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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定唐沒催她,也沒趕她走,只是點點頭,繼續(xù)低下頭辦公,好似渾不在意。 最后還是雅琪按捺不住了。 “你就不問問嗎?萬一凌少出事了呢?” 岳定唐氣定神閑:“你不說,那就是他一時半會也沒事?!?/br> 雅琪還真拿他沒轍了。 “凌少說,他入夜之后跟沈人杰去探探孫宅,沒法赴約了,還說陸祖德是江河的干兒子,讓岳先生你去找江河問問。” 這里頭的人名,她大多數(shù)不認識,只是原話照搬,為了記住這些名字,一路上來回也背了不少次。 岳定唐終于停下動作抬起頭,顯然也被這個意外的消息震了一下。 “我知道了,多謝你。” 雅琪微哼一聲,見他起身收拾東西似要準(zhǔn)備出門,自己自然也不好再多留,但又不甘心這樣甩手就走,悻悻的還是蹦出一句話。 “岳先生,凌少很好?!?/br> 岳定唐把筆跡鎖回抽屜,聞言就接道:“我知道?!?/br> 雅琪噎住了,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岳定唐倒是有了點笑意,不像剛才那么公事公辦了。 “他想做什么,我攔不住,他只管往前沖,但我會跟在他身后。” 雅琪愣了。 岳定唐有這樣的身份,這樣的能力,自然可以跟在后面,哪怕凌樞干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他也會幫忙收拾,但她自己呢? 她只是一個舞場的舞女,多年攢不夠為家人還債的錢,還得凌樞反過來出手相助,她能有今日,全靠凌樞。 正因如此,心中又甜又酸又澀,大有“還君明珠雙淚垂”的嘆惋憾恨。 “你、你好好對凌少!” 她越想越難過,扔下一句話,轉(zhuǎn)頭跑了。 岳定唐有些莫名其妙。 但他沒工夫多想,凌樞沒有讓雅琪轉(zhuǎn)達更多的內(nèi)容,但寥寥幾句話足以說明大概情況。 凌樞跟沈人杰想必已經(jīng)準(zhǔn)備潛入孫家,他現(xiàn)在趕過去阻攔也來不及了,倒不如想想怎么從江河那里套到更多的訊息。 …… 沈人杰想哭。 他覺得自己在吃斷頭飯。 就是牢獄里那種專門給秋后問斬的犯人吃的最后一頓飯。 無比豐盛。 可越是豐盛,就越是心驚膽戰(zhàn)。 現(xiàn)在這頓可不就是斷頭飯么? “多吃點啊,老沈,甭跟我客氣!”凌樞還挺熱情給他夾菜。 他、他吃不下。沈人杰味同嚼蠟,一邊尋思有什么法子讓凌樞打消夜探孫宅的念頭。 “其實你想打探孫家的內(nèi)情,也不是非得當(dāng)賊這個法子吧,像左鄰右舍都可以問問?!?/br> 凌樞不以為意:“你當(dāng)我沒留意?早問過了,孫家左邊沒住人,那洋人去年舉家回國了,宅子至今還空著,右邊的洋房被一個山西富商買下了,這宅子是他每年帶著姨太太來上海談生意游玩的時候住的,現(xiàn)在里頭是一對老仆人夫婦,每天負責(zé)打掃出門買菜,一問三不知。” 沈人杰弱弱道:“那還有對接,成衣店,糕餅鋪呢!” 凌樞:“那你打聽出什么了?” 沈人杰無言以對。 凌樞放下筷子,摸摸肚皮。 “差不多了,一般人家晚上早睡,現(xiàn)在十一點鐘,他們怎么也該歇下了,該到我們了?!?/br> 沈人杰:“要不我現(xiàn)在去找兩條面巾,咱們把面蒙上再說!” “不用了,我都準(zhǔn)備好了。” 凌樞不知道從哪掏出兩條黑色帕子。 沈人杰:…… “那總得帶點趁手的武器吧,萬一出什么事呢?我便裝出行,身上沒配槍,得回巡捕房去拿。” 他不死心地掙扎。 凌樞又摸出一把匕首塞到他手里。 “槍只有一把,你槍法沒我準(zhǔn),還是我?guī)е?,你拿著這匕首吧,足以自保了。” 沈人杰欲哭無淚。 吃飯的攤子距離孫寡婦家里大概兩條街,凌樞跟沈人杰步行過去的時候,那里絕大部分果然早就熄燈,有些微弱昏黃的光線,也是來自洋房門口的路燈。 萬籟俱寂,只有夏天的蟲子不甘寂寞,在夜里的枝頭吱吱叫喚。 孫家自然也早就關(guān)燈睡覺了,漆黑一片。 沈人杰手里揪著帕子,想蒙上臉,又看凌樞一副光明正大猶如逛花園的樣子,這要是他被發(fā)現(xiàn)了,那自己蒙不蒙臉還有區(qū)別嗎? 想想又把手帕給塞兜里了。 沈人杰心里苦。 他默默跟在凌樞后面,眼瞅著對方站在鎖住的后院鐵門外頭,雙手抓住欄桿腳跟著攀爬,三兩下就越過鐵門,然后朝后門走去。 后門是上了鎖的,凌樞力氣再大,總不可能徒手把鎖鏈扯斷,沈人杰就等著他鎩羽而歸,這樣自己也可以跟著收工回去了。 誰知道凌樞摸出一根鐵絲,插入鎖孔里捅了一會兒,居然把鐵鏈給打開了。 沈人杰:??? 凌樞沖他招手。 沈人杰深吸口氣,只好跟上。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后廚,再從后廚溜進一樓客廳。 很安靜。 也許是都入睡了,竟有種無人存在的安靜。 這只是個普通婦人住的房子,全是婦孺,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會怎樣,至少不會有比他跟凌樞去夜探袁公館更危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