞:“是你發(fā)現(xiàn)的?” 他還以為最先發(fā)現(xiàn)這封信的人,應(yīng)該是早上過來打針換藥的護士。 岳定唐:“周叔讓我上班路上順道給你帶點湯過來?!?/br> 凌樞嘿嘿一笑:“平日岳長官上班時間也沒那么早吧?” 岳定唐:“你想說明什么?” 他一臉平靜淡定,反倒讓凌樞的調(diào)侃接不下去。 “沒什么,老岳,多謝了啊,今日要不是你跟江河及時趕到,我小命都要交代在這里了!” 岳定唐:“方才我只打中了那人的腿,嚴(yán)格意義上說,不是我救了你,而是江河。” 這話聽著,好像還有點不甘心。 打從上學(xué)起,凌樞跟岳定唐兩人就爭。 爭學(xué)習(xí)成績,爭老師看重,爭姑娘青睞。 當(dāng)時男女同校的情況還很少,女學(xué)生大都來自開明富裕的家庭,杜蘊寧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自然而然引起眾多男學(xué)生的傾慕之情。 其時岳定唐面上云淡風(fēng)輕,實則與凌樞暗地較勁,兩人有來有往,有輸有贏,但每逢岳定唐輸了一籌,下回總會卯著勁更勝兩籌,由此凌樞便知道,此人記仇好勝,半點不下于旁人,只是一般人看不出來,還當(dāng)他穩(wěn)如磐石,不動凡心。 此刻凌樞聽來,只覺對方的好勝心又發(fā)作了,因為沒能完美救下他一次,心里有些別扭。 而凌樞在家境沒落,紅塵打滾之后,早已學(xué)會將那點沒必要的好勝心都連同前塵過往,打包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沒沒,你可別這么說!就算沒有江河,你那一槍,也足夠讓殺手受傷遲緩,助我逃脫,這一槍可太寶貴了,我也沒想到是你第一個看到求救信,又帶著人趕過來,我心里那份感激都不知怎么表達!” 他趕緊給老同學(xué)順毛。 岳定唐:“無妨,你可以慢慢斟酌措辭?!?/br> 言下之意,我不介意你變著法兒贊美我。 凌樞:…… 這才是姓岳的救人的初衷吧? “大恩不言謝,要不,我跪下來給你磕個響頭?”凌樞假惺惺道。 他篤定姓岳的要臉,肯定不會答應(yīng)。 誰知—— 岳定唐挺爽快:“好?。 ?/br> 凌樞:?? “……我突然想起來,剛才一通狂跑,把膝蓋給弄傷了,到現(xiàn)在還彎不下去,要不,咱改日吧,改日?” 他哎喲一聲,扶著膝蓋開始哼哼。 “怎么這么疼,我這發(fā)燒剛好就被揪出醫(yī)院,現(xiàn)在渾身無力,感覺病情又加重了,膝蓋也傷了,回去了得再上醫(yī)院瞧瞧才行!” 多大個人了,還整得小孩兒一樣。 岳定唐嘆了口氣。 “行了,別演了,回去之后,上匯豐銀行,何幼安一定給你留下了什么東西?!?/br> 他也很想知道何幼安到底在這個戛然而止的故事里,扮演一個怎樣的角色。 論好奇心,岳定唐只強不弱,只是很少外露。 凌樞卻道:“不,我覺著,我們應(yīng)該先去一個地方。” 岳定唐:“嗯?” 凌樞:“塘橋鎮(zhèn)冬春里?!?/br> 塘橋鎮(zhèn)是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此處耕田處處,入了冬也能見青綠,此時元宵已過,個別膽大包天的新芽已經(jīng)從枝頭發(fā)出,叫囂著要在春天里獨占鰲頭,凌樞此前沒來過塘橋鎮(zhèn),他對這里最深的印象,不是山水樹木,而是—— “我姐說這里的拖爐餅和雪臉瓜特好吃,她還會做,不知從哪兒學(xué)來的,以前給我做過一回,又香又脆,里面還會夾些春天的野菜,要是有豬油,和著菜餡一道,那就更香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凌樞就捏著一塊剛出爐,熱乎乎的拖爐餅,伸長脖子咬一口,露出被燙舌頭和香氣充斥感官的矛盾表情。 相比起來,岳定唐就斯文多了。 他選擇一手用筷子戳住餅,一手掰下一小塊,輕輕吹口氣,待涼些再送入嘴。 至今他也說不明白自己為何就神使鬼差大清早天還沒亮去了醫(yī)院。 也許是前晚睡眠不佳,索性早點起床,也許是惦記學(xué)校里還未批改完的學(xué)生論文,又也許是覺得姓凌的太折騰,想早點去把他接回來,免得他撞上成先生又鬧出什么變故。 誰知道,岳定唐看見的,不是活蹦亂跳的凌樞,而是一封求救信。 當(dāng)時岳定唐的第一反應(yīng)是,凌樞在作弄他。 但想想,似乎又不合情理。 為著這一絲的不合情理,岳定唐直接大清早敲響市局局長的家門,讓他派人跟著自己,循著凌樞離開的軌跡一路找,也多虧凌樞容貌出眾顯眼,不少人印象深刻,終于找到這列火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