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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星想要感謝自己,夸獎自己。虞惟笙方才說,努力本身也是一種才能。所以,他是個有才能的人。他在覺得苦覺得累覺得難受的時候都沒有放棄,這很厲害,值得驕傲。 努力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能讓他和他喜歡的人變得更近一點。 月考結(jié)束后,岑星決定還是先回學(xué)校上課,看看能不能跟得上大部隊的進度。 按虞惟笙的意思,岑星在學(xué)校里上課效率必然遠(yuǎn)不如在家一對一的輔導(dǎo)。他有心要多請幾個家庭教師,好盡可能的提高學(xué)習(xí)效率,保證岑星的休息時間。 岑星卻不愿意。除去不愛和陌生人單獨相處外,他心里還有別的顧慮。最近在跟家里聯(lián)絡(luò)時,他的父母反復(fù)叮囑,他不可以心安理得的讓虞惟笙為他破費。當(dāng)初只說暫住,哪曉得虞惟笙會對他如此上心,時間久了,他的家人心里難免過意不去。 好的家庭教師不便宜,哪怕對虞惟笙而言那點錢不構(gòu)成負(fù)擔(dān),憑白享受,心里總歸會有些別扭。 岑星的mama在視頻電話里對他感慨,說惟笙這是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自家媳婦兒看待了呀。 岑星心里有點郁悶??纯?,就是家長老亂說話,才害他一直都誤會的。 但沒關(guān)系。虞惟笙早晚會那樣看待他的。 岑星自信不足,卻又盲目樂觀。 當(dāng)啞巴有一個好處,不愿解釋的時候別人很難追根究底,可以安靜裝傻。他不想請教師又不給理由,虞惟笙也沒法勉強。 既然要回學(xué)校上課,那么能夠去約會的時間便只剩下周末。 虞惟笙這陣子忙,抽不出空,兩周后才能保證騰出完整的休息時間。岑星雖然著急,也愿意等著,并無意見。 不過,他原本打算約會的時候問問下次月考能不能再擁有一點獎勵,他愿意接受提高分?jǐn)?shù)要求的挑戰(zhàn)。兩周以后,距離下次月考也只剩兩周了,會不會太遲了點呀? 岑星怕虞惟笙覺得他太心急??墒聦嵣?,他真的就是很心急。 第二天岑星放學(xué)回家時,又在小區(qū)門口遇上了虞惟笙的車。這次他反應(yīng)迅速,立刻停下腳步對著車窗招手。才擺了兩下,后座的車窗移了下去。岳霄在車?yán)镆残χ鴽_他擺手。 “想當(dāng)面跟你道賀,順便來蹭一頓飯。”岳霄在他上車后笑著說道。 岑星自然高興。他這次能有那么大的進步,岳霄功不可沒。 他們幾乎每天都會視頻講課,面對面接觸卻還是第二回 ,四舍五入算是網(wǎng)友。相比上一回的生疏,岑星這一次熱絡(luò)了許多,到家后還帶岳霄去看自己貼在墻上的“我愛學(xué)習(xí)”。 虞惟笙不由得有點緊張,擔(dān)心小伙子眼睛太尖,看見了那上面不該看見的小字。 晚餐時,聊起之后的游樂園安排,岳霄積極為他們的行程出謀劃策。他幾個月前剛?cè)ミ^一次,擁有新鮮的游園經(jīng)驗,知道怎么排隊更節(jié)省時間,以及一些注意事項,比如東西不能帶進去得提前規(guī)避。 “你們周末去,肯定是要看煙花和花車游行的吧?晚上打算住哪兒?”他問。 岑星心里有鬼,立刻低下頭去。 “晚上回來啊,”虞惟笙答得很自然,“活動總不可能持續(xù)到閉園吧?” “你們就去一天啊?”岳霄一臉惋惜,“那玩起來挺不盡興的,會很趕。反正星星第二天休息,在里面住一天多好啊?!?/br> 虞惟笙沒說話。 岑星小心地抬頭飛快看他一眼,接著又立刻低下頭去,仗著啞巴合理裝死。 岳霄繼續(xù)慫恿:“星星這次那么不容易,就讓他多玩一天吧。里面的主題酒店聽說很有意思?!?/br> 岑星表面強裝鎮(zhèn)定,心里敲鑼打鼓,張燈結(jié)彩揮舞旗幟上書“岳霄哥哥太棒啦”。 虞惟笙心里卻是在感慨一些無關(guān)的事。岳霄一貫是個耿直無比想到啥都會說出來的老實人。但以往并不會在他面前徹底失去分寸感。自從他跟岑星變得熟絡(luò)起來,怎么對自己也越發(fā)放肆了。 “只玩一天,第二天他回來還能休息,”虞惟笙說,“玩兩天回來直接去上課,我怕他累?!?/br> 岑星抿緊了嘴唇,心怦怦跳。他鼓起勇氣摸過手機,快速輸入,按下播放。 “不會的,兩天的話時間寬松,玩起來不趕,反而沒那么累。我也想去兩天?!?/br> 語音不急不緩地播放,岑星始終低著頭,不敢看虞惟笙。 “答應(yīng)他吧!”岳霄說。 虞惟笙盯著岑星的臉看了一會兒,不知為何突然笑出了聲。與此同時,他緩緩地?fù)u了搖頭,開口時語氣略顯無奈:“那好吧。小岳你幫我看看現(xiàn)在還能不能訂到房間?!?/br> 樂園里的主題酒店房間很緊俏,只提前半個月,普通房早就已經(jīng)被訂完了,只剩下價格無比昂貴的豪華套房。岳霄在下訂單前請示了虞惟笙,虞惟笙表示無妨,有什么訂什么。當(dāng)岑星從岳霄那兒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喜憂參半。 又讓虞惟笙破費了,讓自家父母知道,估計得狠狠嘮叨他。 唉,今天也好想以身相許啊。 岑星度日如年,每天掰著指頭倒計時,晚上裹著被子的腦補也變得更加豐富。 終于等到約定好的日子,岑星果不其然如同春游前的小學(xué)生那樣失眠了。 他一整晚在床上左左右右滾了上百米,臨近天亮才終于迷迷糊糊入睡。才剛夢見游樂園的大門,就被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