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替你妹的身_分節(jié)閱讀_53
沒錯,根本不用任何證據, 他就能確定這件事是葉離做的。 當時那塊味道不對的手帕從身后捂上來的時候,蘇懷瑾其實是完全有能力掙脫并把那個偷襲者打成狗的,但他想了想,還是沒有那么做。 他來到這個世界, 要做的從來就不只是讓寧安避免他的命運悲劇,事實上, 他是來報復葉離的。 既然是報復, 總得想辦法不能讓他好過。 這地方的布置的確相當精巧, 想來困住一個寧安是不成問題的,但要想困住他蘇懷瑾,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這個小世界上雖然靈氣稀薄,但終究還是有的,他這段時間以來一直苦練心法,就從對身邊人的評估來看,連一直跟著林子文的那個貼身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 當然,是在不動用槍械的前提下。 不過現在葉離大概還以為他手無縛雞之力,好好利用起來的話,這樣的信息不對等也是妥妥的優(yōu)勢。 蘇懷瑾正在心里盤算著是先打斷葉渣男的兩條腿再悄咪咪弄他個半身不遂好,還是像之前林子文說的那樣徹底整垮他的商業(yè)帝國好,就聽見房門被輕輕推開了。 ——講真,在這么到處白得刺眼的地方,之前他還真沒注意到那兒有扇門。 出乎意料,進來的人竟然不是葉離。 那是個長相相當溫柔的女人——她長得不是很漂亮,卻全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一股和善的氣息,虹膜的顏色相較亞洲人來說比較淺淡,呈現出一種暖暖的金棕色,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蘇懷瑾抱著被子警惕地往后縮了一下,他全身的肌rou已經調整到了最適宜出手的狀態(tài),這女人若是想干什么的話,他有信心能在第一時間掐住對方的喉嚨。 女人顯然不會想到,面前這個看著像小貓一樣無害而乖巧的青年單薄的身軀中蘊藏著多大的能量,她安撫地沖對方笑笑,把手里的托盤往上舉舉:“別怕,只是該吃藥了?!?/br> “……???” 大概是寧安這張臉一副懵逼的表情太過可愛,女人沒忍住又笑了笑,動作輕巧地走到床邊來,蘇懷瑾看到她手中的托盤上有一個精致的小藥碟,里面放了些白色的圓片,還有一杯溫度剛剛好的水。 這和他原先預測的情況有點不太一樣? 他維持著警惕的狀態(tài),一點都不配合:“你是誰?我這是在哪兒?” 女人對他的問題沒有表現出一點驚訝,她淺笑著回答道:“我叫凌韻,是您的主治醫(yī)師——我們在S國的私人療養(yǎng)院里,您放心吧,這里的所有設施都非常完善,我們會盡最大努力幫助您早日康復的。” “什么……可我、我沒有生病……” 蘇懷瑾得承認,這樣不按套路走的情況讓他無所適從。 他甚至努力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從記憶深處的一篇游記里翻出S國的信息——這是一個美麗而安寧的國度,以發(fā)達的醫(yī)療及文學水平聞名于世,也是相當大一部分人心中的療養(yǎng)勝地。 可問題是,他為什么會跑到這里來? “這兒的費用很昂貴呢,您愛人對您可真好,” 凌韻看著他,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隨即搖搖頭給他端起那個有著漂亮花紋的杯子,“快吃藥吧,待會兒水就涼了。” 蘇懷瑾皺了皺眉頭,就算他再不了解現在這個世界,也知道是藥三分毒的道理,練習著頂級心法的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健康沒有任何問題,既然如此,這藥就一定對他有害無益。 “我說了我沒病,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錯了,”他向后縮著希望躲過這次投喂,一臉認真地解釋,“瞧,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我也沒有什么愛人……天吶,在我睡過去之前我還在X國,凌女士,您能借我個電話嗎,我的朋友一定急瘋了?!?/br> 然而凌韻只是用一種莫名惋惜的目光看著他,用哄孩子的語氣誘哄道:“您可能是出現了一定程度的記憶缺失,請相信我好嗎,等您恢復健康之后,自然會把忘記的東西都想起來了?!?