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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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封云:“說什么?” 阮念臉色微紅,“說、說你喜歡我……” 屈封云:“你喜歡我?!?/br> “不是!”阮念氣道,“是‘我喜歡你’!” “嗯,”屈封云笑著親了他一下,“我也喜歡你?!?/br> 阮念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屈封云是故意的,“你……” 屈封云頭一低,又咬住了他的唇。 房內(nèi)晨光淺淺,床上忽然又傳來屈封云的一聲悶哼,繼而阮念又羞又急道:“我……我又抓疼你了?那我不親了,不親了?!?/br> 屈封云:“……” 屈封云默默起身,指著右臂道:“怎么能快點好?” 阮念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得很快,應(yīng)該過幾個月就好了?!?/br> 屈封云:“……” 屈封云下了床就往門邊走。 阮念看著他打開門,走到院子里,提起一桶水就兜頭澆下。 阮念:“……”阿硬,你很熱嗎? * 太子寢宮內(nèi),顧瑯靠在慕容衍胸前,看著他腹部那道刺眼的傷疤。 那疤橫在慕容衍腹間,雖已愈合,顧瑯卻看著心一陣陣地抽疼。他不禁抬手去摸,指腹蹭著疤痕,緩緩撫過…… 慕容衍按住他的手,下巴蹭著他的發(fā)頂?shù)溃骸霸倜忠獰裏崴??!?/br> 顧瑯指尖動了動,輕聲問:“疼么?” “現(xiàn)在不疼了,”慕容衍道,“沒事,都過去了?!?/br> 顧瑯想,現(xiàn)在不疼,當時一定很疼,疼得他養(yǎng)了那么久的傷才回來。 當初南邊鬧水災,朝廷撥了十幾萬兩銀子賑災,卻被陸平山貪去大半,裝模作樣運出去,半路又運了回來。 慕容衍偷偷帶人去搶,本來十分順利,卻又突然殺出一伙山匪,打亂了他們的部署,甚至險些暴露了山河賭坊。 慕容衍怕陸平山順著山河賭坊查到東宮,繼而查到鎮(zhèn)北軍,便索性重傷假死,抹去一切痕跡,躲回了東宮。 可他沒想到,他的心上人,平日里性子那么冷,卻也會在他墳前哭…… “疼也是我活該,”慕容衍揉著顧瑯緊蹙的眉頭,說,“誰叫我騙你呢……這騙太子妃,可是要天打雷劈的?!?/br> 顧瑯聽著他滿口胡話,心頭的沉悶卻散了不少。他抬眼道:“那你方才又騙我是最后一次,就不怕雷劈?” 慕容衍理直氣壯道:“這情不自禁的事,怎么能叫騙?” 顧瑯:“……” “況且,方才分明是你抱著我不放,”慕容衍湊過去,親了他鼻尖一下,說,“還這樣親我,那我哪里忍得住……” 顧瑯抓過被子就蒙他頭上,卻被慕容衍被角一掀,也拉了進去。 床上一時紅被翻滾,混雜著輕笑低吟。 “你方才摸我哪兒了?” “我是不小心……嗯……你放手……” 紅被滾了又滾,再掀開時,喘息聲一聲重過一聲。 慕容衍蹭著顧瑯鼻尖,輕聲笑道:“這下真要燒熱水了……” 顧瑯小聲道:“燒就燒,又不是我燒?!?/br> “阿嚏!”門外站得很遠很遠的護衛(wèi)忽然打了個噴嚏。 * 老皇帝雖對太子與顧瑯一事甚是生氣,卻也公私分明,不忘為顧家翻案。 鄭于非終是受不住牢中之苦,將當年殺害聶湛,陷害顧章之事和盤托出,并指認陸平山方是罪魁禍首。 老皇帝下旨徹查,將當年之事重新翻出,審明真相。當年涉事之人皆依律法處置,并明旨昭告天下,還顧家滿門清白。 在重翻舊案時,老皇帝無意中發(fā)現(xiàn),顧魏兩家曾為顧瑯與魏青桐定下娃娃親。 