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王[甜文]_分節(jié)閱讀_21
柯謹睿去盥洗室洗手,門敞著條縫,他的聲音傳出來:“你給它開個罐頭就行了,怎么還親自做狗糧?要是喂得太饞我就真沒法養(yǎng)它了?!?/br> 關瓚跟過去站在門外,猶豫半晌,終于忍不住道:“下次什么時候見面?” 柯謹睿拉開門,當著關瓚的面擦拭身體,不答反問:“你希望多久一次?”他的襯衣被雨淋濕了,現(xiàn)在脫下來放在衣物框里。 男人精赤的上半身散發(fā)著nongnong的荷爾蒙氣息,側(cè)身時肌rou微微繃緊,胸腹肌浮起的線條精煉美好,腰胯窄而緊實。關瓚盯著兩條隱沒于腰帶下的人魚線,生平頭一次真切體會到了“rou欲”這個詞的含義,他在心里默默感慨,這種久坐辦公室的人,身材怎么可以這么好? “一周吧?”他隨便報了個時間,末了,又問,“柯先生覺得呢?” “我發(fā)現(xiàn)你還挺貪心的?!笨轮旑?陀^評價,“也不是不行,不過得從九月以后開始?!?/br> 關瓚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他:“這兩個月怎么了?” “你不是在我爸門下學琴么,上次我旁聽,你上樓給他拿藥,這期間我們倆談了談?!标P瓚緊張起來,怕柯謹睿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轮旑0阉姆磻伎丛谘劾?,安撫性地笑了笑,才繼續(xù)道:“別擔心,跟咱們之間的私事無關,是你的學業(yè)問題?!?/br> 關瓚松了口氣,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認真地問:“老師有什么決定?” 柯謹睿道:“老爺子認為想走專業(yè)演奏的路還是要科班出身,他以前做過央音的教授,最得意的幾位門生現(xiàn)在或多或少都跟央音有關系,自然想把你也送進去。” 聞言,關瓚霍然睜大眼睛,然而短暫興奮過后又冷靜下來,遲疑道:“我沒參加過藝考,應該不好進吧?” “關系是有,但央音也不是只靠關系就能進的地方?!?/br> 把毛巾掛回去,柯謹睿裸身打算離開盥洗室。關瓚滿腦子都是倆月后必然而來的演奏面試,也沒留神入口狹窄的問題,僅心不在焉地往后讓開一步。兩人錯身,一股清淡的男士熏苔香入侵過來,其間還夾帶著rou體溫暖而潮濕的水汽。關瓚驀地回神,避之不及地后退,緊接著“咚”的一聲撞上門框。 關瓚:“……” 柯謹??粗坪跤悬c被撞蒙了的小家伙,突發(fā)奇想,他伸手捏住對方下巴,輕輕抬起:“一周一次其實也有點久了,說實話我更想一天一次,只可惜游戲不能耽誤正事,所以要等九月份入學以后再說。” 第18章 【涂藥】柯謹睿很清醒,能時刻分清楚什么是情趣游戲,什么是平時相處,什么又是小孩子的欲擒故縱。 這場雨持續(xù)了幾天。 新的一周,晚間天氣預報才剛結(jié)束,辦公桌上的手機立馬響了。 家里有人,柯謹睿很少加班,都是利用遠程控制軟件來完成那些被俞紹嘉額外塞過來的工作內(nèi)容,這會兒研發(fā)中心正在開線上文字會議,柯總被要求必須出席。聽見動靜,他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顯示的來電人,沒接起來,轉(zhuǎn)而對關瓚道:“老爺子的電話,你來接。” 鳥巢吊椅搖搖晃晃,關瓚從里面鉆出來,接過手機,很自然地轉(zhuǎn)身靠坐上辦公桌邊緣。 他來時穿得那套衣服被家政阿姨送去洗衣店了,現(xiàn)在隨便套了件柯謹睿的襯衣。兩人身高和體型都有不小的差距,關瓚把襯衣當睡衣穿,下面只有條底褲,被下擺遮住看不出來,露出兩條又細又長的腿,以及前一晚游戲時留下的一道鞭痕。 柯總的注意力就那么被吸引走了,全然分不出神去在意工作群的火爆刷屏。他的目光落在那條暗紅的痕跡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然后主動伸手握住關瓚大腿,將它抬起,誘導著讓那只同樣光裸的腳踩上了高背椅的座位。 關瓚不動聲色地垂眸看他,烏亮的眸底灌滿笑意,表現(xiàn)得既不迎合也不拒絕,像人偶那樣任由擺弄。他把來電接起來,手機放到耳旁,乖乖地說了句:“老師,是我?!?/br> 柯謹睿抬頭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小家伙挺有兩面三刀的潛質(zhì),其中賣乖的時候尤甚。 通話那邊,柯溯是看了天氣預報,知道明天開始降雨轉(zhuǎn)晴,所以催促柯謹睿趕緊把小徒弟給他送回去。原本老爺子準備好了一套叨叨,結(jié)果一聽見關瓚的聲音就全忘腦后頭了,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樂呵呵地噓寒問暖了好一陣子。 