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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到之處,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帶著古怪,好像他是專門朝老嫗下手的采花大盜。 何平:…… 他也不想這樣?。?/br> 他也想安安穩(wěn)穩(wěn)坐在第一車廂里就著暖氣喝咖啡。 可誰讓他的頂頭上司是多疑好忌的宋公子呢? 何平倍感冤枉,他為自己一身嶄新西裝哀嘆,心說回去之后還不知道得噴多少香水才能蓋過這一身味兒。 “何先生,倒數(shù)第二排那個穿黑色長袍戴禮帽的,應(yīng)該就是金家人了,我見過?!?/br> 旁邊的隨從忽然道。 何平趕緊望去。 三男一女。 一老一少在低聲交談,嘴里還吃著東西。 對面一男一女互相依靠打瞌睡。 那女的看上去也頗為年輕,并不像是宋先生所說的老嫗。 “過去看看?!?/br> 老金正嗑著瓜子,聽小金說起奉天城內(nèi)的逸聞軼事,冷不防肩膀被拍一下,差點(diǎn)把嘴里的瓜子皮給吞進(jìn)去。 他在金府頗有地位,脾氣隨著年紀(jì)漸長,當(dāng)即就要轉(zhuǎn)頭罵人。 “你他娘的……你們是誰?” 何平一身打扮氣質(zhì)就不像是第三車廂的乘客。 “是金叔吧,我姓何,是宋老先生的機(jī)要秘書,方才我這隨從說看見您了,我還當(dāng)他眼花,您怎么在這兒坐,快隨我去第一車廂吧,我讓人給您騰位置!” 宋琳可以不管不顧讓他來抓人,何平卻不能如此魯莽。 對方怎么說也是金副市長的人,金副市長事母至孝,奉天人人皆知,能夠代他扶棺回鄉(xiāng)的,自然也是信得過的老家人,打狗也要看主人,何平可不想憑空得罪人。 老金面露恍然,心里卻陡然生出警惕。 “小何啊,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們這會兒有差事在身,萬萬不能耽誤,后邊貨廂里就安放著老夫人的棺槨,我等一定要隨行看著,萬萬不敢疏忽大意。不知宋先生是否也在車上?” 何平笑道:“宋先生沒在,我是隨小宋先生出行的,到天津,辦差?!?/br> 老金拱手:“那煩請代我向小宋先生告聲罪,我等身上帶喪,就不方便去給他問好了,待到了北京,我們一定寫信稟告老主人,請他出面向宋老先生致謝。” 何平趁著說話的間隙覷了凌樞一眼。 藍(lán)色旗袍,沒穿羅裙,不是紫色。 那就肯定不是了。 “好說,金叔客氣了,這幾位是?” “這是我侄兒,也姓金,也是金家人。這是拙荊的內(nèi)侄夫婦倆,這次是接到了北京中學(xué)的聘書,正好一道與我們前往任職的。” 老金說罷,伸長胳膊推推岳定唐二人。 “有客人,快起來行禮問好!這位是何先生,他的上司宋老先生,與金老是同僚?!?/br> 岳定唐露出大夢初醒的茫然,起身的時候身體還晃了一下。 “何先生好,這位是內(nèi)子?!?/br> 凌樞半面身體都躲在岳定唐后面,怯生生地問了句好,聲若蚊吶。 何平也沒仔細(xì)去聽對方到底說了什么,只覺老金這侄媳婦的長相是真的眉清目秀,帶著股書卷氣,還挺耐看,不由多看了幾眼。 對方似乎又把頭低了一些。 岳定唐歉然道:“何先生對不住,我這內(nèi)子沒見過什么大場面,如今又懷孕了,加上火車顛簸,容易受驚不適?!?/br> 凌樞:??? 咱們事先說好的劇情里沒有這一段???! 但他反應(yīng)更快,岳定唐話音剛落,他就扶著小腹,露出吃痛的表情。 “孩子好像又踢我了?!?/br> 岳定唐、老金、小金:…… “來,快坐下!” 岳定唐扶著人坐下,把杯子遞到他嘴邊。 兩人喁喁私語,還真像極了一對感情不錯的小夫妻。 隔著厚重的衣裳,何平也看不出凌樞到底懷了沒有幾個月了,他對兩人的狀況不感興趣,很快轉(zhuǎn)向老金:“金嬸兒沒有一起來嗎?” 老金道:“她還得在家里照顧小孫子呢,等我那邊安頓好了,再接她過去?!?/br> 何平點(diǎn)點(diǎn)頭,這看看,那瞅瞅,就是不想走。 “既然來了,不如我進(jìn)去給老夫人磕個頭吧,上回老夫人喪禮上,我正好奉宋先生之命在外面出差,沒來得及趕回來,實在過意不去?!?/br> 老金婉拒:“多謝您的好意,但如今在火車上也不是很方便,貨廂里沒有燈,萬一您磕著碰著,就不美了?!?/br> 何平還是很堅持:“我就磕個響頭,求個安心,不會驚擾了老夫人的。” 老金和小金對視一眼,覺得再攔下去反倒徒惹人生疑,便道:“那還請您隨我來?!?/br> 貨廂里烏漆嘛黑,一盞微光忽然在門口亮起。 是何平隨從手里的煤油燈。 一副棺材放在幾口小箱子上面,前面還放了一小張黑白照片,一個香爐子,上面插著三根已經(jīng)燃完的細(xì)香。 何平實在不想磕頭。 因為貨廂地板是很臟的,長年累月不知運(yùn)過多少東西,上面有多少致病的細(xì)菌。 但話已出頭,老金又在旁邊看著,何平只好捏著鼻子,演戲演全套。 幸好老金攔住他:“何先生,地兒臟,您就別跪了,權(quán)宜從事,鞠躬也算禮數(shù)周全,老夫人會諒解的?!?/br> 何平假意勉強(qiáng)道:“那就依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