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末世之歸人_分節(jié)閱讀_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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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程梔瘋子一樣對坐在地上手指扒著郁承然的褲腿,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笑時竟是那么的幸福,哭時也是前所未有的撕心裂肺,精致的妝容在此刻早已沒了影子,只有那淚雨闌珊苦悶的臉,一邊仰著頭一邊淋著眼淚,卻沒有進入郁承然的心里。 “毀了,就怎么也回不來了,妳為什么當(dāng)初不隨他去了!說好的生死相隨呢!” 郁承然低下身子,用手鉗制住程梔那苦情的臉,嘴里一字一句地從牙縫里蹦出的那些話,讓一直哭泣的程梔一瞬間忘了該怎么哭,她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一直人畜無害的少年臉,竟然也可以妖冶的惑人,自己也許會就著這樣的方式而被殺害也說不定,但想想自己背負(fù)著一條條人命想著也累了,這樣死得其所也是一種幸福,終于可以下去陪承安了,此時的臉上洋溢起舒心的微笑,就著那姿勢說出了自己塵封多年的秘密。 “我在高中的時候,隨著父親參加陸家的聚會,怎么也沒想到會遇見陸浩的哥哥,陸天,那個男人就是一個渣,他在我的酒杯里下了蒙汗藥,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正在穿衣服,而我,我從來沒想過我會是以這樣的情況下將自己的第一次奉獻給了一個毫不相干的男人。我吵著要去找還在樓下喝酒的父親,他卻像看傻子一樣地嘲笑著我,說我和他本來就是要進行商業(yè)聯(lián)姻的,這種事早一步晚一步又差得了什么?我若說出去只會被別人看不起。” “妳是傻嗎?這種事應(yīng)該和妳父母說啊,這樣的人怎么還能想著和他繼續(xù)聯(lián)姻?” “我那時也許是被嚇壞了,我害怕極了,生怕從此就要在陸天的魔爪下惶惶不得終日,我做了一件別人想不到的事情?!?/br> 這談話期間有一陣很深遠(yuǎn)的沉默,郁承然并沒有急著去追問而是默默看著仍坐在地上整理心緒的程梔,忽然有些不想再繼續(xù)聽她講下去,他怕自己到最后沒有人可以去怨恨去報復(fù)。 “我假裝妥協(xié),在陸天下樓的時候我將他推下了樓,那一幕剛好被陸天同父異母的弟弟發(fā)現(xiàn)了,他并沒有選擇揭發(fā)我而是站在了我這一邊,替我偽造了不在場證明,這一切都被定位為陸天喝酒造成了這場禍?zhǔn)?。?/br> 程梔說著說著聲音就越來越高,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大笑了好幾聲后才繼續(xù)接著說下去,只不過這一次說話的聲音柔雜了女人哭泣與無奈的聲音。 “我以為這一切都解決了,可是我錯了,這是我另一個噩夢的開始,我被侮辱的視頻在陸浩手上,我就像個要定期吸食禁藥的煙鬼,擺脫不了他的控制,這一控制便是到了我遇見你哥的時候,那真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段,我一直在后悔為什么沒有早一點遇見他?!?/br> 這整個故事中郁承然多數(shù)是在沉默,他在思索著這件事到底是誰對誰錯,但貌似追究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最大的錯那就是陸家那一對渣哥渣弟,雖然這兩個人都死了,郁承然竟有些后悔沒有多蹂躪一下陸浩,怎么也想不到那個渣竟然在以前就破壞過自己哥哥的感情生活。 “我把一切都說完了,如今也算訴清了這一世的所有痛苦,你殺了我吧,承然,只是求你給我留個全尸,把我扔到你哥案發(fā)時的那條河里,我竟背著他茍活了這么多年,入金也該還債了。我不想他寂寞了?!?/br> 看著程梔等待死亡審判的緊閉著的雙眼,郁承然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拳頭捏緊又松開,犬齒露了出來咬破了嘴唇,一陣腥甜的氣息席卷了口腔,他真的想就這樣殺了程梔,但這一切真的會因為自己這么做而回到曾經(jīng)?他最敬重的哥哥也會因此而回歸嗎?答案所有人都是知道的,郁承然也騙不了自己,身體晃了晃,有些支撐不住地在程梔驚訝擔(dān)憂的眼神里倒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他覺得自己的周身很冷,他躺在沙發(fā)上將自己蜷成了一個團,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他又想著高馳的聲音了,恍惚間看見程梔在忙東忙西,又想起高馳在自己身邊時的甜蜜,嘴里想呼出聲音,卻因自己突然的發(fā)燒,聲音而無比虛弱。 “承然,你發(fā)燒了,我得先幫你退燒,你想說什么?” 程梔不斷的靠近他竟有些厭惡,眼睛里朦朧的目光頓時變的銳利。 “不用妳,妳走開,把高馳叫回來。” “起碼先把藥吃了再說這些。” “滾。” 忽然從后面發(fā)出的聲音,把程梔手里緊握的藥碗以荒唐的姿勢跳脫著掉在了地毯上,一直昏睡著的郁承然也勉強著睜開了眼,原本因昏睡而有些朦朧的眼在看到對面的人時也瞬間來了精神,伸出雙手,像小孩一樣討要著擁抱,對面的人也照做了,推開在一旁礙眼的程梔,脫掉了外衣便就著郁承然的姿勢將人抱在了懷里,眼神卻陰鶩地在程梔的渾身上下逡巡巡著,嘴里再一次淡淡的說了剛才的那個字。 “滾,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 程梔還是選擇離開了,她不是被高馳嚇走的,而是對于郁承然的態(tài)度,果然還是不肯原諒自己,就連賜予自己死的權(quán)利都不曾施舍,這樣的恨已經(jīng)到了骨子里,她到底該怎樣償還這個無盡無休的罪孽,嘴里不停地叨咕著郁承安的名字,訕訕地離開了。 家里終于恢復(fù)了安靜,只有郁承然因高燒而顯得略微粗重的喘息聲在安靜的空氣中顯得有些突兀。 “你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怎么?不是你硬著要推著我去的,怎么如今又怪起我來了?” “我哪知道會這么久,你一走我就數(shù)著秒針過日子,你說你怎么不考慮一下我呢?” 這句話在高馳的心里作用很大,強大的內(nèi)心因為這句話“砰砰砰”地跳個不停,震得在懷里貼著高馳胸膛的郁承然覺得擾了,換了一個臥躺姿勢,舒服了才不再如蟲子般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