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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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皇帝醒來時(shí),顧家一門,已入黃泉。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鄭于非瞪圓了眼,手腳有些發(fā)抖。 當(dāng)年,陸平山許他高官厚祿,兩人一唱一和,殺了聶湛,嫁禍于顧章,更與北祁里應(yīng)外合,攻占京都。 這些事,該是只有陸平山才知曉。他死咬著這些秘密,便是賭陸平山會為了藏住這些事而救他。 他困于牢中,不知陸平山早已自身難保。 顧瑯冷冷地看著他,說:“你可記得,當(dāng)年顧家,有個(gè)十三歲的孩子?!?/br> “孩……”鄭于非一愣,又否認(rèn)道,“不可能!那孩子在禁軍查封顧府時(shí)就死了!” 他深知斬草要除根,斷不會給自己埋下禍患??伤恢溃w拙曾有個(gè)兒子,與顧瑯年紀(jì)相仿。 當(dāng)年封府時(shí),趙拙的兒子驚慌逃跑,從高墻上摔了下來。 趙拙找到兒子時(shí),那孩子已沒了氣息。他悲痛萬分,卻還是抱著孩子找到了顧瑯,讓兩人換了衣服,而后帶著顧瑯逃走了。 他們在城中狼狽逃竄,提心吊膽。顧瑯沒見著父母最后一面,只敢在夜里偷偷跑去刑場,卻只在月色下,看見了一灘灘發(fā)黑的血…… 從此,他夜夜夢魘,怕極了在夜里見到血…… “十一年了,我做了十一年的噩夢!”顧瑯一手掐住鄭于非的脖子,猛地把人撞在墻上,“憑什么我顧家要蒙這不白之冤,被天下人唾棄?!” 他曾無數(shù)次想殺了鄭于非,可殺了他又能如何?死去的人已回不來,通敵叛國的罪名卻日復(fù)一日,牢牢套著顧家。 是陸平山和鄭于非欠了顧家,他只想冤屈昭雪,叫天下人知道,他顧家一門忠烈,未曾叛國。 他爹一生坦蕩,未曾辱沒家門…… 慕容衍靠在墻邊,聽見一聲響動,顧瑯從門后走了出來。 “沒事吧?”慕容衍走過去,握住他微涼的手。 顧瑯搖搖頭,與他十指相扣,“回去吧?!?/br> 他想,他亦不該陷在沉重的過往里,只見鮮血淋漓。 他還有慕容衍。 慕容衍還在等他…… * 屈封云看著阮念在廚房門口撲過來又撲過去地抓一只雞,不禁問:“今日/你做飯?” “不是啊,我不會做飯?!比钅钸呑冯u邊道,“我娘說,如果我給你熬個(gè)雞湯,你或許就不生我的氣了……小心!” 那雞慌不擇路,撲棱著翅膀就撲向了屈封云。 屈封云一手就把雞掐住了。 他把雞還給阮念,阮念抱著雞走了幾步,又回頭眼巴巴地看著他道:“我不會殺雞?!?/br> 屈封云只好又去幫他殺雞。 阮念把殺好的雞丟進(jìn)鍋里,又問:“熬雞湯要下什么?” 屈封云面無表情往鍋里放了點(diǎn)鹽。 阮念:“放鹽就好了嗎?” 屈封云:“……”你什么都沒準(zhǔn)備,還想讓我放什么? 阮念又去生火,窸窸窣窣大半天,最后灰著張臉看著屈封云。 屈封云默默去生火。 阮念擦著臉,嘀咕道:“怎么熬個(gè)湯這么麻煩……” 他們折騰了許久,才熬出了一鍋雞湯,阮念高興地一把抱住了屈封云,“我會熬雞湯啦!” 屈封云:“……”到底是你熬的,還是我熬的? 阮念盛了一碗給屈封云,討好道:“可能沒別人熬的好喝,可是……” 屈封云坐在桌子邊,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雞湯,說:“沒人給我熬過雞湯?!?/br> 阮念疑惑道:“你娘也沒……” 屈封云:“我是孤兒。” 阮念愣了愣,又把雞湯往他面前推了推,說:“那你以后想喝就跟我說,我給你熬?!?