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替你妹的身_分節(jié)閱讀_77
可對于神兵天降的希爾維斯,一來他干掉了大反派艾利,二來他表現(xiàn)出的實力要遠遠高于在場所有人,大家就會產(chǎn)生一種奇怪的“這樣的強者就該抱得美人歸”的念頭,嗟嘆羨慕兩聲也便放下了。 當(dāng)然,希爾維斯一點兒也不在意他們的想法。 他現(xiàn)在陷入了另外一個大麻煩當(dāng)中——喝醉了酒的教皇實在是太不省心了。 蘇懷瑾完全對洋酒沒有一點兒研究,更不知道這異界大陸的酒力全在后勁兒上,喝的時候不覺得什么,一出了酒館的大門,被微涼的夜風(fēng)一吹,腦子一下子就變成一坨漿糊了。 他被希爾維斯以公主抱的姿勢打橫抱著,卻完全沒感覺到自己不是在用雙腳走路,抬手就去勾人家筆挺的鼻子,還笑嘻嘻地嘟囔著什么。 他那點兒體重倒是給一個神造不成多大困擾,但好歹也是個身材修長的成年男子,希爾維斯抱著他走在街上,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再考慮到這個小惹禍精還在不停地sao擾自己的鼻子,他深吸一口氣,看看四周無人,便直接用了瞬移,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在了對方的房間里。 ——他當(dāng)然知道他的教皇住在哪個房間了。 蘇懷瑾對地點的瞬間改變并非渾然不覺,他略帶疑惑地發(fā)現(xiàn)那點兒吹得他很舒服的涼風(fēng)瞬間沒有了,可扭動著身子轉(zhuǎn)了兩圈后還是得不出有效的結(jié)論,他便愉快地放棄了思考。 “你來啦……”可沒誰知道探花郎的酒品差成這個樣子,簡直好像得了擁抱依賴癥,無時無刻不想把自己貼在希爾維斯的身上,“你……咦,你不要來回亂晃!” “……”希爾維斯無奈地把腳下顛三倒四的人扶正到床上去,順手給他來了個光明魔法省的他明天早上起來難受,至于那一肚子酒精,卻得靠他自行消化了,“別鬧,好好待著,我去給你放點兒熱水?” “我要——睡覺?!碧K懷瑾迷迷糊糊的,一挨到柔軟的床鋪就像沒骨頭一樣瞬間倒下去,抱著絲滑微涼的被子舒服地蹭了蹭,連鞋子都沒脫就不管不顧地閉上了眼睛。 “別……等等,”希爾維斯哭笑不得地拉住他, “洗了澡再睡,聽話?!?/br> 蘇懷瑾皺皺鼻子,孩子氣地又往被子里拱了拱,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光明神大大地嘆了口氣,盡量輕柔地撥開他額角散落的發(fā)絲:“好歹擦擦身上吧,一身酒氣,你就不覺得難受嘛?” “唔……”蘇懷瑾從被子里漏出半只湛藍的眼睛來,似睡非睡地看了他一會兒,好像有些猶豫。 不說他自己,單就這幅身體作為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還有點兒輕微潔癖的教皇,現(xiàn)在的清潔狀況就已經(jīng)讓他很不滿了。 可他又實在懶得動彈——他簡直感覺身上所有的骨頭里都被灌滿了香醇的酒液,熏得人發(fā)昏,還隱隱透著股難耐的熱氣兒,讓他總覺得身上的法師袍有點過于厚重了。 希爾維斯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他的眼睛,用從沒有過的溫柔語氣道:“我來幫你,不用你自己費勁兒……聽著,在熱水里泡泡,把身上不干凈的東西都洗干凈,親愛的,你不會希望明天早上發(fā)覺自己都餿了的。” 蘇懷瑾迷迷糊糊地想了一會兒,覺得他說得似乎有道理,終于紆尊降貴地點了點頭,然后自發(fā)自然地伸出兩只手要抱。 希爾維斯:“……” 他認命地再次把人打橫抱起來,潛意識里總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 蘇懷瑾慢吞吞地勒住他的脖子,把臉放在他脖頸的凹陷處,貓一樣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光明神發(fā)現(xiàn),事情變得有點糟糕了。 不是……他發(fā)誓在此之前他絕對沒有對自己這最虔誠的信徒產(chǎn)生過哪怕一絲一毫的非分之想,他可不是那種會潛規(guī)則下屬的禽獸上司……毫無疑問,他喜歡阿德里安,但那……那不一樣。 