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丫鬟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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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雨柔還在回味,抿抿唇,反問:“這酒,哪買的?” 蕭九似乎猜到荊雨柔會問這個問題,挑眉一笑:“若是我說,這酒是我做的,荊小姐可信?” “你?”很顯然,荊雨柔的臉上表現(xiàn)出了質(zhì)疑。 蕭九不緊不慢,順手又為荊雨柔的杯中倒?jié)M了酒,如實相告:“不瞞荊姑娘,我原本住在玄玉鎮(zhèn),是為了鄒公子的婚事才過來的,所以在玄玉的時候,我閑來喜歡自己調(diào)酒,釀酒。這不前兩日見荊姑娘也喜歡酒,于是乎昨日趕急帶來了兩瓶,就想和荊姑娘喝一杯!”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聰明的荊雨柔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自己與蕭九非親非故,只不過一面之緣。要說看在鄒連城的面子上?呵,她才不信! 想到這,荊雨柔沒有喝下這第二杯酒,看著蕭九,有意想要看透她在想什么。 蕭九能感受到荊雨柔投射過來審視的眼光,不慌不忙,“我知道我這樣說荊小姐必定不會相信,心想著咱倆才認識多久啊,我何必大費周章帶酒過來和你喝,對吧?” 荊雨柔未語,但明顯是默認了。 蕭九聳聳肩,“說句或許荊小姐你不信的話,打第一面見到荊小姐的時候,我就覺得荊小姐身上的氣質(zhì)和一般女子大不相同,后來從街坊口中了解,才知道原來荊小姐確實身份不凡?!?/br> “有什么不凡的,不都是個人。”荊雨柔不以為然。 “未及笄之前就進入軍營當過藥兵,就此成就,豈是一般人可以攀附得了的?” “你若想當,去報名便行,門檻也不高,只要身無疾病一般都能過。”荊雨柔說的那叫一個云淡風輕。 或許在她眼里,當個藥兵就是隨心所欲之事。 “可我也聽說了啊,真正堅持下來的,可只有荊小姐你?。 笔捑艌猿植恍傅卮祰u。 荊雨柔半分不領(lǐng)情,“我若堅持,可止三年?顯然是我堅持不下去了才退出的。” 蕭九語結(jié),這荊雨柔可真是半分不給面子。 “總之,荊小姐于我而言,就是有特別之處,所以,這也是我想和荊小姐交朋友的最大原因,畢竟,能結(jié)識優(yōu)秀的人,何樂不為?”對于荊雨柔這種,蕭九索性不去浪費口舌,估計她吹再多,人家也不搭理。 這種女子的優(yōu)點就是,不會輕信男人的糖衣炮彈。 不容易被騙。 “你剛剛也說你是玄玉來的,意思就是還會回去,那么結(jié)識本小姐,對你有什么用呢?” 荊雨柔不是一般的難搞。 “有用的,肯定有用?!笔捑殴室獠徽f。 荊雨柔瞇了瞇眼,不再多問。 “廢話就不多說了,荊小姐也覺得此酒美味,不如咱們就好好的喝酒,如何?”蕭九不著急釣荊雨柔上鉤,先試試水。 荊雨柔不語,端起酒杯,“多謝了?!?/br> 這酒,一喝就是半個時辰。 這半個時辰里,蕭九當真不多問,好好喝酒。 完后,能看出荊雨柔心情很不錯,先一步離開。 今日的安排,蕭九完成了。 接下來,就是追擊荊雨柔的內(nèi)心。 * 回到鄒府,蕭九本是要找鄒連城,結(jié)果這家伙又不在。 并且...洛流蘇也不在! 今日的鄒府,似乎太過清凈,蕭九愣了。 無人管束她,她游蕩游蕩,莫名其妙就游蕩到了老夫人的禪房。 “嗯?這里居然有間禪房?” 緊閉的大門,懂規(guī)矩的蕭九知道,里頭肯定有人看守。 蕭九鼓鼓嘴,不打算擾亂,正欲離開。 但里頭丫鬟傳來的議論聲,讓她不禁又停下了腳步。 細細碎碎的議論,蕭九清清耳朵,貼靠在門上聽聽。 “你說老夫人今日坐禪怎么這么久?” “不知道啊,以往最多兩個時辰,今天都足足過去三個多時辰了!” “老夫人坐禪決不能打擾,咱們飯也不敢送,可如何是好呀!” “要不...去通報老爺?或者夫人?” “你這不是廢話嗎?老爺夫人敢自作主張嗎?若是擾了老夫人,老爺夫人不知道要受到多重的懲罰!況且老爺最怕老夫人了,肯定不敢隨便說話,問也白問!” “也是...你說說,這偌大的府邸,老爺還是育秀的縣令呢!怎么偏偏對老夫人...怕成這樣...你是沒見著那日有客人在飯桌上,老夫人隨口一句,老爺大氣都不敢出...