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因瓶人格_分節(jié)閱讀_32
丁穆炎還在掙扎,蕭進(jìn)輕飄飄一句“丁醫(yī)生兇起來比平時更好看”徹底把他釘死,發(fā)火不是,不發(fā)火也不是,最后還是卸了力,決定不跟蕭進(jìn)一般見識。 蕭進(jìn)得意洋洋,與丁穆炎擠在一張?zhí)梢紊?,一只手搭在另一?cè),望著丁穆炎因為打鬧而氣色紅潤的臉:“關(guān)于賭約,你究竟想提什么要求,想好了嗎?” “你急什么?”丁穆炎沒好氣道,“就這么想給我做牛做馬?” “你一天不說我就一天不踏實?!?/br> “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告訴你,反正你別賴就是了?!?/br> “我有點緊張了。”蕭進(jìn)捂著心口。 “放心,不會讓你裸奔的?!?/br> 蕭進(jìn)貼到丁穆炎耳旁,用好像怕人聽見的音量道:“真要裸奔的話在家里也是可以的。” 丁穆炎冷聲道:“你裸了我也沒興趣看?!?/br> “真的嗎?”蕭進(jìn)笑得意味不明,又瞥了眼看書的骷髏。 兩人靠得極近,幾乎能看清彼此臉上的毛孔,互相交換著氣息。這個距離太危險了,領(lǐng)地被嚴(yán)重侵犯,丁穆炎將身體繃成一根弦,隨時會彈起來。 許久,蕭進(jìn)退開些許:“我去游泳,一起下水嗎?” “不用了,你去吧?!本嚯x拉開,身上的桎梏松了,丁穆炎的呼吸順暢了一些。 “那你保護(hù)好我的畫,要是毀了你得賠我?!?/br> “這明明是我的畫,我也沒說給你?!?/br> “現(xiàn)在是我的了。” 蕭進(jìn)含笑離開,但他強大的富有侵略性的氣息仿佛還縈繞周身,丁穆炎低頭看著紙上的骨架,眼前仿佛還殘留著他活色生香的rou體。 “畫得還真不錯哎?!币粋€輕快活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丁穆炎嚇了一跳,差點從躺椅上摔下去,回頭一看,對上一張輕佻的俊臉。 “彭彭?你怎么在這里?”他驚問。 彭致誠惡聲惡氣道:“你能在這里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這人啊,一談戀愛警覺性就變得那么低,連我走到你跟前了都沒發(fā)現(xiàn),跟個傻子似的對著一張畫笑。喂喂,兄弟,這是你掉的智商嗎?” 彭致誠一出現(xiàn)就惡語連珠,丁穆炎差點沒被他氣死:“誰談戀愛了,你能閉上你胡說八道的嘴嗎?” “哇,又摸胸又抱抱咬耳朵的,還叫沒談戀愛?現(xiàn)在年輕人交往都那么奔放的嗎?” “談戀愛”三個字就像煙花一樣在丁穆炎腦中炸開,原來在旁人眼中,他與蕭進(jìn)已如此親密,雖然彭致誠慣開玩笑,但也不會無中生有。丁穆炎覺得自己就像被獵人一步步引誘到陷阱里的獵物,在不知不覺中,已被荊棘纏繞。 這不對!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看慣人情世故的丁穆炎太清楚喜歡上一個直男會有怎樣慘烈的后果。 強迫自己不再去想蕭進(jìn),丁穆炎道:“你不好好幫我們醫(yī)院打官司,還有心情出來玩?” “沒人性?。∧闶嵌“瞧??你能出來玩,我就不能出來玩?工作是為了更好的玩,這是我的人生理念!” “你少耍嘴皮子。” “船剛開那天晚上我就看見你了,在賭場。牛逼啊,你那桌每開一局幾十萬有嗎?哎,最后那局你贏了至少有五六百萬吧?” “那不是我的錢?!?/br> 彭致誠根本沒興趣聽丁穆炎的辯解,對著正在游泳的蕭進(jìn)輕輕吹了一記口哨:“蕭家的公子哦,果然又帥又有錢,難怪我上次見他就覺得他挺氣派的。你變了丁丁,我以為你這輩子只會跟腦組織談戀愛呢?!?/br> “沒有談戀愛!” “你別嘴硬了,瞧你這滿面桃花的,我剛才在旁邊就看了一會兒,你笑的次數(shù)比以前一年還多。” 有笑嗎?剛才明明是發(fā)火打鬧比較多吧?為什么自己的感受和旁人看到的截然不同? 看到丁穆炎神情呆滯,彭致誠像撿到錢一樣開心:“我去玩兒啦,你自己慢慢回味戀愛的粉色泡泡。” “你少說一句會死???” “會啊,我靠嘴吃飯的,不說話會餓死。你兇死了!誰跟你戀愛誰倒霉!”彭致誠給了鄙視的眼神,剛走了幾步又興沖沖地跑回來,“對了,我有一個好消息,你想不想聽?” 丁穆炎不屑地哼了一聲:“你這只報喪鳥能說出什么好消息?” “真的是好消息,我上個星期去美國聽說的!薛楚衛(wèi)的老婆給他戴了個綠帽子!油光發(fā)亮的那種!” 丁穆炎一愣:“這算好消息?” “不算嗎?” 丁穆炎冷淡道:“哦,你說是就是吧,沒啥興趣。” 彭致誠嗤笑:“小樣兒,翅膀硬了是不是?我走了,你慢慢玩?!?/br> 人走了,泳池邊又只剩下丁穆炎一個人。 泳池里的蕭進(jìn)就像一條健壯的人魚,修長的四肢輪番劃動,撥出一串白色的水花。 丁穆炎望著水里的人,心想:不管怎么說,人是真的帥。 第21章 丁穆炎有些睡不著。也許是睡太多了,難得有機會睡那么久反而不太習(xí)慣,也許是想得太多。身邊蕭進(jìn)的呼吸聲平穩(wěn)綿長,顯然已在熟睡中。 實在熬得有點難受,丁穆炎在黑暗中起床。在客廳里擰開一盞臺燈,他坐在沙發(fā)上,看見茶幾上留了兩樣?xùn)|西,一張紅心Q的撲克牌還有那副骷髏畫。 撲克牌是那天離開賭場時,蕭進(jìn)特意要來的,骷髏畫他號稱要拿回家裱起來掛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