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不要臉_分節(jié)閱讀_61
“好好好,”男人舉起手道歉,“是我不對,兄弟別生氣,氣出病來可不值了。誒我說兄弟,不是我說,你這么喜歡這個哥,是為什么?” “他對我好?!蹦壶櫡畔率郑貞涀叩搅藦那?,“我從小父母就不管我,他就像父母一樣照顧我,關(guān)心我,沒有他,我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br> “呃,”男人卡殼了,他是知道莫旌鴻性格偏激,卻沒想到偏激到這么中二的程度,“其實還有很多人都對你好,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你看咱們大哥不是對你挺好的么?” “那不一樣!”莫旌鴻瞪圓了眼,“沒人能比宮哥好!” “好好好,你的宮哥最好?!蹦腥瞬桓以俣嗾f了,擺擺手,“行了兄弟,別想那么多了,你的好宮哥肯定會來找你的。” “他不會來找我了,不會了……”莫旌鴻無神地望著地板喃喃自語,“他一定是心里有了別人,對,就是那個該死的俸迎,就是他搶走了宮哥!”他一聲暴吼,“我要是見到他,一定打死他!” 男人打了個抖,這小子發(fā)起瘋來怪滲人的:“那個,兄弟,先別激動,你可以問問你朋友,看有沒有你宮哥的消息?!?/br> “朋友?我哪來的朋友,”莫旌鴻一頓,看向眼睛發(fā)亮的男人,“你是說……” 蕭湛被莫旌鴻找到時,正在吧臺前調(diào)酒——盛名讓蕭湛做了半個月的服務(wù)員,熟悉商業(yè)禮儀后,便讓他做了更適合他的酒保,學(xué)習(xí)調(diào)酒。 蕭湛看著近在眼前的莫旌鴻,愣了好一會。他退圈后,就跟莫旌鴻斷了聯(lián)系,也沒說自己去了哪,莫旌鴻是怎么找到他的? “蕭哥,你果然在這里,我打你電話都打不通,還是我讓兄弟們翻遍了地皮才找到你的?!蹦壶櫦拥匚兆∈捳康母觳?,“不說那么多了,快快快,蕭哥,你快幫我聯(lián)系宮哥,我聯(lián)系不上他。” 蕭湛微微一笑,不著痕跡地推開莫旌鴻緊抓的手:“你說什么呢?我跟宮哥已經(jīng)斷了聯(lián)系,叫我怎么聯(lián)系他?” 莫旌鴻語塞,他才想起來自己耍了小心計,斷了兩人的關(guān)系:“呃,我……你們真的沒聯(lián)系了?” 蕭湛低下頭,掩蓋了臉部表情,看起來像是很傷心:“怎么可能還會有聯(lián)系?!?/br> 莫旌鴻心里喊了一聲“靠”,這真是狠狠地打他一掌,離間他們是他自己,現(xiàn)在他卻反過來要求蕭湛聯(lián)系宮絳,他的臉都被打腫了! 莫旌鴻訕訕地堆笑道:“蕭哥,你還有沒有辦法聯(lián)系上宮哥?” “沒有,”蕭湛低頭擺弄調(diào)酒器具,他不會說謊,以防自己說漏嘴,只能盡量少說話,“都過去了,不說了?!?/br> “可是,我要找宮哥怎么辦……不對,”莫旌鴻單線條的神經(jīng)突然開了竅,“你怎么退圈到這來打工的?沒有宮哥幫助你怎么可能出來?” 蕭湛指尖一顫,手里的調(diào)酒杯差點摔落:“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莫旌鴻眼尖地捕捉到了蕭湛的不自然,立馬雙手撐住吧臺,身體前傾,就怕聽漏了什么訊息:“快,告訴我,你是不是還跟宮哥有聯(lián)系,是不是他幫你的?” 蕭湛心虛地目光閃躲:“沒有,我……” “蕭湛,有客人要馬丁尼,你去調(diào)一下。”盛名來得太及時太巧合,蕭湛立刻順著這根救命稻草,爬去給客人調(diào)酒了。 “不好意思,我們?nèi)栽诠ぷ髦?,如果您有什么話,煩請下班后再聊?!笔⒚嫔渚貙⒕扑畣瓮平o莫旌鴻,“請問客人您要點些什么?” 莫旌鴻瞪了蕭湛一眼,掉頭就走。 過后,像見到瘟疫刻意回避一樣,莫旌鴻一來,蕭湛就沒個人影了。早上來,說蕭湛上晚班,晚上來,說上早班,坐一天等,說蕭湛請假,連坐幾天,得,直接說蕭湛公休。 這擺明就是有問題故意躲著他。 “你什么意思!”莫旌鴻多次見不到蕭湛,暴怒地一拳錘到吧臺上,“今天蕭湛不出來,我他媽就賴這不走了?!?/br> 盛名低頭擦拭調(diào)酒棒,愛理不理:“我們開門做生意,有客人喜歡我們這里,不愿離開,是我們的榮幸。您請便,這是酒水單,有需要您叫我。”說完,捋下一張酒水單便去招呼別的客人了,把莫旌鴻當(dāng)成一張被墨染臟的紙,晾在那里,嫌棄地不聞不問。 莫旌鴻壓制的怒火徹底爆發(fā),他把酒水單砸到盛名身上:“你他媽有種,信不信我砸了你的酒吧!” 