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獨一無二(大結(jié)局)
貝安以為郝憶知道這件事要鬧了,當初為了郝仁手里百分之三的股份,郝憶都那些威脅林遇,結(jié)果郝憶相當?shù)ā?/br> “這樣說來,我是不是有個哥哥了?”郝憶算著年齡。 “算是?!必惏颤c頭“難道你在意的不應(yīng)該是股權(quán)?” 郝憶搖頭:“股權(quán)不過是認同郝家人的身份而已。” “那你當初威脅林遇?”貝安生氣。 “我那不是為我媽抱不平嗎,現(xiàn)在我媽都認了我哥,我還有什么不平的?!焙聭洈偸?。 鬧了半天,郝憶還是mama的小棉襖人設(shè),就是這棉襖也太熱了一點。 耳弦和易見搬走,游戲持續(xù)火熱,然后來合作的公司個更多了。 這一點林遇和耳弦也都準備好了,公司的快速擴張也沒遇到什么問題。 貝安給簡單打電話,給她說步平繁有女朋友了,簡單只是沉默了一下,說自己在家里挺好的,簡耀先麻煩他們照顧一段時間。 到了暑假的時候,簡單來把簡耀接走了,說要在家里上戶口,家里上學什么的也便宜。 貝安知道,簡單這次回去,估計再也不會出來了,至于以后過成什么樣,貝安也不太確定。 苦難就在那里,誰都會經(jīng)歷,只是經(jīng)歷過苦難之后我們會變成什么樣。 “走了。”林遇看著貝安站在入站口發(fā)呆。 “我覺得以后可能見不到簡單了?!必惏策€是有些感慨。 “你想看她的時候,可以去看她?!?/br> 貝安想了想搖頭,在未來,他們的生活如果越來越遠了,那么再見應(yīng)該說什么好呢?連共同話題都沒有了, 而不是那種很多年不見,再見面的時候,好像分離就發(fā)生在昨天,我們的樣子都沒有變。 “走吧。”林遇拉著貝安的手。 羊城這個夏天異常的熱,青云職上也非常忙,從本來的寫字間里搬出來了,搬到工業(yè)園的一棟樓里了,當然不是津遠那里。 搬家,招工,所有人都很忙。 當然所有事情也都開始落定了,水長流和花開在一起了,步平繁和郝憶在一起了,郝仁追到余姚了,云嘉的畫展時間定了,霍庭玉的春天也來了。 除了這些還有些不好的,劉氏內(nèi)亂被司法介入之后,罰了一大筆錢,在本來就萎靡的時候,劉旭帶著人離開了,這對劉氏來說是雪上加霜。 劉之梁死性不改又出去玩兒,結(jié)果不知道是不是意外,車翻了,人倒是救回來了,和一個女的在一起,女的死了,他高位截肢,這輩子只能躺著了。 趙君衍又找過林遇幾次, 都是想林遇能和劉氏合作,林遇都想都不想的拒絕了。 劉氏從骨子里已經(jīng)爛了根本沒救了。 就這樣一直到初秋,依然非常熱。 “再這樣拖下去,我這肚子都要大了?!币滓姳г怪?/br> “你這是甜蜜的負擔?!必惏餐嫘χf。 “哎,過幾天就七夕了,林遇就沒什么表示?”易見突然問。 貝安想了想:“忙的要死,誰有時間折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br> “你真這樣想的?”易見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不然呢?”貝安一臉不在意“我說你懷著孩子天天都想什么啊,在娘胎里你都不教點兒好的?!?/br> 易見得意:“耳弦說給我訂了最好的餐廳,到時候可以看羊城夜景?!?/br> 貝安突然就不想和易見聊天了:“你開心就好,我去忙了?!彼f完就走。 貝安現(xiàn)在不接單了,負責處理一些異常,另外收集整理數(shù)據(jù)編撰。 眼看七夕了,周圍的人開始興奮了,林遇還是天天忙,好像把這件事給忘了。 貝安是真不在意七夕,不然和趙君衍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會讓趙君衍在七夕那天去上班,但是突然就在意了,因為在那一天貝安認識了林遇。 她在林遇的辦公室外面晃悠了很久,想以前這樣林遇就會讓她進去,現(xiàn)在竟然完全看不見了,是不是他們之間也變成左手牽右手了? 想到這里她看了看自己的左右手,生氣的走了。 林遇看著貝安的背影笑了一下,貝安最近好像越來越不會掩飾情緒了。 七夕這天除了值班的單身狗,其他人都放假了,林遇說出去談個事兒,一直到下午都沒有回來,時間過去一點,貝安的心里就難受一點,難受的都開始多想了。 突然貝安的電話響了,她一看是林遇的電話就瞬間興奮了:“喂?” “我桌子上有一個文件袋,你給我送來?!绷钟龅恼f。 “送到哪兒?”貝安立馬喪氣了。 “門口有出租車等著,你坐車過來。” 林遇說完就掛了。 貝安氣鼓鼓的看著電話,然后上去拿了文件袋,很輕,捏了捏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到門口真有出租車。 “師傅,我們這是要去哪兒?”貝安坐上車問到。 “去給你找個獨一無二款的男朋友?!彼緳C開心的說。 貝安怎么覺得這話怪怪的,探頭看了一下前面的司機:“師傅,我覺得你有點面熟啊?!?/br> 去年她和林遇搶車,最后那司機還嘲諷她,她記得很清楚。 “是嗎?