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替你妹的身_分節(jié)閱讀_130
他沒有把吳鈺送交法辦,而是關(guān)進了自家的地下室。 顧宅地下被他建成了一個極大的冰窖,里面的寒冰都是由他自己的冰系異能凝結(jié)而成,堅固程度與溫度都和普通的冰相差甚遠,即使是他這個四級異能者,在其中待久了也會感到寒冷刺骨,就更別說身無異能的普通人了。 他這樣做,無非是想把陳旭初的身體保留下來而已。 被喪尸撕咬而死,那該有多疼啊…… 既然如此,你就在這里,跟我一起疼好了。 第79章 誰與逐鹿天下(1) 蘇懷瑾醒來的時候, 還感覺頭腦中暈暈的,他開始時以為這是轉(zhuǎn)換世界所帶來的暈眩,可隨即意識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為,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這具身體,有些太過于虛弱了。 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寬敞的床鋪上, 身下床被半舊, 應(yīng)是棉質(zhì),十分柔軟, 還隱隱帶著陽光的味道。 這里的布置以及目之所及自己的狀況,都在告訴他, 他這是又回到了古舊的年代。 說起來, 這才是他所該存在的時間,可在科技發(fā)達的小世界中行走得久了, 現(xiàn)在反倒感覺這個年代有些陌生。 這似乎是個帳篷,布置十分簡潔,倒像是 行軍當(dāng)中臨時駐扎的營帳。 有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 “你醒啦?”蘇懷瑾聞聲往邊上看去, 只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十六七歲少年, 著一身藏藍色短打, 手上還端著托盤, 正看著他一臉驚喜。 胸口好像有一股綿綿密密針扎似的郁氣堵著, 蘇懷瑾忍不住輕咳了一下, 才試圖坐起來與他答話。 “哎, 你別亂動, ”然而還沒等他動作,那少年便連忙搶上前來,一把按住他,“你受傷可重啦,李大夫要你最近臥床休養(yǎng),慢點兒來?!?/br> 蘇懷瑾聞言輕輕柔柔地笑了一下,禮貌道:“多謝小兄弟,請問……這是何處?” 他見那少年雖熱情,但言行舉止與他頗為生疏,便知這不是他這身體認識的人,再加上潛意識里對周圍的環(huán)境沒有一絲一毫的熟悉之感,想來這地方,便是原身也是不熟悉的。 而且現(xiàn)在知覺慢慢恢復(fù),身上各處劇烈的痛感也漸漸清晰起來,結(jié)合那少年方才的話,恐怕是原身遭遇了什么意外,被他們無意間搭救了吧。 他一邊想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想要開始提取原身的記憶,誰知神識探入腦中,竟如入空境,一絲一毫反應(yīng)都碰不到。 他一下子就慌了,那種無處著落的感覺仿佛是走著走著一腳踩空,身上的冷汗猛然滲出來,瞬間便濕透了衣衫。 為什么他探不到這具身體的記憶?這個人的腦海竟然是一片空白——那種全然的空白,恐怕要不是他過來,是會連基本生活技能都有些成問題的了。 端著托盤的少年看他顯而易見慌亂的神色有些好奇,小心地把托盤放在一邊的矮幾上,拖起藥碗來在他身邊坐下:“你怎么啦?是身上有哪里痛嗎?” “……” “痛也是正常的,李先生說你受的傷可怕極了,能挺過來純粹是你命大——說起來,到底是什么人那么殘忍,你是不小心走到魏國的駐營區(qū)了嗎?” “……” “可是那樣的話,你又是怎么逃出來的呢,”少年拿著一個小勺子,動作嫻熟地把藥喂給他——看來對這活計已經(jīng)相當(dāng)熟悉了,靈動的眼睛絲毫不掩飾其中的興趣,“你身上一點兒內(nèi)力都沒有,看著身體孱弱,也不是習(xí)武之人,按理說是斷斷逃不出魏軍的包圍圈的?!?