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教主可能有病_分節(jié)閱讀_65
那兩個蒙面人自己帶了繩索,從窗口垂下,一路攀著繩索下到庭院里,李稠也照著他們的方法下去。 那兩人的輕功很好,穿的又是夜行衣,嗖嗖兩下就找不見影子,李稠無法,只得向武林盟主府尋來。 剛一進府,藏在暗處的盟眾便手持武器團團圍上,將李稠圍在當中。 正堂臺階上,趙顯吊著一條胳膊,坐著木制的輪椅,厲聲喝道:“不能讓姓李的走了!” 李稠凝視向趙顯,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有力氣出來蹦跶,也算是個奇跡,而且趙顯磕掉兩顆門牙之后,又用兩顆金牙把漏洞補上了,整個人的氣勢……更像地痞流。氓。 “是你出的主意?”李稠問道。 時至此刻,他也明白了,綁架趙昶是一重目的,引他到盟主府來,估計是另一重目的。 “當然,你們小瞧我了,論武藝,我雖然比不過宮天雪,但論智謀,嘿嘿?!壁w顯呲著兩只金牙笑得十分得意。 “你找我來干什么?”李稠又問。 “找你來,自然是為了宮天雪。”趙顯冷笑道,“聽說你們宮教主也要來參加武舉比賽,他又不是中洲人,來湊什么熱鬧,再者說,皇帝陛下也不會允許一個魔教妖人入朝為官。” “我明白了,你想用我威脅宮天雪,不要參加武舉比賽?”李稠輕笑一聲,“那你們也未免太沒有自信了,正面比一場都不敢?” “能智取,為什么要白費力氣?”趙顯轉動輪椅,從臺階側面臨時搭建的坡道上溜下來,骨碌碌滑到李稠跟前,上下打量他,“李護法,據(jù)我所知,宮教主最重視的人就是你吧?如果你不見了,你說他還有心思參加武舉比賽么?” 李稠搖了搖頭:“我只是一個叛教護法而已?!?/br> “哈哈,你就別裝了,那天我叫人去趙昶院子里抓他,明明白紙黑字寫的懸賞令,宮天雪進門去跟你說了幾句話,出來就昭告整個長安城,懸賞令不算數(shù)了,他和你什么關系,我還能不知道嗎?”趙顯冷冷笑道。 李稠暗想,沒想到趙昶能耐還挺大的,躺在床上也能指揮人去sao。擾他們。 “不過你們辰天教,教主的武功確實不錯,可惜也就教主不錯,到了護法,也不怎么樣?!壁w顯嘲諷地看向李稠,“趙昶找你當護衛(wèi),實在是看走了眼,可惜啊可惜,我聽說他是挺想考科舉入仕的,明天就要進場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李稠沉下臉。 “我的意思是,你去寫一封信,交給宮天雪,讓他不出席比武,就當做缺席沒來,這么一來,我們兩方也免得傷了和氣,你看如何?”趙顯笑得得意,仿佛李稠只有照著他說的辦了。 李稠卻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聽話:“萬一我在信上做手腳呢?” “你敢!”趙顯將手一揚,眾打手圍上前,“據(jù)我所知,你的武功也就是一般,若不是仗著宮天雪護著你,你也不可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逍遙這么些時日。識時務者為俊杰,現(xiàn)在宮天雪不在,你也翻不出這個院子,不如坐下來把信寫了,免得受皮rou之苦!” 宮天雪在屋里轉來轉去,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該讓李稠單獨行動。 就算雙修能夠增進修為,修復身體損傷,但李稠與他纏。綿整日,體力不濟,精神不足,也可能是有的。萬一與那兩個蒙面人打斗時落了下風,沒把趙昶救回來,反倒自己受了傷怎么辦? 時間拖得越長,宮天雪就越覺得存在這種可能,他的心也就越發(fā)的慌了起來。 不行,還是要去找李稠。 宮天雪兩個巴掌扇醒那蒙面人頭目,繃著一張自以為兇神惡煞的臉,道:“帶我去你們老巢?!?/br> 那人卻看著宮天雪的臉,呆了一呆,老臉微紅道:“這……不是老巢,是盟主府,我們好歹也算名門正派的盟會?!?/br> “呸,名門正派有你們這樣半夜偷人的么?” “那不叫偷人,就是帶小少爺回家?!?/br> 宮天雪沒有耐心跟他胡攪蠻纏,抬手又是一個巴掌:“快點帶路。” 李稠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正從一片烏云后面露出來。 宮天雪肯定馬上就會來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一直想著如何偽造一個身份進入武舉考試,現(xiàn)在機會就在眼前,何不好好利用? “趙顯,明天武舉考試,你這樣子,沒辦法參加吧?”李稠垂目道。 趙顯仿佛被踩了痛腳的兔子,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他的臉漲成豬肝色:“我參不參加,用不著你管!你把信先寫了!否則我們不會放趙昶去參加考試?!?/br> “趙盟主,你能聽得見我說話吧?”李稠忽然說道,“宮天雪很快就會來,我長話短說,你們放了趙昶回去,我替趙顯參加武舉考試,如何?” “你瞎說什么呢,我爹不在……”趙顯話音未落,就見廊下陰影中,趙風崖負手走了出來。 “爹,你怎么出來了?不是說交給我處理嗎?”趙顯急忙道。 “你說,你替趙顯參加武舉考試,對我們武林盟有什么好處?”趙風崖目光幽深地望著李稠。 “我可以幫趙盟主拿到你想要的。”李稠鎮(zhèn)定自若道。 “我想要什么,你知道?” “盟主想要,不過是兩個少盟主光宗耀祖,高中武狀元,不至于在這樣重大的場合,被辰天教壓一頭,空手而歸。”李稠說道。 “你說的不錯,”趙風崖頷首,“我們的行動確實不夠光明磊落,但只要能達到讓宮天雪退卻的目的就算成功?!?/br> “爹,哎,這……”趙顯還想插些話,卻又插不進來。 “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與宮天雪切磋,但以前是他的護法,現(xiàn)在又與他交往甚密,”說到此處,李稠的語氣柔和了些,“我想,他大概不會認認真真和我比武,所以想要這個機會,易容成二少盟主的樣子,與宮天雪比一比武功誰高誰低?!?/br> 江湖兒女,很少有不喜歡爭強斗勝的,但凡遇見個強手,大家都希望能與他分個高下,對武藝至高境界的追求,是每個人心中的執(zhí)念。 因此李稠的這個要求,在任何一個武林中人聽來,都是十分合理的。 但,站在武林盟的立場上,這未必就不是一場護法與教主的里應外合,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想切磋,還是想占據(jù)二少盟主的名額,一起來對付趙煦這個很有競爭力的對手。 趙顯就是這么想的,他在一旁嗤笑道:“爹,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的修為不高,哪可能是真心想和宮天雪切磋?我看他就是找個借口,想騙我們把趙昶放了。” 趙風崖也是將信將疑地看著李稠:“不是老夫多疑,只是以你之能,想和宮天雪切磋,未免還是差得有些遠了吧?更何況,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以武林盟的名號奪下武狀元,就算你代替趙顯參加,還是不能阻止宮天雪奪冠,對我們來說,也就毫無意義了。李護法,你……” “趙盟主,其實我不是在請求你的準許?!崩畛砥届o地打斷趙風崖的話。 趙風崖挑起眉梢,目露驚詫之色。 李稠微抬舌尖,挑出越級丹,不著痕跡地咽下去,一股強大的真元之力從丹田中爆開,快速行走遍一個大周天,將充沛的靈力灌注進各個經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