/br> 屈封云嘴角揚(yáng)起,“不是說麻煩?” 阮念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要是想喝,也不是很麻煩……” 湯上熱氣飄蕩,繚繞在兩人之間。 屈封云緩緩湊了過去。 阮念抓著桌子,心頭“怦怦”地跳著。 他們離得越來越近,氣息相聞,雙唇近在咫尺…… 忽然,阮念頭一抬就去看房頂。 屈封云:“……” 第65章 是不是很般配 阮念看著毫無動靜的房頂,有些尷尬道:“我、我以為又有人……” 屈封云:“……” 慘了,這是上回給嚇出毛病了? 兩人之間熱氣繚繞而起的那點(diǎn)曖昧驟然就散了,阮念慌慌張張地站起來,說:“我……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先走了……” 屈封云問:“去哪?” “徐丞相這幾日又犯頭疼了,”阮念道,“師父讓我今日去看看他。” 屈封云站起來道:“我也去?!?/br> 阮念:“???” 屈封云:“不行?” “不是……”阮念嘀咕道,“可你又不會看病,去做什么?” 屈封云沒說話,端起桌上的雞湯一飲而盡,然后拉著阮念走了。 * 慕容衍和顧瑯離開天牢后,牢門口又換值,吳六輪守。吳六之前被慕容衍調(diào)來守天牢,囑咐他要盯緊鄭于非。因而每次他當(dāng)值,都要特意去看看鄭于非,以防人跑了,或死了。 他今日照常打開門去看鄭于非,卻發(fā)現(xiàn)鄭于非鼻青臉腫,躺在地上痛得哼哼直叫。 吳六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急忙跑到東宮去告訴太子。 太子在書房,關(guān)著門。護(hù)衛(wèi)敲了門,說吳六有事稟告。 太子在房內(nèi)應(yīng)了一聲,過了一會兒,門才打開。 顧瑯開了門,又站到一旁,目不斜視。 可吳六總覺得,他的臉……似乎有些紅。 太子坐在桌案后,問:“什么事?” 吳六道:“殿下,鄭于非被人打了!鼻青臉腫的!” 太子看了目不斜視的顧瑯一眼,又問:“死了嗎?” 吳六:“……沒有,就是腫得厲害?!?/br> 太子:“那便不用管他了,別讓他死了就好?!?/br> 吳六又問:“用不用查一下,是何人……” “不必了,”太子道,“興許是他作惡多端,神仙都看不過去了,親自下凡來打的?!?/br> 吳六:“……” “你先回去吧,”太子道,“繼續(xù)守著?!?/br> “是!”吳六退了出去,人還沒走遠(yuǎn),慕容衍就撐著臉,對顧瑯道:“把門關(guān)上?!?/br> 顧瑯沒動,“不用關(guān),你批折子……” “誰說我要批折子了?”慕容衍道,“我要問問神仙,要不要把陸平山也打一頓?” 顧瑯:“……” 慕容衍自己走過去,把門關(guān)了,摟著顧瑯道:“若是不消氣,打兩頓也行。” 顧瑯頓了頓,說:“不打了,手疼?!?/br> 慕容衍一手摸上人屁股,說:“那我給你揉揉。” 顧瑯:“……”我是手疼。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馬鳴,而后又似有“噠噠”的馬蹄聲傳來,有護(hù)衛(wèi)驚呼道:“馬怎么跑這兒來了?!” 慕容衍:“……” 顧瑯:“……我今日,好像忘了喂它了?!?/br> * 徐鏡兒坐在亭子里,一臉愁容。 魏青桐坐在她對面,不知她在愁什么。 她們本是約了今日要去泛湖,徐鏡兒卻興致不高,魏青桐索性說不去了,陪她在府中說說話。 “你到底怎么了?”魏青桐還是忍不住問道。 徐鏡兒嘆了口氣,說:“魏jiejie,你說……是新歡好,還是舊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