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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紗被噎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林盛夏,你真的跟天成哥戀愛過,我可以給你發(fā)誓,我若是騙你……” 林盛夏懶得聽下去,直接掛斷了電話。 白紗的謊話,真的是越來越?jīng)]有水平了。 想當初可是白紗親口承認顧天成神經(jīng)方面有問題,她才對病人多多忍耐的。 現(xiàn)在為了讓她過去救場,居然能自打嘴巴。 嘖嘖嘖…… 傅墨淵看她齜牙咧嘴的,挑眉掃了她一眼,“還疼?” 林盛夏立刻站直了,輸人不輸陣地說道,“沒有的事?!?/br> 傅墨淵忍著笑,親自過來,不管某人多么的“堅強”,直接伸手將人橫抱起來。 林盛夏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直接毫不客氣攀上了他的脖子,“這可是你非要抱著我,我是勉為其難?!?/br> 嚶嚶,不用走路真是太舒服了。 傅墨淵蹭了蹭她的額頭,想到某位哭哭包昨晚聲淚俱下的樣子,又低低一笑,“不如公主殿下也能允許我抱著你吃飯?” 林盛夏小臉一紅,“那倒不至于?!?/br> 傅墨淵的話意有所指,“手不累?” 林盛夏的臉更紅,莫名想到昨晚某位表面上冷靜端方,實際上……實際上看她累了,“仁慈”表示手也可以的狗男人,不由緊咬著后槽牙。 快要氣自閉了。 傅墨淵是特地早起,做了鯽魚紅棗湯,補元氣,補氣血。 林盛夏是一邊喝一邊腹誹,偏偏因為她不老實,某人抱著她實在是難受,金戈鐵馬已經(jīng)準備好隨時出征。 當然,在察覺到這個危險之后,林盛夏乖了。 她真的只想認認真真地喝湯。 好不容易吃完早飯,傅墨淵將她抱到床上,“再睡會兒?下午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老公,你不上班嗎?”林盛夏還真犯困了,瞇著眼問道。 傅墨淵的確應(yīng)該去上班,但是他將手腕上某個哭哭包咬的傷痕拍給了秦飛賢。 秦飛賢發(fā)了個“生無可戀”的表情包之后,附贈了一句話、 【我懂,單身狗應(yīng)該替你值班,我單身狗我太驕傲了?!?/br> “不上班?!?/br> “你這么玩忽職守,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被醫(yī)院開除了?!绷质⑾囊贿呧洁?,一邊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真的累死她了! 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覺真是太舒服了! 傅墨淵靠在床邊,輕輕拍著她身上的被子,聽到身邊的小姑娘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戀戀不舍地起身。 隨后,認命地到了書房,拿到了小姑娘的粉色書包。 這里面全都是林盛夏需要考試的專業(yè)。 本來是要將重點著重整理一下,趕巧想到了那個黑色的筆記本,便翻了翻書包,將筆記拿出來。 剛翻開第一頁,就被那有點丑的字跡給驚到。 這是夏夏……以前的筆跡。 他們認識之后,他還讓小姑娘練過字,但是都沒什么效果。 可后來他發(fā)現(xiàn)林盛夏的字跡進步很大,還覺得欣慰。 但沒想到,他看到這潦草的字體,更感覺親切。 本來還在無奈自己的心境,可是在看到第一篇日記的時候,臉色瞬間凝重了下去。 在翻到那頁明顯有淚痕的日記的時候,他盯著上面每一個字。 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狠狠地一遍一遍地凌遲著他的心臟。 胸腔里幾乎被鮮血浸滿,他如同溺水的人一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沉重壓力,都會帶來致命的危險。 ——你不回來,我就毒死你的金魚! ——傅墨淵,你真的欺騙我感情了嗎? 沒有,他從來沒有欺騙過她的感情。 那一年初見,小姑娘瓷白雪肌像是被盛開的玫瑰輕輕暈染過,隨著她說話,卷翹的睫毛像是一只只小蝴蝶,緩緩地落在他心上…… 是他先動了心,才一點點讓小姑娘上了他的船。 再往后看,他似乎就破了個大洞的心口驟然銳痛…… ——你說,你會在我成年這一天,送我最寶貴的禮物。 ——你還說,你會保護我一生一世。 ——傅墨淵,我成年了。 傅墨淵心口的疼讓他不得不伸手按住了胸,并且不斷用力,似乎這樣的擠壓,能讓心跳變緩,能讓他的痛苦減輕一點似的。 ——你若是真的有喜歡的人要去結(jié)婚,那我,可以祝福你。 ——大哥說,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看著他幸福就好。 ——你雖然不愛我,但是我覺得你是關(guān)心我的,所以,我也可以找一個溫柔的人,共度余生。等你回來的那天,一定會看到滿是笑容的我,然后,我會流著眼淚,看你毫無負擔地離開。 ——我會祝愿你跟她,婚姻幸福! 不是的夏夏,不是你想的這樣! ——早生貴子。 我從來沒喜歡過別人,聽我解釋。 ——恩愛到老! 夏夏!我只愛你啊! “啪嗒”一聲,筆記本猝然掉在了地上。 心臟也在這個時候,像是被一股大力徹底碾碎。 那些年美好的記憶從大腦里涌出來,就像是走馬燈一樣,不斷閃現(xiàn)在眼前。 第98章 傅少看完了夏夏的日記,那些年的記憶覺醒 小姑娘的笑,小姑娘的哭,小姑娘的調(diào)皮,小姑娘的懂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