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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岑星的父母阻撓,也知道岑星不會在乎家人的反對。他只是單純的,希望深愛著岑星的那些人都能更喜歡他一些。 他在上門前半個小時才給岑星家里打電話,確認(rèn)老岑和岑太太在家并且有空閑。岑月出去約會了,倒是讓虞惟笙輕松了不少。 他不提前通知,為的是讓老岑夫婦別特地為他做太多準(zhǔn)備。誰知他倆發(fā)現(xiàn)來不及做飯后,晚飯時強行把虞惟笙拉去了附近的餐館。 盛情難卻,虞惟笙不想拂了他倆的好意,便去了。虞惟笙極少在飯桌上喝酒,可老岑要喝,他是不敢推卻的。 酒量這東西,大多要靠后天練習(xí)。虞惟笙不愛酒,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不喜歡醉酒后那種無法徹底掌控身體的不自由感。喝得少了,酒量自然不濟。再加上昨天晚上沒休息好,狀態(tài)也不行,兩人碰了幾杯,老岑紅光滿面,他卻已經(jīng)有些頭重腳輕了。 老岑連連搖頭,說老虞千杯不倒,同學(xué)聚會能把整個班都給喝趴下,怎么兒子倒是完全沒有遺傳上。作為一個Alpha,酒量還不如他一個Beta。 酒量跟性別沒什么關(guān)系。虞惟笙卻只是笑,夸老岑酒中豪杰。然后又說,我還是不碰為好,不然養(yǎng)成了習(xí)慣將來總是喝多,到家了還得岑星照顧,不好。 老岑聽著,又滿意了。 他問了不少岑星的近況,知道他成績穩(wěn)中有升,欣慰不已。人喝多了,話匣子便跟著也打開了。他絮絮叨叨,對虞惟笙嘮不少真心話。 他說,覺得高中生就跑去和Alpha同居真的很不像話,又說岑星看起來乖其實特別有主見。之后很快又對自己的話進(jìn)行了否定,說那叫什么主見,就是小孩子的犟脾氣。寵壞了呀,沒轍了。 酒過三巡,他不停地拍著虞惟笙的肩膀,說,還好是你,小孩子胡鬧歸胡鬧,所幸眼光還是不錯的。 虞惟笙喝得少,也快過了能承受的量,怕自己亂說話,只點頭不搭腔。 岑太太一直不怎么插嘴,笑著看他倆碰杯。見自己愛人已經(jīng)稀里糊涂語無倫次,才主動與虞惟笙聊了幾句。 她問虞惟笙什么時候回去,虞惟笙說了個大致時間。 對方辦事拖沓,又催不得。能簡單解決的事情非要折騰很久,一大半時間全被浪費。原本預(yù)計一周,可能來不及,還得再多留幾天。 岑太太聽聞后,微微蹙起眉頭,若有所思。 “阿姨有什么事盡管和我說?!庇菸涎豪锞凭砍瑯?biāo),說起話來也比平日豪氣。 岑太太連忙搖頭,答道:“我只是在想,那星星生日豈不是要一個人過了?!?/br> 虞惟笙一愣:“生日?什么時候?” “他沒告訴你嗎,”岑太太驚訝地看他,“就是后天呀?!?/br> 第75章 危! 虞惟笙在回住處的路上給岑星打了個電話。 他坐在車后座,因為酒精的作用人有些昏昏沉沉的,睜不開眼,明明覺得困倦,情緒中卻又有一種奇妙的亢奮。 去見岑星父母時他,穿得和這幾天辦公事時一樣,西裝革履襯衫領(lǐng)帶。喝多了,規(guī)整的服裝便成了束縛。終于可以放松,他靠在后座沙發(fā)上仰著頭扯開領(lǐng)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在這過程中,他一直舉著手機,貼在耳邊。手機那一頭很靜,但虞惟笙知道,岑星在聽。他腦子糊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想到正在和他的小朋友通話,挺開心的。 “星星,星星。”他閉著眼,輕聲喚。 岑星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敲了兩下手機。 虞惟笙笑出聲來,問:“是不是想應(yīng)一聲,沒憋出來?” 這種話,若換做平日,他心里有數(shù)卻也不會說出口。岑星聽著肯定不好受。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虞惟笙剩余的那點理智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補救,又說道:“不急。今天不行,還有明天。明天不行,還有后天。我等得起。星星以后多說點給我聽?!?/br> 岑星在手機上敲了兩下。 “啊,對了,”虞惟笙閉著眼,把襯衫領(lǐng)口解開了一顆,“說到后天……好像是個大日子。” 電話另一頭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你知道是什么日子么?嗯?”虞惟笙笑著問。 岑星當(dāng)然知道。后天,是他的生日。雖不是足歲,可也有著不同的重大意義。從那天起,他就是一個法律意義上的成年人了。 虞惟笙見過他的學(xué)籍卡,那上面有他的具體的出生日期。岑星不確定虞惟笙當(dāng)時有沒有留意,又會不會記住。猶猶豫豫,一直拖到現(xiàn)在也沒好意思主動提。 在一些小事上,他總會有奇怪的糾結(jié)。比如,若是虞惟笙知道他的生日,他特地提醒,會不會有一點傻。要是虞惟笙不知道,主動說出口,又怪怪的。當(dāng)知道虞惟笙在這個特殊的日子無法陪伴在自己身邊時,他就更說不出口了。 工作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怕虞惟笙會因為脫不開身而自責(zé)。他幫不上虞惟笙什么,至少能做到不添麻煩。 真的忍住沒說以后,他心中有許多失落和惋惜,但還有一點點小驕傲。他覺得自己做得很好,很成熟,很理智。不止年齡,心態(tài)上也是一個合格的成年人了。 他想在虞惟笙到家以后對他掏出身份證,告訴他,我成年了,我要開始期待下一次的發(fā).情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