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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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瑯出了東宮后,去了一家茶樓。 他在二樓的窗邊喝了幾杯茶后,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上了樓,坐在了他對面。 “少爺。”趙拙輕聲道。 顧瑯頷首,給他倒茶,“趙叔。” 趙拙從袖中拿出一封信遞給顧瑯,“這是我這些日子探聽到的消息,大部分是關(guān)于鄭府的。” 顧瑯接過信,打開看了看,又對趙拙道:“趙叔,這幾日京中戒嚴,萬事小心些?!?/br> 趙拙點了點頭,有些欲言又止,“少爺,慕容公子……真的遇害了?” 顧瑯折信的手一頓,垂下眼,沒說話。 趙拙自知說錯話了,剛要開口,忽然聽見樓梯口有人喊道:“顧兄弟?!?/br> 吳七笑著走過來,“顧兄弟,你來喝茶也不叫上我?!彼洲D(zhuǎn)頭看著趙拙,問道:“這位是……” 顧瑯沒回答,問他:“你怎知我在這兒?” “我不知啊,”吳七無辜道,“我只是路過,恰巧看見你在這樓里喝茶,就上來了?!?/br> 這時,街上忽然傳來一陣sao動。他們從窗邊看下去,見到一隊人馬招搖過街。 是北祁留守京中的鐵騎軍。 自十一年前,大延將軍聶湛遇害,北祁趁虛而入,攻陷北境,大延被迫求和后,北祁的鐵騎軍便不曾撤離京都。 據(jù)說,將軍聶湛是被其副將顧章殺害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鄭于非在街巷中發(fā)現(xiàn)顧章手持刀刃刺傷聶湛,又從顧府搜出了顧章與北祁往來的書信。大延皇帝震怒,以通敵叛國之罪將顧家滿門抄斬。 然而,聶湛重傷身亡,北境人心渙散,終擋不住驟然奔襲而下的北祁大軍。 十一年來,大延低聲下氣,向北祁進貢大量金銀,換得安寧,以致賦稅日益繁重,百姓困苦。 “讓開!”鐵騎軍中為首之人虎背熊腰,一臉兇神惡煞,扯著嗓門吼過路的人。 顧瑯看著那人,垂在身側(cè)的手陡然握緊。他看著他騎馬緩緩走過街道,路過窗下,然后,一壺茶水忽然澆在了那人頭上。 “誰?!”高承一抹臉,怒道,“滾出來!” 顧瑯跟趙拙一臉震驚地看著吳七。 吳七拿著空茶壺,對高承笑道:“對不住對不住,一時手滑?!?/br> 高承怒目一睜,“王八蛋!你是何人?!” 吳七:“小人只是丞相府的下人,大人恕罪?!?/br> 顧瑯:“……” 你何時又成了丞相府的下人? 第6章 怕你半夜纏他 高承平白無故被澆了一臉茶水,怒火中燒,對身后的人喊道:“混賬!把他抓過來!” 吳七拉起顧瑯就跑,“快走!” 趙拙:“……”你闖的禍,拉著我家少爺做什么? 可人都被拉著跑了,他只好跟了上去。 他們出了茶樓,在街巷中亂跑。高承帶著人追進巷中,聽見他們在前面小聲嘀咕道:“此事若是讓相爺知道,怪罪下來……” 那個澆茶水的下人道:“沒事,相爺護短,又討厭北祁人,不會怪我們的?!?/br> “若是北祁人去相府要人……” “咱們藏起來就好,相爺自然有說法……” 高承聽得火冒三丈,策著馬追得更急了??上镏星?,追著追著,那三人不知怎的,就沒影了,找了半天也沒找著。他只好憋著一肚子氣,帶著人走了。 吳七從墻上探出頭來,見人走了,才松了一口氣。 顧瑯和趙拙也相繼探出頭來。 “方才為何要我那般講?”顧瑯皺著眉問吳七。方才他們拐過街角,吳七忽然湊近他耳邊,讓他故意問那番話。 吳七:“我這不是怕他去丞相府找不到人,懷疑我們……” 顧瑯:“是你,與我無關(guān)?!?/br> “怎么無關(guān)?”吳七坦然道,“若不是顧兄弟你點了那壺茶,我又怎么會不小心澆了下去,得罪了這北祁人。” 顧瑯額角跳了跳,“不小心?” 吳七點點頭,“我都說了,是一時手滑?!?/br> 趙拙想,這人真是比慕容公子還不要臉。方才明明就是他抄起桌上的茶壺,對著高承潑了過去。