盛名撿起酒水單,平靜無波地放回吧臺上,眼色一使,便有兩個彪形大漢圍住了莫旌鴻。 莫旌鴻模特出身,身高至少一米八幾,可這兩人比他還高大半個頭,橫結(jié)的肌rou像堅硬的巨石將他們塑成偉岸的高山,莫旌鴻的細胳膊細腿跟他們的比,簡直就是豆芽跟樹干的區(qū)別。 莫旌鴻還不知所謂,挺起胸膛就想跟人家干架,上次給他出主意的男人一瞧形勢不對,立馬連抱帶拽地把莫旌鴻脫離危險地帶:“兄弟有話好好說,這青天白日的要是打起來,惹來條子就麻煩了?!?/br> “陸軍,你放開我,今天不見到蕭湛,我就不走!”莫旌鴻奮力掙扎,可這點豆芽力氣壓根就撼不動陸軍這棵巨樹,很快就被拖走了。 “兄弟,你冷靜點?!标戃姲涯壶櫪h了,抬手勾住他胳膊防止他亂來,“大哥警告過我們,不準(zhǔn)在外惹事,你都忘了么?” “什么狗屁大哥,”莫旌鴻青筋凸起,掙開陸軍的鉗制,“他就沒管過我們,出了事他才出來露面,平時人影都不見,他哪比得上宮哥!” “哎喲臥槽,這話你跟我說就好,別千萬別在兄弟們面前說,要是傳到大哥那去,咱們都有好果子吃?!?/br> “你怕他?”莫旌鴻冷哼一聲,“我不怕,我雖然是他收留的,但我至今只見過他一面,他一點也沒大哥的氣勢,要不是我無處可去,我早走了,他一點也不管我們的死活?!?/br> 陸軍見莫旌鴻一根死腦筋通到底,不勸了,眼珠子轉(zhuǎn)一圈,想出了個損招:“兄弟,要么這樣,你不是想見蕭湛和宮絳么,我給你出個主意,包你能見到他們倆,只是可能要委屈兄弟你了?!?/br> “什么主意?快說快說?!?/br> 陸軍在莫旌鴻耳邊低聲細語,莫旌鴻唇角隨之揚起詭異的笑容。 “盛名哥,”莫旌鴻離開后不久,蕭湛從后廚方向走出來,不解地問,“雖然這么問不好,但我還是想知道你讓我避著莫旌鴻的原因?!?/br> 盛名擦拭著手里的酒具:“你覺得莫旌鴻這人以前怎么樣,我指的是你們在太紀(jì)的時候?!?/br> 蕭湛回想了一下:“應(yīng)該說挺單純的吧,那時候他剛?cè)肴?,初次接觸社會,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所以他對宮哥很好,但對他不好的人,他就不理,也不會去跟人搞好關(guān)系。也就是因為這樣,宮哥離開后,太紀(jì)一片混亂,他不滿公司趕走宮哥,跟領(lǐng)導(dǎo)頂嘴抬杠,就被雪藏了。后來他發(fā)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盛名將擦干凈的酒具放回架上,一一擺放整齊:“重逢后你覺得他為人怎么樣?” 蕭湛眉頭一皺:“感覺變得很偏執(zhí),性格也很極端,想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做不到就窮盡手段得到?!?/br> “那就是了?!笔⒚藕镁凭撸粮蓛羰?,“在太紀(jì)的時候,他只有宮哥一人依靠,就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給他。宮哥一走,他無依無靠,還被雪藏,性格就發(fā)生了變化,認(rèn)為所有人都在害他,丟下他一個人,世上沒有人值得他信任和依靠。與宮哥重逢后,誤會解除,他能信任和依靠的人就只剩下宮哥,所以他想宮哥心里只有他一個人,不能有別人,如果宮哥心里有別人,他會想盡辦法將那人趕走,獨自一人霸占宮哥?!?/br> 蕭湛恍然大悟:“難怪那時候他離間我跟宮哥?!?/br> “宮哥的品性你也清楚?!笔⒚闹讣馇昧饲貌AЬ票?,“他的心就像這玻璃一樣,一敲便碎。他經(jīng)不起背叛和離棄,對他好的人,他會加倍對對方好,你說過,在太紀(jì)的時候,莫旌鴻曾對他很好,那么反過來,宮哥在知道莫旌鴻只是人品有問題,但沒犯大錯的情況下,會主動遠離莫旌鴻嗎?” 蕭湛嘆了口氣,答案顯然是否定的。說實話,莫旌鴻離間他和宮絳的事,還是俸迎透露給他的,宮絳明知中間有詐,卻只字不提,由此可見,宮絳還是袒護著莫旌鴻。 “你的意思是,我主動避開莫旌鴻,是為了讓他遠離宮哥?” “他現(xiàn)在的性格,接觸宮哥對宮哥沒有一點好處,尤其宮哥最近很忙,沒空理他,身邊還有俸迎,我擔(dān)心莫旌鴻會做出更極端的事情來??傊?,寧愿聯(lián)系不上,也不要聯(lián)系上了被sao.擾。” “受教了,”蕭湛微笑道,“盛名哥你又給我上了一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