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替你妹的身_分節(jié)閱讀_148
蘇懷瑾對他的話無動于衷,只垂手低頭站著,倒像是睡著了一般。 吳王沒意思地砸咂嘴:“看來你也是有些自覺的,只是……他為何臨時變卦,你心里可有說道?” “草民不知?!?/br> “那你知道這玉佩是怎么回事嗎?”吳王緊盯著他,從袖子里掏出那塊玉佩,“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開始的時候他根本沒想拿這玉佩給朕添堵,實在是剛才臨時沒辦法了,才只能用這種方法,希望拖延一二?!?/br> “……” “你到底是什么人?” “草民不知,”蘇懷瑾嘆了口氣,倏然抬頭,真誠地直視著年老帝王的眼睛,“太子殿下應(yīng)該沒與您說過,草民自被他救起之后,過往記憶便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凈,實在是……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br> “哦?”吳王的樣子看起來也不驚訝,“失魂之癥,朕也并非沒有聽過,可那些人大多意識全失,便是連日常生活也不能自主,可看蘇管事的樣子倒是正常得很,還能與朕針鋒相對?!?/br> 蘇懷瑾心里一跳,咬了咬下唇,干脆地直接跪了下來。 “陛下,不知此說從何而來,在下對您尊崇景仰,沒有一點兒……” “好了好了,”皇帝有些疲憊地擺擺手,“你別慌,朕也沒有指責(zé)的意思?!?/br> 蘇懷瑾小心地抬眼看著他,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沒有指責(zé)意思個鬼啊,真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子? “這塊玉佩,”皇帝的臉上浮現(xiàn)出追憶,“是朕當(dāng)年親手送給一位女子的,而你……” 他溫和地注視著蘇懷瑾,眼里竟出現(xiàn)一點柔情:“你與她長得一模一樣?!?/br> 蘇懷瑾猛然抬頭,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震驚。 “可是,”皇帝輕輕地吐出后面的話,“當(dāng)年也是朕親手將她推入深淵,那魏國的皇宮??刹缓么??!?/br> 第95章 誰與逐鹿天下(17) 盡管心中早已有了猜測, 可當(dāng)真正聽到真相一點點從吳王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蘇懷瑾還是大為震驚。 命運還真是奇妙,讓他和易修有這樣奇特而對立的身份, 卻又在開始的時候便讓他失憶,當(dāng)他們兩個已經(jīng)毫無芥蒂地開始相處了, 又忽然把最初的難題拋出來,讓他們深陷困境, 解無可解。 他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了一下——難道是上個世界過得太輕松, 專門在這里折騰他們的嗎? 心里是這般計較, 在皇帝面前,他卻擺出一副極為震驚的樣子,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 連單薄的身軀都有些顫抖:“陛下……陛下的意思是……” “朕若所料不錯,你該是魏國先王的一位皇子?!被实劭粗? 眼神有些迷離, 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憶之中, “你可知道, 就憑你這身份, 朕當(dāng)下便能遣人將你拿下, 擇日處斬?!?/br> 蘇懷瑾愣愣地看著他, 似乎被嚇到了。 半晌,他才沖好整以暇的皇帝陛下拱了拱手, 無奈道:“陛下說笑了, 不管在下原先身份為何, 您若想要在下的命,難道還需要找什么理由嗎?”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你說得倒也有理,只是……我吳國法治森嚴(yán)、朕更是一生治國嚴(yán)明,這理由嘛,還是要找的?!?/br> “……” “好了,朕也不與你廢話,”皇帝搖搖頭,向他招手道,“過來朕這邊?!?/br> 蘇懷瑾有些拿不準(zhǔn)他到底想干嘛,只好順從地上前兩步,走到案前。 皇帝站起身來,拉住他的袖子,直接將人拉到了自己身邊。 蘇懷瑾:“……?!” 不至于吧,這么破廉恥? “坐,”皇帝悠悠然然地拍拍他的手背,在一瞬間由剛才那個殺伐果決的帝王變成了尋常老者一般,“給朕說說,你的記憶斷在了哪兒?” 蘇懷瑾如坐針氈,卻也不敢動,只好僵著身子坐在他旁邊,顯得異常乖巧。 “回陛下,在下被太子殿下救起之前的所有記憶,已經(jīng)全然消失了?!?/br> “這么說來,若朕今天不說,你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實是魏國人?”皇帝意味深長地瞧著他,“畢竟不管是你眼睛的顏色,還是身上那塊被修兒發(fā)現(xiàn)的玉佩,都證明著你吳國人的身份?!?/br> “確是如此……”蘇懷瑾嘆了口氣,“說真的,直到現(xiàn)在,在下仍是不敢相信?!?/br> “所以——便留在我吳國如何?” “……?” “朕說,便留在我吳國吧,”皇帝看著他的樣子堪稱神志不清醒,“修兒也與我提過你,從他救起你時的情形來看,你在魏國皇宮過得并不好?!?/br> “這……” “這也正常,畢竟你的生母是我吳國出嫁的‘公主’,而這些年吳魏兩國的關(guān)系,即使你失去了記憶,這段時間也該了解得差不多了?!?/br> 他沒有給蘇懷瑾插話的機會,只是自顧勸道:“魏國既負(fù)你,你又何必要為它守忠呢,修兒見到你的時候,明顯是有人要置你于死地,他們既然連你這個人都容不下,你就算想要報效國家,也該是報國無門的。” “只要你安安心心待在我吳國,朕甚至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妥帖而尊貴的身份,給你封王封侯,不說別的,至少保你一生榮華富貴?!?/br> 蘇懷瑾瞧著面前這個癲狂的皇帝,簡直感到目瞪口呆。 要知道,聽吳王話里的意思,他只知道自己是那位吳姬的兒子,卻對他“信王”的身份一無所知,不僅如此,以先前易修的打算,肯定也不會把自己的各種特異之處稟報給他知道,那么,在他眼中,自己就真的只是一個在魏國被多方排擠的不受寵的皇子,甚至還失去了記憶,盡管好運沒變成傻子,也不會比別人更聰明。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為了把自己留在吳國而許出如此豐厚的條件,甚至連任何不妥當(dāng)?shù)囊蠖紱]有提? 不……不科學(xué)呀。 吳王還在期待的看著他,蘇懷瑾卻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混亂,他急急忙忙地想要起身,可對方的力氣超乎他想象的大,一雙手好似鐵鉗一般鉗住他的胳膊,根本半分反抗都做不得。 “陛下,您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