他會像喜歡一個后輩子侄那樣喜歡阿德里安,或像……隨便什么,總之那種喜歡可以被分為許多種,也可以被分給許多人,所不同之處只在于,阿德里安占有他這種喜歡的程度最深。 毫無疑問,如果現(xiàn)在這個靈魂是通過強迫的手段占據(jù)了阿德里安的身體,他會在第一時間出手幫他奪回來,并讓那竊賊悔不當(dāng)初。 但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這個靈魂來得理由充分又光明正大,更奇怪的是,從內(nèi)心深處來說,他竟然覺得這從沒相處過的人更加親近。 現(xiàn)在這小醉鬼安安分分地賴在他懷里,他竟會覺得如此安心,就連無奈都帶著寵溺,巴不得他更無賴一點,在自己面前更放松一點。 #救命難道我在不知道的時候突然變成了受虐狂嗎# “你不要——晃!”蘇懷瑾理直氣壯地揪了一把垂在眼前的金發(fā),隨即發(fā)現(xiàn)這好像跟拽著馬韁有著同樣的效果,便樂呵呵地玩兒了起來,不一會兒酒把那縷金發(fā)綁成了麻花。 希爾維斯……希爾維斯心里苦哇…… 也得虧他是神,這要是個普通人,非給折騰去半條命不可。 艱難地折騰了了好一會兒,期間還不得不動用了斗氣和魔法,光明神終于在十分鐘之后全須全尾地把他的小祖宗放進了浴缸的熱水里。 然后他任勞任怨地擰了一條毛巾,開始幫著對方擦洗。 蘇懷瑾卻還是半點兒不給面子,他似乎挺喜歡水,也不理會希爾維斯的動作,而是興致勃勃地撲騰起來,濺起大片大片的水花,不一會兒就把兩個人都搞得濕漉漉的,然后指著像落湯雞一樣的神哈哈直笑。 “……你消停點兒吧算我求你了?!毕柧S斯苦著臉握住他的手腕,連自己都不明白自己這堪稱奇跡的縱容和耐心到底打哪兒來,他找準(zhǔn)了對方手腕上的脈門控制住他的行為,然后趁著這短暫的安寧飛快地進行著清洗。 蘇懷瑾又掙扎著想要撲騰,卻奇怪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好像都有點兒不聽使喚了,他費勁兒地嘗試了一會兒,終于委委屈屈地安靜了下來。 希爾維斯松了一口氣,快手快腳地做完工作,把他從水里撈了出來,施了個幫助烘干的光明魔法,又趕緊裹上松軟的毛巾。 據(jù)說凡人的身體脆弱的很,可別一不小心感冒了。 蘇懷瑾從剛才消停了以后就忽然變得異常乖巧起來,也許是第二波酒勁兒上來了,他呆呆地連焦距都對不準(zhǔn),兩只寶石一樣的眼睛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希爾維斯,讓抬手抬手,讓摟脖子摟脖子,滿臉的信任和依賴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希爾維斯呼吸頓了一下,差點兒被萌得一個踉蹌。 “艾迪,你喜不喜歡我?”希爾維斯抱著他回到臥室里,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忽然不經(jīng)大腦的話就問出來了,問完以后嚇了自己一跳。 蘇懷瑾皺眉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又搖搖頭。 “這是什么意思,”剛還在后悔自己問的是什么破問題的光明神一下子就急了,連忙拍拍他的臉頰,用誘惑的語氣問道,“我可是你的父神,你該最喜歡我了,對不對?” “我……”蘇懷瑾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什么極為難解的問題,好一會兒才認真而嚴肅地道,“我有喜歡的人了?!?/br> 仿佛一下子有驚濤駭浪在心上炸開,希爾維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幾乎快要被心里的苦澀淹沒了。 “我在……等他呢……”醉鬼又迷迷糊糊地喃喃了兩句,伸手去摸他筆直得如同雕塑一般的鼻梁,“你、你的鼻子怎么這么高,不該這么高的……” 希爾維斯一把抓住他作亂的手,咬牙切齒地問道:“那人是誰?” “什么……?”對方卻似乎反應(yīng)不過來,奇怪地看著他,被抓住的手還不老實地想要掙脫。 “我說那人是誰……你喜歡的人,是、是在這里認識的嗎?” “你在說什么呀……”攪亂他心湖的罪魁禍?zhǔn)讌s好像把剛才說過的話都忘了,表情無辜得讓人無奈,“我喜歡的是你呀,你……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