關瓚一一作答,末了看著柯謹睿,說:“老師您放心,二少爺對我挺好的?!?/br> 柯謹睿正在往紅腫處涂消腫止痛的軟膏,聽見這話順手在他腿內(nèi)側(cè)刮了刮。 這還是昨晚調(diào)教時發(fā)現(xiàn)的秘密,關瓚怕癢,尤其是這個位置。 果不其然,他手指剛貼上去,關瓚應激反應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下意識要把腿往回縮??轮旑T缬袦蕚?,硬是扣著腳踝不讓他動,卻也不再欺負,而是低下頭,輕輕吻了吻掛著淤青的膝蓋。男人嘴唇溫軟,鼻息掃過的感覺是guntang的,關瓚瞬間臉紅,不自在地并了并腿,空閑的那只手還偷偷往下拉襯衣的衣擺。 他被親地起了反應,與衣物摩擦,比刮弄大腿更癢千倍萬倍。 兩人的段數(shù)到底不一樣,而且關瓚年輕,正處于最敏感的階段,稍微撩撥就能引出火星。 柯謹睿心知肚明,卻很貼心地不去戳破,逗弄得點到為止。再說本來目的也是為了上藥,單純得很,也正直正當?shù)煤?,于是大尾巴狼自問?nèi)心坦蕩,感覺自始至終都沒什么問題。完事后,他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文字會議。 關瓚的心被攪亂了,又簡單跟老師聊了幾句便結(jié)束通話,把手機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回辦公桌上。 “老人家什么指示?”柯謹睿問。 關瓚怕被看出來,邊擺弄襯衣邊起身,然后快走兩步,把自己藏進吊椅里,繼續(xù)跟伽利略相依為命。他說:“老師的意思是現(xiàn)在不怎么下雨,我該回去練琴了?!彼D了頓,歪頭從吊椅邊緣看柯謹睿的背影,“您明天有時間么?還是我自己打車回去?” 柯謹睿沒有回頭,淡淡道:“明天凱萊酒店有個開發(fā)者大會,我受邀出席,這是倆月以前就定下來的行程,推脫不了。不過你也不用打車,我讓羅鉞送你一趟,也省得老爺子發(fā)現(xiàn)你自己回去,再打電話罵我不管你?!?/br> 關瓚特別喜歡聽柯謹睿說話,總覺得隨意又風趣,而且很有他個人的鮮明特質(zhì),總之不管對方說什么,他聽完都會感覺心情變好了。于是心情愉快的關瓚忘記了先前被逗弄的事,把打瞌睡的柯基抱到他肚子上趴著,再一下一下去戳濕潤的狗鼻子。 然后,經(jīng)過一番天人交戰(zhàn),他沒忍住,試探著詢問:“您什么時候再回家里???” “平時如果不太忙的話,一個月怎么也得回去一次,否則老爺子又該抱怨院子里的花沒人澆了?!笨轮旑T诟_發(fā)們交代新版本的注意事項,回答同時還在十指如飛地打字,“而且也得去看看你,是不是想聽這句?” 關瓚悄咪咪的小心思被戳中了,既開心也有點被踩住尾巴尖的不痛快,他捏了捏柯基突出的大鼻頭,當做是對柯姓壞人的懲罰。伽利略被捏醒了,為表不滿四只小短腿使勁扒拉,關瓚又舍不得欺負它,抱著小東西在吊椅有限的空間里一滾,把它壓在身下。 “沒有?!标P瓚口不對心,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是想把伽利略帶回去養(yǎng)幾天,等您下次來了再還給您?!?/br> 柯謹睿聞言一揚嘴角:“行,我一會兒通知羅鉞,讓他明天上午過來把狗一起打包了?!?/br> 這天柯謹睿工作到了很晚,關瓚留在客廳假意陪狗,實際上是戀戀不舍地不想太早分開。到了最后,關瓚睡熟了,柯謹睿遠程陪同研發(fā)中心加完班,等到徹底沒事,他點了根煙,然后邊抽邊看陽臺一角那只安靜下來的鳥巢吊椅。 在這以前,它的使用頻率從來沒有過這么高。 翌日清晨,關瓚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三層的床上,伽利略四腳朝天地歪在旁邊,正在呼嚕呼嚕地打呼。他盯著懶出天際的柯基恍惚了半晌,不太確定是不是完全記得昨晚發(fā)生過的事。 自己上來的?怎么沒印象? 這兩天住在柯謹睿家里,沒有必須要完成的工作,也沒琴可練,關瓚的惰性不小心溢出來了一丁點,生物鐘不夠準時,導致今早比以往晚起了半個多小時。而就是這么個時間差,他下樓發(fā)現(xiàn)主臥已經(jīng)空了,柯謹睿把助理留下給他做司機,臨時安排的新人不夠熟悉大會安排,為了防止發(fā)生意外,只好自己提前去會場做準備。 窗外天色大亮,是連續(xù)降雨后的首個晴天,空氣清爽而又飽含水汽。 遛完狗,關瓚坐在二層的樓梯口發(fā)呆,這時振動聲響,他把手機從褲兜里掏出來。 柯謹睿發(fā)來短信:【羅鉞等下就到,你提前換好衣服,別讓外人看到不應該看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