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替你妹的身_分節(jié)閱讀_122
顧沈遲那樣的,才是真正正常的人啊。 如果他有對方那樣的實力和勢力,對于自己所喜歡的人還需要像過去那樣費盡心力地討好接近嗎?反正所求的不過是在一起,那人是情愿還是不情愿又有什么關系? 他從來不否認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只要自己過得高興便好,只要想得到的都能得到便好,又管什么其他? 吳鈺的嘴角忽然挑起一抹詭異的笑——跟了陳旭初這么多年,雖然沒怎么對那男人上過心,可對他的思維方式,吳鈺自問還是比較了解的。 陳旭初這個人,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你來軟的的時候他心軟得過分,一點都不像外界傳言在商場上那般殺伐果決,以這些年他所見的對方對于養(yǎng)父的敬慕之情,若顧沈遲一直保持著前幾天那種不動聲色的態(tài)度,他還真有可能慢慢被軟化,最終讓區(qū)長大人得償所愿。 可同樣的,他在遭受過于沉重的壓力壓迫時,卻也從來都不會懂得讓步,從來都是寧折不彎的臭脾氣。 顧沈遲今天可是走了一招爛棋——若說原本他倆還有一分半分的可能,現(xiàn)如今也被他自己作死作沒了。 陳旭初是見鬼了才可能原諒他,甚至愛上他。 吳鈺的心底隱隱有些快意,對于把自己折磨到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顧沈遲,他內(nèi)心無疑是深深地恨著的,可又不得不承認,那男人身上有種難解的魅力,很輕易便能吸引到身邊的人為他鞠躬盡瘁,就比如……原先的陳旭初。 他在被顧沈遲折磨的時候,是真誠地希望這男人一輩子求而不得,而出于對陳旭初的一種微妙的獨占欲|望,他也不希望那個傾盡全力愛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男人轉(zhuǎn)身愛上別人。 對陳旭初,他也是隱隱地恨著的。 有些人永遠都學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吳鈺在潛意識里把自己今天的遭遇算了一份在陳旭初頭上,不為其他,只因為那人一直以來對自己太好了。 他從來都看不慣陳旭初,看不慣他的從容溫柔,看不慣他的云淡風輕,他完全想不明白,上天怎么可以偏心到那種地步,把所有美好的一切都賜給了同一個人:俊美的容貌、顯赫的家世、聰明的頭腦……所有他能想到的、渴望得到的一切,對于陳旭初來說都是唾手可得,甚至連自己——只因為他喜歡,也得裝出一副熱戀情深的樣子湊到他面前,以期換來一些想要的東西。 到底憑什么! 呵,現(xiàn)在,他終于也要遭受這種對自己處境完全無能為力的糟糕感覺了。 顧沈遲之于他,就是完全無法反抗的強權(quán),做了二十幾年的天之驕子,突然要被強迫雌伏于一個男人——甚至還是自己的養(yǎng)父身下,以陳旭初那種略帶清高的性子,恐怕真的會崩潰的吧。 真是想一想……就讓他心里爽快的很。 吳鈺忽然也不急著逃離這里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兩個男人各自或是求而不得,或是被生生打斷傲骨,那無疑會讓他陰暗的內(nèi)心得到一種奇異的滿足。 此時樓上的房間里,也確實是劍拔弩張。 顧沈遲一進門就把懷里的人扔在床上,然后狠狠地壓了上去,用自己的體重輕而易舉地制住了他全部的反抗動作。 蘇懷瑾兩只腕子都被他一手抓起禁錮在頭頂,身上壓著的重量如有千鈞,讓他想微微抬起身子都做不到,下腹處頂著的那塊堅硬又灼熱的東西弄得他面紅耳赤,恨不得找來風刃把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切割成一地碎塊。 可顧沈遲實力高出他不少,他的異能能量根本突破不了對方體表的防護罩。 sad。 蘇懷瑾羞憤欲絕了一會兒,忽然意識到顧沈遲的眼神不太對。 他已經(jīng)不是未經(jīng)情事的少年了,對于那些充滿了欲|望的眼神一點都不陌生——他自己就有一個永遠精力充沛喜歡在床上解決問題的戀人,他太知道一個男人什么時候是已經(jīng)完全忍不住要行不軌之事的了。 可現(xiàn)在顧沈遲的眼睛里,雖然也毫無意外地燃燒著情|欲和憤怒,卻仍能看到一絲強忍的清明。 蘇懷瑾暗暗警惕,同時不得不承認自己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今天晚上劇情一直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朝著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向飛奔而去,現(xiàn)在顧沈遲終于表現(xiàn)出來一點兒他先前計劃中的神態(tài),總算說明事情還有回歸正軌的可能性。 他現(xiàn)在看上去并不是想將自己就地正法的。 至少,不全是。 他眉頭一皺,更加警惕起來。 顧沈遲禁錮著心上人的身體,他們兩個人之間離得很近,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輕柔的呼吸拍打在自己的面頰上,懷里的人不知道早朝思夜想了多少時候,可現(xiàn)在好容易近在咫尺,卻又不得不暫且忍著——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 “你剛才使用了另一種異能,對嗎?” 蘇懷瑾身體一僵,終于想起來,自己剛才的舉動把長久以來保守著的秘密暴露在了這個人面前,他甚至還沒有確定對方是否值得信任…… 現(xiàn)在抵死不承認,還來得及嗎? 也許是拒不認賬的表情在臉上浮現(xiàn)得太明顯,顧沈遲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掐著他腕子的手收得更緊了一點。 “說!” 蘇懷瑾的心被這聲吼嚇得一跳,隨即反而不怕了。 他心里突然不可思議地生起氣來:你竟然這樣跟我說話!你竟然敢兇我! 顧沈遲看著身下的人忽然一副極為委屈的模樣,不知為何竟有些心虛。 他不自覺地柔和了口氣,竟然解釋起來:“旭初……不要跟我鬧脾氣,今天、今天是我沖動了,我在城外……被一只五級喪尸偷襲,在手臂上劃了個口子。” 蘇懷瑾悚然一驚,猛地抬頭看他。 顧沈遲苦澀一笑:“是……我本來以為他未能真正破了我的防御,病毒應該還沒有侵入血脈,可剛才……那種嗜血的暴虐在一瞬間控制了我,我很抱歉?!?/br> 蘇懷瑾沉默不語,他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剛才,你用那種迥異于常的能量攻擊我的時候,我竟然感覺到那些影響著自己情緒的因素在快速消退,現(xiàn)在,連手臂上一直愈合緩慢的傷口都在一瞬間痊愈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住蘇懷瑾。不給他避開的空間:“你的那種能量,能夠驅(qū)散喪尸病毒,對不對!” “……” “回答我!”顧沈遲手下一用力,在看到對方吃痛地皺眉時又趕忙松了力氣,聲音里竟然有點懇求,“你知道這對國家和人民來說有多大的意義嗎?你一向都不是敝帚自珍的人……有了這個,我們就可以……” “我知道,”蘇懷瑾出聲打斷他,冷笑道,“你又何必問我,你不是已經(jīng)確定了嗎,之后想做什么,又哪里是我能反抗得了的?!?/br> “……你別這樣,”顧沈遲的表情顯得很難過,“你知道我不會強迫你?!?/br> “你不會強迫我?”蘇懷瑾要給他氣笑了,他勉力扭動了一下被掐出淡淡淤痕的手腕,臉上滿是嘲諷,“你以為自己現(xiàn)在在干嘛,跟我談心嗎?”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