那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顧瑯見他不承認,便知多說無益。他讓趙拙先回去,又對吳七道,自己今日要當值,便先回東宮了。 而吳七不知去了哪,等到天色漸晚也沒有回來。 高承在巷中沒抓到人后,越想越氣,最后真去丞相府找人了。 丞相萬分驚異,說府里的下人斷沒有這樣的膽子,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他還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叫了出來,讓高承仔細辨認。 高承看了一圈又一圈,愣是沒找到潑茶水的那人。 他又想起那人說,“相爺護短,又討厭北祁人,不會怪我們的。” “咱們藏起來就好,相爺自然有說法……” 藏起來? 高承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走了。 丞相嚇了一跳,不明所以。 * 慕容衍回了一趟山河賭坊,孫放塞給他一個河燈,擠眉弄眼道:“大當家,有人怕你變成孤魂野鬼,讓我給你點河燈呢。” 慕容衍接過河燈,只看了一眼,便笑了。 燈面上,是力透紙背的兩個字慕容。 是他最熟悉的字跡。 “他說了什么?”慕容衍摸著河燈上的字問。 “讓我給你點盞河燈呢,”孫放夸張道,“嘖嘖,眼睛都哭紅了,可傷心了……” 慕容衍:“你點?為何不是他點?” 孫放:“……我也不知?!贝蟾攀桥履氵@孤魂野鬼半夜去纏著他? * 顧瑯早早便上/床睡了,睡到半夜,驚覺有人靠近。他猛地一睜眼,就見吳七壓了下來,手腳并用地抱住了他,還在他頸間蹭了蹭,喃喃道:“美人……” 顧瑯:“……” 這是,又夢游了? 第7章 看上東宮護衛(wèi) 吳七腫著臉,坐在床上幽怨地看著顧瑯,“顧兄弟,你下手也太狠了?!?/br> 顧瑯躺在對面的床上,冷漠道:“你叫不醒。” 方才,顧瑯想把趴在他身上的吳七叫醒,可叫了好幾聲,吳七都沒什么反應(yīng)。他便想直接將人推開,可越推,吳七卻抱得越緊,還不清不醒地說著什么,說著說著,就把手伸進了衣下,去摸他溫熱的腰身。 顧瑯一抖,隨即一拳就打了過去。 然后,吳七的臉就腫了。 “我難得夢見美人,”吳七爭辯道,“哪里舍得醒?你也不體諒我些?!?/br> 顧瑯:“你昨夜才夢見?!蹦睦镫y得了? “心上之人,自然時時都念著?!眳瞧呖粗对诒蛔油獾牟鳖i道,“我夜里才能見著他,自然是看不夠的。顧兄弟,你有心念之人嗎?” 顧瑯沒說話。桌上的油燈明晃晃地燃著,吳七以為他不會說了,剛想把燈滅了,卻又聽他道:“沒有?!?/br> 沒有。 吳七垂下眼,隔著衣服捂住腹部的傷疤,“沒有也好,不必掛念?!彼麥缌藷?,在一片黑暗中輕聲道:“早些睡吧。” * 夜色朦朧,高承搖搖晃晃地從酒樓中走出來。他一身酒氣,滿臉通紅,剛走了幾步,就沖到墻角邊吐了起來。 “咳咳……”他吐著吐著,身旁緩緩走過兩個人,嘀嘀咕咕地講著話。 一人問道:“你說太子什么時候娶咱們小姐?。俊?/br> 另一人道:“估計快了,府中都在準備嫁妝了?!?/br> “等小姐封了太子妃,相爺就是太子的岳丈了,還怕什么北祁人?!?/br> “就是,昨日那北祁人多囂張,根本不把咱們相府放在眼里,直接就要搜人!” “好在相爺先讓人躲起來了,否則還不知會出什么事呢?!?/br> “就是,那北祁人真不要臉……” 兩人漸漸走遠,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高承撐著街墻,嗤聲冷笑,“徐之嚴,你膽子不小啊……” 丞相徐之嚴想把女兒嫁給太子的事,倒是先和高承說過。他說,是為了更好地控制太子,控制大延朝堂。那時高承也沒疑心,由著徐之嚴叫朝臣去遞折子,說太子早已及冠,卻仍未娶妃,于禮不合。而丞相之女溫婉嫻淑,秀外慧中,與太子很是相配。雖說折子遞上去后,皇帝沒什么反應(yīng),可消息傳開后,便有越來越多同樣的折子又遞了上去。 “不出一月,”徐之嚴曾對高承道,“皇上必然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