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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藍爰生,目光幽幽地盯著墻上的一幅掛畫。 有b格的一家醫(yī)院的茶水間墻上,自然不會貼著‘節(jié)約用水,人人有責’。 “是‘芙蓉錦雞圖’?!备悼偛酶暗?,也看著畫。這彩色羽毛的雞,傅總裁看著芙蓉錦雞圖,似笑非笑,“藍影帝要是實在喜歡,可以卷走,不過是贗品?!?/br> “傅總覺得宋徽宗畫的這個錦雞,它像嗎?” 傅總裁在藍影帝說話的時候,端起仿掐絲琺瑯的瓷杯,優(yōu)雅地押了一口茶。 皺眉,深深的皺眉。 娘咧,真難喝,早知如此,裝什么b。想吐了,可是這也太影響他霸總的形象了吧!怎么辦?傅總裁將一口川貝枇杷蜂蜜水含在嘴里。 “……” 哈?影帝說了啥? 這雞,畫的像不像? 像?不像?嘴里含著枇杷水的傅總裁,表示不方便說話。 不過幸好,藍影帝沒轉頭,自然也沒發(fā)現(xiàn)傅總裁的異樣,而是在自言自語。 “這幾天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有個人……”藍影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粗粗谷粚χ恢浑u,笑了起來,“那個人,他曾經評價過這幅畫,他說畫的不像?!?/br> 傅總裁也看著這只雞,怎么就不像了?宋徽宗的工筆畫都不像,你是沒見過八大山人的獨腿烏鴉吧? “他也養(yǎng)了一只錦雞,是……”陷入回憶中的藍影帝突然卡殼了一下子。傅總裁以為他在憋出什么大事來,沒想影帝思考了良久,竟然是在糾結稱呼。 “是他的一個朋友?!彼{影帝這樣解說著他夢里的故事。 傅總裁他懂!我有一個朋友,我的朋友就是我自己。只要是朋友,那就是他自己。 “他的錦雞是他一個朋友幫他捉的,他喜歡的不得了。天天把錦雞帶在身邊,一日三餐,親自喂,錦雞都被他喂的胖成了一個球了。”藍影帝噗嗤笑了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傅總裁想,可能是雞胖成了一只球,今晚上就可以喝雞湯了吧? “他很固執(zhí),他覺得所有的錦雞,就該是他的錦雞的樣子,胖胖的,圓圓的?!?/br> “‘你看這畫里的雞,都瘦的站在樹叉上去了?!@樣跟我爭辯,然后……”藍影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后,我就醒了?!?/br> 傅總裁:“……” “周公無情?!备悼倗@氣,“深表遺憾?!?/br> “是我啰嗦了?!彼{爰生從芙蓉錦雞圖上收回目光,“傅總抱歉,連累你聽我說了這么多廢話?!?/br> 傅總裁面上笑笑表示沒事,心里嗶嗶,你還知道哇! “勞煩傅總親自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影帝果然是影帝,被錘到熱搜上掛了好幾次,竟然跟沒事人一樣。一手掌握著全國經濟命脈的傅總裁,當然也不能表現(xiàn)的多大的在乎:“也不是什么大事?!?/br> 傅總裁戰(zhàn)術性后仰…… ☆、好戲剛開始 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被罵上了熱搜。 傅貴總裁笑呵呵:“就是網上一些不實傳聞,說藍先生竟然在醫(yī)院,被一個五十多歲的傅姓總裁威脅了,不知藍先生看過沒有?” “看過?!彼{爰生端坐,看著對面五十多歲傅姓總裁,頗為淡定。 傅姓總裁狐疑地瞇起眼睛。 難道…… 藍爰生這么淡定,難道他昨天來醫(yī)院與藍爰生說的那幾句話,是藍爰生自己放出去的? 那還真是別有所圖了呢! 傅貴總裁笑著:“不知……藍先生什么想法?” “不實的傳聞,我會配合澄清?!?/br> “噢?”傅總裁挑眉,“那不知藍先生對《武俠》接下來的拍攝,可有什么想法?” “武俠?”藍爰生正摸向川貝枇杷蜂蜜水的手,很明顯的震顫了起來。 傅總裁盯著他! 藍爰生的手,默默地抽了回去。 哎,傅總裁嘆氣。好警覺的人,他怎么知道枇杷水不好喝的? “武俠的拍攝?!彼{爰生的聲音,不知道怎么的打了個顫兒,“武俠,我想……我想,再考慮考慮……” “行!”傅總裁站了起來,拍了拍西裝底部的褶皺,“藍先生要好生考慮,也是應當的。畢竟半年沒開工,又和盛娛撕破了臉……噢!對了。” 傅總裁好心提醒藍影帝:“我傅娛是人性化公司,武俠藍先生要是不想拍了,想毀約,毀約金又暫時拿不出來的話,可以分期付款的!” 傅總裁走在前邊,打開茶水間的門,等著接開水的患者及其家屬們,好奇地看著傅總裁,一臉饜足的揚長而去。 “mama,兩位大哥哥在茶水間里干什么呀?還鎖上門?!碧煺娴男『⒆佑袉栴}就要問,“時間那么持久的?!?/br> “閉嘴!”mama紅著臉,“持久不是這么用的?!?/br> “噢……知道了。”小孩子噘嘴對手指,委屈。他說的是事實啊,為什么要熊他? “不是要見可玉的嗎?他人我還沒看見,我不走。” 良心發(fā)現(xiàn)的傅總裁,回去心理咨詢室走廊長椅旁,拉起小情人,要帶他回家。 然而還沒見到可玉人的教主,自然是不同意的:“我要見可玉,不然哪也不去?!?/br> 傻崽兒,剛剛人從你大眼珠子底下走過,誰讓你認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