多丟人...” “噓!你小聲點!被人聽見,你可就死定了!” “我說的就是事實嘛......” “事實也別隨便說出來,外道可是傳言,老爺不是老夫人的親兒子,所以老夫人才苛刻老爺,以至于老爺從小苛刻慣了,有了陰影,便從不敢忤逆老夫人,這個鄒府,看上去是鄒家人的,但...哎!” “哎......” 聽到這,蕭九倒吸一口氣,對于這番對話,有點不可思議。 外道傳言,鄒老爺不是老夫人的親兒子?可是...她若沒記錯,鄒老爺那一輩,只有他一個獨苗! 所以...怎么會有此傳言呢? 父親不是親的還有理由,母親還能不是親的? 蕭九聞到了濃重的八卦味。 “誒!”這時,有人突然拍了蕭九的肩膀。 蕭九嚇一跳,差點叫出聲。 好在被那人給捂住了嘴。 抬頭一看,居然是洛流蘇這貨! 蕭九瞪了洛流蘇一眼,又跺他一腳。 洛流蘇“嘶”了聲,沒有松手,倒是把蕭九拉到了一邊。 這才松手。 “喂!你一大早跑哪去了!吃飯時一桌子不認識的公子小姐,搞得我都尷尬死了!”蕭九錘了洛流蘇一胸口。 洛流蘇笑了聲,“出去買東西。” “我才不信!”蕭九哼了聲。 想起剛剛聽到的對話,蕭九升起好奇心,四周看了看,確定無人,便踮起腳湊到洛流蘇耳邊道訴了一遍。 “你說,她們說的有沒有可信度???”八卦阿九上線。 “你問我,怎么就認為我能給你答案呢?” “你就能!你是萬能的!” “呵呵?!比堑穆辶魈K不禁笑出聲,他蜻蜓點水般的敲了敲蕭九的腦袋,“都和你說了,別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干嘛?!?/br> “可是我接觸了啊!這個家的風氣讓我真的很疑惑,就算老夫人強勢,可是我感覺,老夫人不在的地方,那些人都很開心!只有老夫人出現(xiàn)了,一個個才中規(guī)中矩,半分逾越都不敢!”蕭九纏著洛流蘇,“剛剛又聽到那兩小丫鬟的對話,搞得我更想知道了!” 蕭九就是認為洛流蘇知道什么,才不停的追文。 誰知,還沒等她追問出個結(jié)果。 禪房里出了躁動。 “老夫人!” 丫鬟在里面突然叫了起來。 洛流蘇心頭一怔,感覺情況不妙,撇下蕭九立馬從大門上方飛了進去! 蕭九在外愣住... 我靠!這貨就不管自己,一個人飛進去了! 蕭九當然也聽見里面的不對勁,所以她也想進去看啊! 氣得蕭九踹了大門一腳。 然后...門緩緩的開了...... 蕭九再次懵逼。 所以洛流蘇這貨開了門也不和她說一聲的嗎! 等著!回頭就要教訓你! 蕭九進入禪房里,格局有些大,順著動靜繞了好一圈才找到大家。 只見老夫人暈倒在那,呼吸很不均勻,洛流蘇正在為她急救。 兩個小丫鬟焦急如焚,似乎都快要嚇哭了。 蕭九擠開兩個小丫鬟,蹲到跟前,“需要我?guī)兔???/br> “你去幫我把銀針清洗好。” “好!” ...... 兩刻鐘后,洛流蘇總算穩(wěn)定了老夫人的情況。 一直幫著洛流蘇打下手的蕭九,大概知道了老夫人是因何暈倒。 若她沒有理解錯,該是老人的通病,低血糖。 老夫人長時間的打坐,血液不通,以至于暈倒。 還好兩個丫鬟壯膽進去看了看,莫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門外,鄒府上上下下全部站在外頭候著,鄒老爺甚至放下公事,就怕老夫人有什么三長兩短。 看來,危機的時候,晚輩們還是能看出是關(guān)心孫氏的。 “奶奶!”鄒連城急急忙忙趕了回來,抓著鄒老爺問,“奶奶怎么樣了!” “莫著急莫著急,洛公子在里面為你奶奶醫(yī)治,很快就會好的!”鄒老爺讓鄒連城稍安勿躁。 “今日是誰看守老夫人坐禪的!”鄒連城突然發(fā)起脾氣。 這聲一吼,后頭立馬跪下一排丫鬟。 那今日守禪的兩個小丫鬟不敢撒謊,如實應(yīng)道,“是...是奴婢們...” 下一秒,鄒連城毫不留情上去就給二人各一腳。 雖然傷不到什么,但是兩名丫鬟可嚇壞了,爬回去不停地磕頭。 “小公子息怒!小公子饒命!” 鄒連城指著二人,漲聲訓道:“本公子不是和你們說得很明白了?!老夫人坐禪不得超過兩個時辰!若本公子沒猜錯,老夫人之所以會暈倒,一定是坐禪太久的吧?” 說得很準,兩名丫鬟不敢辯解,磕頭不止。 “是奴婢們考慮不周!還望小公子息怒!奴婢們甘愿受罰!” 她們沒照顧好的可是老夫人,說再多也是無用的! 倒不如主動領(lǐng)罰。 “來人!把這兩個奴婢拖出去,杖打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