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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決定的是不是有點草率? 之前還說沒畢業(yè)要好好籌劃一番來著,一轉(zhuǎn)頭您就把我塞房車上了? “咱們?nèi)ツ膬郝眯邪。烤瓦@樣一路開車去嗎,他們也跟著咱們?nèi)??!甭勛朴行┰S的茫然,他跟在封契后面,倆人坐在了燒烤攤旁邊的小椅子上,封契塞給他兩根rou串,他一邊嚼一邊問。 聞灼在封契這兒就是個沒腦袋的小笨蛋,封契說什么他就是什么,封契想做什么他就跟著,別管封契的想法多離譜,輪到聞灼這里,他都會點著小腦袋認(rèn)真思考一會兒,然后就會覺得封契的想法挺有道理。 就算封契大半夜沒和他說,直接把他抱到床上帶走,他也不覺得生氣,小團(tuán)子的腦袋里對上封契就沒有“生氣”兩個字,封契的所有做法他都覺得超好的。 “一路開車去,人多一點,可以多做點吃的?!彼冒裷ou串吃完,封契就遞給他一串雞翅,不動聲色的提醒聞灼:“他們還可以開車,搬運,給咱們拍照?!?/br> 簡單來說,就是一幫工具人。 倆人對視一眼,彼此愉悅的點了點頭,聞灼煞有介事的補了一句:“都是朋友嘛,應(yīng)該一起出來玩一趟的,人多熱鬧嘛?!?/br> 封契笑著喂他喝了一口可樂。 rou串口感很好,很香,雞翅一入口更香,他一吃就停不下來,一個勁兒往嘴里塞,抽空抬頭看了一眼,烤rou串的是個有點眼熟的男孩。 “往北走,游玩幾個地方,然后坐船出國?!狈馄醪怀灾赜椭乩钡臇|西,他左手拿著串,右手拿著可樂,聞灼吃完了rou串,兩只手都抓著雞翅,騰不出手來吃別的,封契就喂著他。 他一低頭,封契就往他嘴里喂可樂,一偏臉,封契就給他喂rou串。 “坐船出國?”聞灼嘴巴里塞得滿滿的,他模模糊糊的擠出來幾個音:“去哪個國家?。克悴凰阃刀砂?。” 封契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會兒,點頭:“應(yīng)該算,放心,如果他們拿槍掃射我們的話,我?guī)е銤撍??!?/br> 聞灼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驚恐,他很費力的咽下了嗓子眼兒里的rou,猶豫了幾秒鐘,低聲說:“可我不會閉氣哎?!?/br> “沒事兒,讓我們老大帶著你過,我們老大水底閉氣一絕兒!”耳邊突然炸開了一道公鴨嗓,聞灼一抬頭,就見李恒蹦到他旁邊來,手里拿著一罐啤酒,一邊喝一邊拿啤酒撞了一下封契手里的可樂罐,一笑露出來一嘴大白牙,一邊坐下一邊說:“恭喜二位啊,成功步入婚姻殿堂?!?/br> 聞灼小臉一紅,低頭努力的嚼雞翅,封契倒是回頭拿可樂罐撞了一下李恒的啤酒罐,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四周,算是代封契接下了這一聲祝福。 雖然還對婚禮沒什么概念呢,但是聞灼一聽到這些話,突然就對婚禮充滿了期待。 和封契一起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感覺上是一件.很讓人高興的事。 恰在這時,旁邊有人走過來,拿著一把烤串,坐在了李恒的旁邊,遞給李恒幾根燒烤串。 李恒手里的燒烤串正好要吃光了,他接過來人手里的燒烤串,不客氣的吃了兩口,然后被燙的吸著氣夸:“你這手藝越來越好了?!?/br> 聞灼抬眼看過去,覺著對方有點眼熟。 他應(yīng)該是見過,但是怎么都想不起來是誰了,封契身邊朋友不多,來來回回也就那么三五個,他都記得名字,但這個他怎么想都記不起來名字。 對方察覺到聞灼的視線,抬頭看向聞灼,沖聞灼點頭笑了一下,禮貌性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孟無歡。” 聞灼記起來了。 在好久好久之前,他跟封契去找李恒的時候,在李恒的家里遇見過一個男孩,當(dāng)時他記得那個男孩挺陰郁的,白白瘦瘦,看人的時候眼神不太討喜的樣子。 再看現(xiàn)在這個,雖然眉眼很像,但人比原先黑了些,皮膚曬成了小麥色,人也壯了些,坐在李恒旁邊,顯得比李恒高出了一頭。 看上去顯得比原先開朗多了。 “啊,我記得?!甭勛颇:磺宓耐塘艘豢趓ou,點頭說:“那你們的孩子——” 孟無歡的眼尾微微彎了一下,他是丹鳳眼,笑起來眼眸里波光流轉(zhuǎn),十分漂亮,迎著月色沖聞灼笑道:“家里長輩帶著呢。” 李恒就接了一句:“孟無歡剛盤下來一個燒烤店,就開在局子不遠(yuǎn)處,有時間你跟封契可以過去嘗嘗,我讓孟無歡給你打八折?!?/br> 說著,他又回過頭沖孟無歡笑:“行嗎?” “你的朋友,該免單才是?!闭f著,孟無歡又看向聞灼,笑著說:“我們還有送外賣的呢,以后你想吃了可以給李恒打個電話,我這邊很快就給你送過去?!?/br> 這語氣就好像是他跟李恒是一對小夫妻一樣,熟稔而又自然。 自然到聞灼壓根就沒察覺出來,他只顧著管嘴里面那幾口rou,李恒比他狀態(tài)還好點,還能跟封契聊上幾句工作的事兒。 他們倆的工作一個血腥一個黃暴,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挺下飯的。 他們兩個實習(xí)進(jìn)了不同的警局,李恒是在掃黃組,不是在刑偵組,每天也不用忙著查案什么的,而是四處跟著老師傅的屁股后面去抓人,接到一些聚眾yin.穢的事情也會去抓人,漲了不少見識。 什么酒吧多人運動啊,什么潛艇極限運動啊,什么各種各樣的運動啊,還有這群人進(jìn)了局子之后給他們老婆老公老爸老媽打電話之后的家暴運動,簡直讓李恒開了不少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