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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之后,他就后悔了。 就在阿財靠近那口箱子時,一只手忽然伸出來將他拖進去! “唔!” 阿財甚至來不及發(fā)出求救,嘴巴就被捂住,緊接著后背傳來一陣鉆心的疼! 一把匕首,從后心直貫前胸。 一刀斃命。 阿財?shù)剿?,都沒能回頭看一眼,殺他的人,究竟長何模樣。 但只要他回頭,就能看見一個瘦小干癟的人,站在箱子上面,手里頭還抓著把血淋淋的刀。 阿財被謀害的動靜被窗外火車飛馳的噪音掩蓋,但凌樞仍舊察覺不妥。 “阿財!” 他提高聲音,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凌樞抬眼。 昏暗光線中,他意識到岳定唐正好也看向他這里,兩人交換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眼神,凌樞以為岳定唐讓他過去,正要把手里的十二推給他,岳定唐卻選擇起身親自走過去。 十二忐忑不安。 他是見過斗笠的身手的。 此人個頭雖矮,但出手迅若閃電,甚至不需要拿槍,因為他的短匕比槍還要快,在近身搏斗的時候,槍往往作用不大,而利器卻能讓人防不勝防。 十二開始有點后悔自己輕易招供出斗笠了。 以對方的心狠手辣,如果這次凌樞他們不能把人制服,自己說不定也很難逃脫。 岳定唐在一步步走近箱子。 箱子后面的斗笠,同樣捏緊手里的短匕。 只要岳定唐再上前一步,他就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招,把對方直接捅死。 但,岳定唐偏偏站住了。 一步之遙,不多不少。 斗笠暗暗扼腕不已。 他也很奇怪,岳定唐難道在自己旁邊多安了一雙眼睛? 腳步聲停止了,連呼吸聲也聽不見。 斗笠豎起耳朵,腦袋再往前靠。 忽然間,一絲危險的警鈴令他下意識往后扭頭! 晚了半步。 斗笠后腦勺被硬物頂住。 “別動?!?/br> 斗笠知道岳定唐不想殺他。 因為他還要從自己口中問到更多關(guān)于金箔藏文的消息來源。 既然不想動手,那自己就不客氣了! 斗笠毫不猶豫旋身飛踢,岳定唐果然后退閃開,他趁機往旁邊掠去,想要離開車廂,卻發(fā)現(xiàn)車廂門已經(jīng)被反鎖了,只好立馬掉頭,直接撲向岳定唐,企圖先將他放倒之后再去殺別人。 千鈞一發(fā),岳定唐非但沒有舉槍——他即便舉槍也來不及射擊了——反倒迎著斗笠的匕首正面撲來! 就在這時,槍響了。 子彈來自另外一邊。 斗笠慘叫一聲,應(yīng)聲而倒,手里的匕首順勢被岳定唐奪走,砰砰兩聲槍響,被火車鳴笛蓋過。 凌樞走過來,把槍頂在他腦袋上,用一種輕快的口吻開口。 “你叫斗笠是吧?我們不想殺你,但如果你再亂動,傷的就不僅僅是腿了,人全身上下,多的是可以打,又不會致命的傷,反正你的命不值錢,讓你慢慢疼死,也不錯,你說呢?” 傷口在汩汩流血,斗笠冷汗直冒,只能嗬嗬喘氣。 岳定唐直接上手搜身。 凌樞則大步去察看阿財?shù)那樾危讨髶u搖頭。 斗笠身上的東西很多很雜。 除了搜出一本用厚布包裹的書本之外,還有幾塊大洋,一些零錢,一把匕首,甚至還有一顆手榴彈。 岳定唐將厚布一層層打開。 幾片白色的薄片映入眼簾。 巴掌大小,手摸上去,有些冰涼。 非金非玉非竹。 那是什么? “是象牙。” 凌樞當(dāng)先叫出名頭。 他的手指跟著摸過來。 一個個細(xì)如米粒的字體就雕刻在薄薄一片象牙上。 “象牙雕經(jīng)?” 在象牙雕經(jīng)下面,還有一疊更加輕薄的金箔,形狀比之前十二拿到手的還要完整精美,價值自然也非同日而語,金箔上面同樣也有雕刻,但字體太小,看不清楚,恐怕得在光天化日之下才能端詳一二。 “這些東西,你從哪里盜來的?” 斗笠咬著牙關(guān)不說話。 “??!” 下一秒,凌樞直接踩在他腿部的槍傷上。 對一個能接連殺死兩人,心狠手辣的人,他沒有必要施以任何仁慈。 “斗笠兄弟,你再不說,這條腿恐怕就要廢了,你要是招了,我們就給你包扎,等下車了給你找個警察局送進去養(yǎng)傷,也許還有條活路?!?/br> 斗笠閉了閉眼。 “這是我從,從那個姓張的人身上拿的!” “姓張的是誰?被你在化妝室殺死的人?” “……” “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有這些東西?這些象牙雕經(jīng)又是什么來歷?” “他原先是當(dāng)鋪朝奉,喝多了就愛吹噓,有一回我正好與他隔壁桌,就聽見他給同伴吹噓,說自己遇到個冤大頭,手里有不少好東西,起碼能賣上好幾棟洋房,半輩子都不愁吃喝,等他把東西忽悠過來,就徹底發(fā)了,我當(dāng)時手里急需用錢,就上心了……” 斗笠的聲音越來越低,凌樞又輕輕踹他一腳,對方痛叫一下,方才又提高聲調(diào)。 “他離開奉天之后,我就一路跟著他,從奉天到北京,又從北京到南京,他見了不少人,好像是為了兜售手里的寶貝,身邊還總有人,我沒找到機會下手,就想到這火車上,然后就、就是你們看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