老皇帝眼前一亮,提筆就擬了一道旨,說顧家蒙冤多年,所幸顧章之子尚在,他要見一見顧瑯…… 于是,第二日,顧瑯被一道圣旨宣到了朝堂上。 慕容衍一臉狐疑地看著他父皇您不是早就見過了? 老皇帝沒理他,對顧瑯一陣噓寒問暖之后,似不經(jīng)意般道:“朕聽聞,你與魏將軍之女曾有婚約?” 慕容衍:“……” “回皇上,”顧瑯道,“魏姑娘與臣已解除婚約?!?/br> 老皇帝摸著胡子道:“此前顧家蒙受不白之冤,想必也是這般才讓你與魏姑娘錯失良緣。如今顧家冤屈已雪,朕今日便為你們做主,選個良辰吉日成親……” “父皇!”慕容衍急得要找老皇帝理論,卻見顧瑯忽然屈膝一跪,挺直了腰道:“臣愛慕太子殿下,愿此生禍福同擔,生死不棄?!?/br> 老皇帝:“……” 滿朝鴉雀無聲。 第71章 不能這么寒酸 慕容衍看著跪在大殿上的顧瑯,心頭蕩著他清亮而堅定的話語,一遍又一遍…… 臣愛慕太子殿下,愿此生禍福同擔,生死不棄。 慕容衍心口發(fā)熱,眼底盡是掩不住的笑意。 他走過去,與顧瑯跪在一起,朗聲道:“請父皇成全!” 老皇帝愣愣地看著他們。 吏部尚書抬手碰了碰禮部尚書,說:“這你都能忍?不去說幾句?” 禮部尚書別別扭扭道:“不說!要說你去說!” 他想,我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了,哪里還有臉去管別人。 老皇帝忽然著急地咳了幾聲,身旁的小太監(jiān)連忙喊道:“退朝!” 然后扶起老皇帝就走了。 朝臣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也嘀嘀咕咕地走了。 大殿之上,只剩慕容衍和顧瑯還跪著。 “我可都聽見了,”慕容衍抓著顧瑯的手,湊過去道,“有人愛慕我啊……” 顧瑯臉一熱,小聲道,“你不是都知道……” “這知道是一回事,”慕容衍一把抱住他,蹭著他頸間道,“聽你親口說又是另一回事?!?/br> 顧瑯頓了頓,忽然拉起他往外走。 慕容衍什么也沒問,只是含笑跟著他走。 * 阮念提著兩包藥,和屈封云從一間藥材店里走出來。 屈封云這幾日總指著右臂問他,怎么才能好快些? 阮念見他這般著急,翻了好多醫(yī)書,找了許多藥材,卻仍舊效果不大。 他只好多買了些補藥,說讓屈封云好好補一補,興許能好得快些。 他們走著走著,忽然見顧瑯拉著慕容衍往城南走去。 阮念看著他們交握的手,又看了看自己和屈封云的手手里都是藥包。 阮念想了想,把藥包全拎在一只手里,又對屈封云道:“阿硬,你把藥給我?!?/br> 屈封云怕他重,搖了搖頭。 阮念倔道:“把藥給我!” 屈封云:“重?!?/br> “不重!”阮念伸手就去搶,屈封云不明所以,只好給他了。 阮念一手拎著藥,一手探著指尖去勾屈封云的手背。 屈封云一頓,隨即反手握緊了他的掌心。 阮念心滿意足地拉著他往回走,走著走著,又轉(zhuǎn)臉去看屈封云,有些尷尬道:“好像……是有點重……” 屈封云抬眼看向不遠處的巷子。 不一會兒,犬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巷里走出來,干笑道:“屈……屈哥,好巧啊,我……我是來找殿下的?!?/br> “殿下不在,”屈封云指了指阮念手里的藥包,說,“拎回去。” “我不……”屈封云眼神一厲,犬巳連忙改口道,“好的好的!” 于是,阮念和屈封云手拉著手往回走,犬巳垂頭喪氣,提著幾大包藥跟在他們身后。 * 慕容衍和顧瑯出了宮城后,沿著城南的石子路走去。 顧瑯許久沒有走過這條路了。自十一年前顧府被封,父母長埋地下,他便再不敢獨自一人回去。 這條路雖不遠,卻每踏一步都叫他心口淌血,走不到盡頭。 可這一次,他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