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彎在你告白時_分節(jié)閱讀_46
突然發(fā)現(xiàn),N年不見小劇場,跪倒。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兩其實已經是戀愛狀態(tài)了! 第31章 Chapter返家 運動會三天,兩人除了第一天到場以外,其余時間都自行放假。段堯在家養(yǎng)傷,戚時為了照顧他也在小房子里住下,沿襲著兩人相處時的一貫模式,各忙各的,休息時再閑聊兩句。只不過以前是戚時寫作業(yè),段堯自行找娛樂,現(xiàn)在是兩人一起抱著書本作業(yè)試卷,相對無言。 第三天晚自習,段堯依舊在戚時的幫助下蹦上了五樓,兩人剛進教室,就被體育委員攀著肩膀圍了上來。 “我們查出來,給你丟瓶子的是六班那些人,”他悄咪咪看了眼四周,神秘兮兮地說,“你知道后來怎么樣了嗎?哈哈哈哈哈蘇運那家伙帶著我們班幾個好家伙把他們套麻袋了!” 戚時段堯一致抬頭看向他身后,這家伙還后知后覺問:“你們怎么不驚訝?!不意外?!看我啊喂,后頭有什么好看的,漂亮大美——” 他轉過頭去,看見笑瞇瞇的張岱青,當場沒聲,咻地沖回教室。 …… 張岱青站在講臺上,率先表揚了一番運動會上的優(yōu)異表現(xiàn),特別提出對傷員段堯的慰問。隨即,一把將運動會前考的試卷發(fā)了下去。 這個老師沒有念名字報分數(shù)的習慣,非常完好地保證了學生的隱私。 “在這里我要表揚一個同學,也要批評一個同學?!?/br> 他背著手在講臺上踱步,帶著笑掃過底下一群學生。 “段堯!” “從六十幾分上升到八十多,雖然分數(shù)不多,還是沒有及格。但是態(tài)度可以肯定,畢竟這回試卷上能寫的都寫了?!?/br> 剛剛拿到試卷瞅了一眼,隨即和戚時交換的段堯一抖,條件反射抬頭,緊接著就聽到張岱青夸他。頭一回受到這種待遇的他在同學們看過來的視線中,難得有些羞赧。只不過這羞赧持續(xù)不到三秒,立即被打破。 “不過,你能告訴我,你這滿卷子的橙色——”張岱青走到他身邊,伸手拿了他手上的卷子,剛想展示一下,忽的瞄見試卷上方大紅的143,頓時頓住,隨即不動聲色將戚時手上的卷子換了過去,“你之前用墨藍色,棕色筆,我也就沒說什么,這回,亮橙色?” 改卷子的時候第一眼把橙色當成紅筆,險些以為他把自己寫的試卷也發(fā)下去了…… 段堯毫不心虛地反問:“老師你看了那么多黑色墨水,突然看到我這么亮的顏色,不覺得很洗眼睛嗎?” 張岱青一點都不覺得,將試卷還了回去,并明令禁止,不準他再用奇色異彩寫試卷作業(yè)! 段堯聳聳肩,死不悔改。月考年段考這種交替改卷的考試他會中規(guī)中矩用上黑色中性筆,但班級里單獨的作業(yè),試卷小考之類,依舊是各種顏色繽紛,其他老師久而久之習慣,偏偏張岱青每回都要在批改末尾提點一句,看著也是不肯輕易放棄。 但他成績進步快,又一副誓死不屈模樣,張岱青拗不過,最后也得隨他去,只不過每一回上交作業(yè),率先翻出段堯那本,看看顏色,再把人喊過去。 “去,把你的對應色上好墨水拿來我改?!?/br> 然而這般折騰,段堯又懶得跑。最后演變成其他科目照舊,張岱青的數(shù)學作業(yè)每次都用上大紅筆,同時給他買了一盒黑色中性筆替芯送去。 戚時全程圍觀這一對師生的拉鋸戰(zhàn),每回看見段堯的作業(yè)本總是樂不可支。 “你笑什么啊笑成這樣?戚時你得注意一下你的高冷形象!” 段堯趴在桌上記著寒假作業(yè),還不忘轉過臉吐槽一下同桌。戚時攤手隨便他亂扯,回頭繼續(xù)研究段堯剛發(fā)下來的試卷。 不得不說,段堯以前確實只是不聽課,沒有將心思花在學習上而已。從運動會十一月到這一月多,短短兩個月時間,不過是課余時間幫他補補基礎知識,這家伙的成績直接從四百出頭直線上漲到五百左右徘徊,從年段中下水平一躍到中等往上。 …… “寒假初七上課,你記得按時回來?!?/br> “過年不要浪飛了,給你標注的作業(yè)習題記得寫。成績好不容易上來,可別又倒退回去?!?/br> “既然做了決定,就別想太多。和家人好好相處,關系緩和對你有好無壞?!?/br> “還有……” 戚時伸手幫段堯理了理羽絨服的帽子,一句一句叮囑著。寒假正式開始,段堯早就定好機票回帝都,眼下兩人正站在路口等車。 “行啦,我今早上就看見你在便簽寫的這些,我記著呢?!倍螆虼驍嗨脑挘纸饬藝硪话牙@在戚時脖子上,系了個漂亮的結,把他□□在外的頸項圍了個嚴實,順手摸了一把還不忘吐槽:“你就記著我外套薄,怎么也不看看自己冷成什么樣?摸著都凍手?!?/br> 南方雖說緯度更低,溫度和北方比起來也更暖和,可架不住這邊沒有暖氣,而且還是陰冷入骨的濕寒,一入冬,北方少年段堯就被這天氣折磨地連著感冒了好多天,可奈何他的衣服多是好看卻不怎么非常保暖的各類大衣薄毛線,要重新去添衣服也只有等感冒好了才能行動。戚時看不過眼,慷慨大方地把自己的羽絨服分享出去,然后,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直接被段堯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扣下不還,還成天穿著在他眼前晃悠。 眼下,仍然穿著這件羽絨服,喜滋滋地吃了一把豆腐的段堯正繼續(xù)著戚時未完的叮囑大業(yè):“這么冷的天,你就不要再出門畫畫了,要是真想練筆,畫我!” 戚時:“……好的?!?/br> 對于同桌的擔心,他……承情。 “過年那天我給你開視頻,你記得接啊?!?/br> 戚時他爸早就對他棄之不顧了,別說回來過年,這么久段堯就沒見過兩人通一個電話。一想想戚時這大過年的得自己一人孤零零過,段堯就覺得心酸,甚至有一種想要留下來陪他的沖動。可今年必須得回去,他得給他爸他媽一個交代,他能做的也就是盡早回來。 戚時一一應下,眼角余光瞅見一輛出租車飛馳而來,他手一抬,就想招呼,段堯卻一把攔住他,正色道:“有人?!?/br> 戚時狐疑:“我怎么沒看見?” 段堯看了眼疾馳遠去的空車,面不改色道:“我眼神好?!?/br> 廢話,他還沒待夠呢!不是空車也得是空車! 然而,這輛車剛從路的盡頭轉彎,另一輛空車直直停在兩人面前,司機大哥打開窗招呼道: “小哥,去哪啊?” 段堯:“……” 依依不舍上車后,段堯轉過身從后車窗里往回看。 積蓄已久的大雪終于落下,紛紛揚揚。戚時仍舊站在路口,淺褐色粗針織就的羊毛圍巾繞在頸脖間,到大腿長的黑色羽絨服敞開著,露出里頭素白的毛衣,整個人融進寡淡的城鎮(zhèn)中,仿佛一幅素靜水墨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