/br> “我不要……!”蘇懷瑾堅持道,抱著膝蓋把自己縮成一小團,“我不相信你說的話,誰送我來的,讓他來見我?!?/br> “寧先生……” “是我,”房間的門又開了,這次終于是葉離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三個五大三粗的保鏢,“阿文,快吃藥,不要任性?!?/br> 馬丹就知道是這個變態(tài)!誰特么是阿文!誰特么任性了!你給勞資把臉伸過來,勞資保證不打死你! 也許是那一瞬間蘇懷瑾身上的氣質變化過于明顯,凌韻被嚇得倒退了半步,葉離的那三個保鏢都紛紛戒備起來,對著他擺出防護的姿勢。 ——不過蘇懷瑾并沒真的想做什么,不說他能不能在對手占盡優(yōu)勢的情況下從這里逃出去,就算他能,在這個跟他所熟悉的X國遠隔重洋的地方,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聯系上能幫助他的人。 葉離看看旁邊的凌韻,露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來:“凌醫(yī)師,你也看到了,他的記憶非常混亂,攻擊性也很強……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不然……” 凌韻嘆了口氣,不忍地看了看瞬間像炸了毛的貓一樣的蘇懷瑾,伸手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他好像很沒有安全感,葉先生,您總不愿意對我們說患者之前到底經歷過什么,沒法對癥下藥,我們也很難辦。” “我……”葉離瞥了一眼看上去恨不得撲上來把他撓死的蘇懷瑾,苦澀道,“那些事我們都不想再提起——其實沒有關系,只要能讓他別像現在這樣暴躁到容易傷到自己,我不介意讓他一輩子待在這里?!?/br> “這里條件雖然好,可到底……”凌韻還想再勸,可看到葉離堅定的眼神,便也不說話了。 說到底,她們的工作只是讓病人得到最妥善的照顧,至于人家的私事兒,還是不要去管了吧。 蘇懷瑾只聽他們說了兩句話的功夫,還沒提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見又有五六個身材壯碩金發(fā)碧眼的洋人沖了進來,各個都顯得氣勢洶洶。 這些人對他一擁而上,便要把針筒往他手臂里|插。 “喂,你們干……”他嚇了一跳,正待掙扎,可看到后面站著的表情高深莫測的葉離,又生生抑制住了展現自己真實實力的沖動。 這地方雖然古怪得很,但或早或晚,林子文一定能根據他留下的信息找過來,在那之前他想要自保,就不能過早地暴露自己的實力。 不就是被針扎嘛……這種小傷不會對他的行動造成阻礙,隨他們去好了。 然而所有生活經驗都是來自電視劇以及履歷簡單如同一張白紙的寧安記憶的蘇懷瑾并不清楚,在這個時代,針管代表的可從來不是一種無關痛癢的懲罰方式。 在那股冰涼的液體順著針頭進入血管的一瞬間,他便開始覺得有哪里不對了。 凌韻地把那些藥一股腦灌進他嘴里,還貼心地沒有讓他嗆著,而蘇懷瑾驚恐地發(fā)現,他現在就像中了傳說中的軟筋散一樣,甚至連這樣簡單的動作都無法抵抗。 “別擔心,”對上他好像踏入陷阱的小動物一樣驚恐的目光,凌韻心頭一軟,忍不住道,“只是一些讓肌rou松弛的藥物,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的?!?/br> “沒錯,”葉離在旁邊輕輕地哼了一聲,隨即又表現得彬彬有禮起來,他笑著要求道,“讓我單獨與他待一會兒吧,也許對恢復神智有好處呢?!?/br> 凌韻點點頭,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您最好不要過度地刺激他,這種病需要慢慢來,急不得的。” “當然,”葉離有條不紊地艸著深情不悔的人設,自己都快要相信了,“我只想跟他聊聊過去的事兒。” 房間很快安靜下來,除葉離和蘇懷瑾以外的所有人都撤了出去,走在最后的凌韻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葉離慢條斯理地將襯衫袖子一層層卷起來,看著床上渾身無力還惡狠狠瞪視著自己的蘇懷瑾,挑起了嘴角:“現在,咱們可以聊一聊‘過去的事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