別人都說我這是國民臉。” “你這是國字臉吧?”貝安想國民是這樣用的嗎? 貝安心煩,和司機說了幾句就不說了,然后到一個路口停下了。 “到了?!彼緳C停車。 貝安左右看了看,為什么是新河灣? 她突然一陣激動下車看著對面,看到林遇就在對面站著, 看到她下車,就沖她招了招手。 貝安笑了起來,扭頭看著那車還沒走:“師傅,你就是去年讓我找同款男朋友的那位師傅吧。” “今年是獨一無二款的?!彼緳C想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能折騰,隔了快一年都能把他給找出來。 綠燈亮了,貝安快速的通過斑馬線,直接撲到林遇的懷里了。 “帶文件了嗎?”林遇抱著貝安。 貝安拿了出來。 “走。”林遇牽著貝安的手去星河灣。 星河灣頂層餐廳是各種情人節(jié)的熱點餐廳,今天卻沒什么人,貝安進去的時候,只看里面裝飾了很多星星形狀的燈。 “就我們兩個人?”貝安意外的看著林遇,想林遇不會是把這里包場了吧。 林遇抽出文件放在桌子上:“這是一份申請結(jié)婚登記聲明書,不是正軌的,因為今天民政局人太多,你肯定懶得去擠,但是你愿意不愿意在我們認識的這一天,接受我的求婚?” 貝安看著林遇:“你折騰了這么長時間,不會就是為了今天吧?!?/br> “很嚴肅的一件事,愿意不愿意?”林遇重復(fù)了一遍。 “快愿意啊。”步平繁在一邊藏著嘀咕到。 “這就是傳說中的原地結(jié)婚嗎?”余姚玩笑。 “難道不應(yīng)該單膝下跪嗎?” “那好像是戴戒指的時候吧?” “說的好像你跪過一樣?!?/br> …… 貝安扭頭看周圍,她怎么聽到了亂七八糟的聲音。 林遇也聽到他們說話了:“你這是默認?” “你不要這么強盜好不好。”貝安轉(zhuǎn)身看著林遇。 “強盜怎么能和我比?!绷钟霭缘赖恼f。 眾人終于堅持不住,直接滾出來了。 貝安慌忙拿起筆,簽名按手印,然后裝起來。 “沒人和搶?!币滓娍粗惏驳臉幼樱牒拓惏餐鎯豪寺骐y,也就林遇能受得了。 這時候一片螢火蟲飛了出來,在餐廳的燈光里一閃一閃的。 “螢火蟲?”貝安驚訝,突然想起她和林遇在農(nóng)家樂的那天晚上,也有漫天的螢火蟲。 眾人也驚嘆,這個時候大樓對面出現(xiàn)了燈光秀,上面寫著:貝安,許你晨昏,許你春秋,許你白頭。 “哇!”下面的驚呼聲在上面隱約的都能聽到,都特別羨慕那個叫貝安的女人。 這個時候天空煙花綻放,全是心形的,紅色的心。 他們站在露臺上看,貝安就站在林遇的懷里,抬頭看了看林遇,剛好林遇也在看著她。 “好看嗎?”林遇看貝安傻笑的樣子。 “好看。”貝安瞇著眼睛看著林遇。 眾人還在感慨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林遇和貝安已經(jīng)悄悄離開了,他們現(xiàn)在不想讓別人分走他們一點時間。 兩個人開車到林遇的別墅,別墅已經(jīng)收拾好了,這些也是林遇準備的,聽著林遇在里面洗澡,貝安有些緊張,抽著一邊的抽屜玩兒,突然看到抽屜里有六個小玫瑰,是錢折的,折的很精致,她拿出來看了看,想林遇怎么會折這樣的東西。 這個時候林遇裹著浴巾出來了,貝安慌忙把東西放到抽屜里,結(jié)果太緊張了,把自己的手也夾進去了,疼的她吸了一口冷氣。 “怎么了?”林遇慌忙過來拉著她的手查看,看到她手里還抓著擠扁的玫瑰。 貝安有些委屈:“你說,這是誰折的?” 林遇笑了一下:“我折的?!?/br> “你騙人,你一個大男人,怎么會折這樣的東西?!?/br> “我是不會,所以學了?!绷钟霭驯饬嗣倒遢p輕的捏了一下,又立了起來,他給放在床頭“這是你給我的第一份禮物。” “xia?”貝安怎么不記得她給林遇禮物了。 “你陪我的手機錢, 是你給的,我就當是禮物?!绷钟龊苷J真的說。 貝安看著林遇的樣子,內(nèi)心有些慌亂:“難道那個時候……” “不,更早的時候,看你一個人在機場茫然無助又憤怒的時候。”林遇用唇輕輕的碰了一下貝安的指尖“有時候我也分不清楚,能想到和你在一起的所有時候?!?/br> 貝安的心微微的揪了一下,她從來不知道,林遇那個時候會偷偷的歡喜,會不敢靠近,所以他們走了這么長的路,好像把人生所有的酸苦都先吃了。 她不知道說什么,慢慢的湊到林遇的唇邊,看到林遇的眸子已經(jīng)炙熱如火。 關(guān)于林遇和貝安七夕的時候偷偷溜走的事兒,完全沒人提,因為第三天他們就去領(lǐng)證了,然后通知所有人他們要辦婚禮。 既然要辦婚禮,那就一起吧,省的易見抱怨肚子大了,水長流mama明里暗里的催,郝憶擔心步平繁花心,衣服的顏色都給他換了,郝仁是覺得這樣簡單,省的自己再折騰。 我們各自走過很多的路,最后才發(fā)現(xiàn)只是為了遇到你。 我們一開始不知道這樣的遇見有什么意義,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是只能是你。 生活也許是一地雞毛,只要有人愿意陪你把它做成雞毛撣子,清除所有的塵埃,世界就變的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