/br> “咳……”蘇懷瑾被他說得有些頭暈,這身體重傷未愈,本就精神虛弱得很,被這小子嘰嘰喳喳地一通說,腦海中也開始像胸口一樣綿綿密密地疼起來,“不好意思,我……” 他還沒有說完,便見帳簾兒一掀,又是幾個男人走了進來。 少年一下子蹦起來,回頭就向為首的男人行了個挺胸抬頭的軍禮,小身板兒挺得倍兒展,臉上都揚起光來。 蘇懷瑾心中一動,看來,這位應(yīng)該就是這軍營的主人——也就是救了他這個身體的正主了。 那是個很英俊的男人,身量頗高,顯得威嚴(yán)而穩(wěn)重,身上帶著常年征戰(zhàn)的血色和風(fēng)霜,只是站在那里,就像一柄出了鞘的大刀,滿身的鋒銳侵略之氣。 他看得目不轉(zhuǎn)睛,總感覺一種莫名的情緒在自己心中翻騰——那顯然并不源自于他自己,而是原主留存在身體中的記憶。 這到底是什么人……讓原主在即使記憶全部消失的情況下也能引發(fā)如此劇烈的情緒?而且那情緒著實復(fù)雜,以至于他一時竟不能分辨喜惡愛恨,只覺得心緒震蕩,胸口那股郁氣似乎馬上便要沖將出來,連喉嚨口都感覺到濃重的鐵銹腥氣。 那男人身后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面色一變,急走兩步上前,兩指搭上他腕脈,閉目仔細查探。 “他怎么樣?”為首的男人面無表情,雙手背負在身后,雖然跟那個一開始出現(xiàn)的少年詢問床上的人的身體狀況,卻連看都不看他,仿佛是在問什么沒有生命的物事。 少年挺了挺胸脯,朗聲答道:“稟將軍,這位公子才剛剛醒過來,醒來一句話都不說,小的正在問他呢。” 蘇懷瑾又輕輕咳了兩聲,不再注意那邊的情況,把心思收回來稍稍閉目養(yǎng)神,思索自己眼下的狀況。 他還沒碰到過這么棘手的情況,對所處環(huán)境竟全然不知,更不知曉原身的身份,愿望,甚至他想要報復(fù)的是誰,他來到這個世界就真的如同失憶的原身一樣,唯一有些優(yōu)勢的大概就是他沒有真的失去生存能力,大概能比原身多些掌握主動的機會。 更糟糕的是,他現(xiàn)在連秋泓的存在都感知不到,也不知他到了哪兒去,這身體破敗不堪,不但沒有像之前每個世界那樣在他到來的瞬間自動得到修復(fù),還連經(jīng)脈都損壞嚴(yán)重,恐怕就是能保住一條命,今后也難再練習(xí)過于高深的功夫了。 “這位公子福大命大,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給他診脈的中年人收回手指,聲音中有些欣慰,“只是內(nèi)傷太重,即使好生調(diào)養(yǎng),今后的日子恐怕也不大好過。” 蘇懷瑾心中一沉,他自己便頗通醫(yī)理,對這身體的情況已有了大致的了解,可到底還存著一二分幻象,希望這個世界的人有什么特殊的治療手法,現(xiàn)在看來,卻實在是癡心妄想了。 為首的男人走過來,在大夫讓出的位置上坐下,面色沉沉地看著他,眼中掂量之色甚濃,倒是沒有什么懷疑。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身上的氣勢太強,以蘇懷瑾現(xiàn)在一碰就碎的身板兒簡直被壓得喘不過氣,他忍不住稍稍向后挪動了一下,便被身上驟然傳來的疼痛弄得渾身一僵,原本撐著身體的手臂也一軟,晃了晃便要摔回床上。 正當(dāng)他閉眼等待即將到來的加倍的疼痛的時候,跌落的身體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接住了,那手臂與他身體相接處又冷又硬,顯然是鎧甲的觸感,卻意外的并不讓人難受,暖暖的內(nèi)力從對方手上傳過來一絲,倒讓他瞬間便好過許多。 蘇懷瑾緊張地睜開眼,果然是那個男人出了手,對方深黑的眼睛看他的神色有一絲戲謔,好像對他的任何心思都心知肚明。 滾蛋,別用你齷齪的心思來揣測本公子! 他喘了口氣,努力掙扎了一下想從那男人臂彎里出來,沒想到那人竟毫無預(yù)兆便放了手,讓他的動作落了個空,反而因為動作而更重地摔到床上,被那猝不及防的疼痛搞得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