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他想做什么_分節(jié)閱讀_114
什么叫斷個手折個腿“也就算了”,男人瞪大了眼睛,少爺蹭破點皮,他就讓那個畜生不得好死! 當然,被徐宵這么潑了兩盆涼水,蔣誠慢慢冷靜下來。 “那怎么辦?”他不甘心地問,明明知道少爺人在哪兒,卻不能去救,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讓我們處理?!彪娫捘嵌顺聊艘粫海跋日勁?,談判不成功,我們再強行突破?!?/br> 沈老板昨天的運氣很不錯。 這家獨院他經(jīng)營了也有幾年,生意一直不咸不淡,境況不好時,還時常入不敷出。他本來想轉(zhuǎn)手賣出去,又舍不得一下放手,就一直磨磨蹭蹭開到現(xiàn)在。 果然,堅持就是勝利。在昨天,一個冤大頭高價包下了他的院子,并且吩咐沈老板,不用他做任何事,連一個侍應(yīng)生都不要,把鑰匙給他就好。 這筆錢幾乎就是躺著賺的,沈老板簡直要樂翻了。興奮了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他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大約太激動,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 夢里,一群人兇神惡煞地闖進了他的家,把他從溫暖的被窩里拽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出了什么事,大腦出于保護意識,乖乖地執(zhí)行了對方的命令。 沈老板翻箱倒柜,把獨院的規(guī)劃圖交給了男人,東西一拿到手,那群人又轟轟烈烈地走掉了。 他卷著半拉被子,眼神迷蒙地坐在床上,搞不清為什么會夢到這種事。 “三間屋子。”王之衡拿著蔣誠從沈老板家里搶過來的規(guī)劃圖,在上面拿紅筆標注,“正屋最大,左屋次之,右屋最小?!?/br> “旁邊的院子應(yīng)該也是相同的設(shè)計?!彼L吁一口氣,“地形受限,沒辦法安排狙擊手,想要進去,要么從正門強攻,要么搭梯子從墻頭跳進去?!?/br> 無論哪種方法,只要周宏和裴久川他們待在一起,就有可能在警方動手之前,先對人質(zhì)下手。 “你們準備好人。”徐宵盯著規(guī)劃圖看了一會兒,移開了視線,“我和驕陽先和他談判?!?/br> “不是我說。”王大膽臉色有些古怪,“你們這么快就搞清楚這個案子了?” 徐宵掃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到:“我們就非得按著他的意思走?” 他的臉色算不上好看,王之衡一縮,不打算在這時候招惹他。 “你能確定他身上沒有武器嗎?”徐宵沒再理王之衡,轉(zhuǎn)過來問呂驕陽。 “我們這次出來,誰都沒配槍?!眳悟滉柨隙ǖ?,“除非他偷一把,否則絕不可能憑空變出來?!?/br> 也就是說,周宏手里擁有的,最多也就是管制刀具一類的東西。 徐宵稍稍放了點心。 鎮(zhèn)定,他提醒自己,現(xiàn)在一定不能慌。 —————————— 周宏在正屋里翻了翻,翻出來一盒茶。 他不喜歡喝茶,茶太苦,苦得讓人覺得從頭到腳都不舒服。 但他還是給自己泡了一杯。 他就是這樣的人,即使不喜歡,也會努力學著不動聲色去適應(yīng)。 甚至,會像此刻一樣,盡管喝不慣,他的臉上還是露出了品茗時的愜意神色,仿佛他真的很喜歡喝茶。 一杯茶很快就空了。 周宏回味著那種苦澀的感覺,然后漠然地把茶葉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當他有能力反抗的時候,他為什么還要適應(yīng)呢? “周宏?!痹洪T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放下空了的茶杯。 “呂處長!”他揚高聲音,“你們來得比我想象得要早啊。” 對面沒出聲。 “都查清楚了?這么快?”周宏不以為意,呂驕陽不開口,他就先說,“你查到了什么?還是之前的老一套嗎?” 他的話里一點恭敬也無,顯然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里。 院門外,分局市局的警察都有,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被落了面子,呂驕陽的表情也沒什么變化,仿佛周宏嘲諷的不是自己一樣。 “那就從最初開始說吧。”他很平靜,言語間一點波瀾也無。 “這個案子的起因,最早要追溯到郭駿在淼嶺聚眾吸毒,也就是在去年的十一月。”呂驕陽沉聲,“當時,你在某會所發(fā)現(xiàn)了他們聚眾吸毒的線索,當即匯報給你當時的上級陸錫州?!?/br> “然而,陸錫州帶人來之后,并未第一時間將郭駿帶回,而是一直在某會所逗留。” 這個消息依舊來源于呂驕陽的父親,坐到了一定的高度,不說手眼通天,但想探聽點消息,確實比其他人要容易不少。 “最后,被帶回緝毒隊處理的,沒有郭駿,也沒有其他人?!敝芎瓴蛔髀暎瑓悟滉柧屠^續(xù)往下說,“根據(jù)記錄,只有一個人,嚴采?!?/br> 院子里還是一片沉默。 “由于當場發(fā)現(xiàn)的毒品數(shù)額過大,盡管嫌疑人的血液樣本顯示正常,緝毒隊仍懷疑此人有販毒嫌疑,對他進行了暫時拘留?!?/br> 當然,這個“暫時”拘留的時間,比起普通的拘留,好像要長了那么一點。 一直到今年年初,實在找不到任何販毒的證據(jù),嚴采才被放了出來。 徐宵不清楚這中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但他可以想象。 當時在場的絕對不止郭駿一個二代,那里面,應(yīng)該有實際上向他們提供毒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