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遍黑粉界[快穿]_分節(jié)閱讀_95
真不知道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太子殿下’居然能在這里熬過兩個多月。 院子里似乎從來都沒有打掃過,靴子踩下去都是泥濘,空氣里飄著一股家禽的氣味。 曲潭見王澤羽站在院子口不動彈,知道這位大少爺無從下腳。立即在眾人面前表態(tài),一臉忠心耿耿鞠躬盡瘁的將王澤羽橫抱起來,如果他沒有背著人偷偷掐兩把懷里人的屁股的話。 大步流星的將王澤羽送到屋子前面,小李子忙趕上前要打簾子,卻見屋里搖搖晃晃的站著一個人。 “見過殿下?!?/br> “是如意如意?你還活著?” 王司歧得了風寒的嗓子艱澀沙啞,他聽到院子里有聲音掙扎的起來,見到如意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恨不得熱淚盈眶! 王澤羽走上前虛扶著他的胳膊,將他往里屋領。 一段日子沒見,王司歧居然被折磨的快要脫了人形。臉頰深陷,面色蠟黃,走起路來要不是有個樹棍子當拄子,估摸連院子都出不去了。 “吃的,你給朕帶了吃的嗎?!” 顧不上如意現(xiàn)如今怎么樣,顫悠悠的伸出手急迫的問。 王澤羽忙讓人將川白rou送了上來,小李子動作極快,接過一大條肥瘦相間的水煮白rou,直接在外屋灶臺上切成一指厚的rou片。小桃子剝了點大蒜,簡單的拌了醬油做了蒜醬。 王司歧坐在四只腳不怎么平穩(wěn)的飯桌邊,聞到外屋傳來的rou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可是兩個多月頓頓大干餅兌涼開水吃下來的,有時候小李子心情好會加個野菜湯,那也是熱水飄了兩片菜葉子罷了。rou是什么味兒他可都要忘記了。 小桃子端著滿滿一盤子川白rou送了上來,王司歧眼睛盯住不放。 川白rou也就是農(nóng)家人切了的五花rou什么都不放白水煮出來的,一點油鹽味兒都沒有。 可即使如此寡淡的東西,讓王澤羽吃上一口都會覺得膩,上面白花花的大肥rou還冒著豬油光。 見到rou的一瞬間,王司歧的病癥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好了,筷子夾得飛起,不斷往嘴里塞著rou。胡吃海塞的,竟然連蒜醬都不必沾。 王澤羽實在看不下去,偷偷側過臉用扇子擋住自己嫌棄的表情。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一大盤白rou被王司歧消滅干凈。王澤羽相信,要是再來一盤他一樣能吃掉。 意猶未盡的王司歧吧唧吧唧嘴里的rou味兒,這才想起邊上還有其他人。 “宮里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沒人給王司歧遞手絹擦嘴,他也渾然不覺的習慣性的用手背揩了揩嘴角,壓根對這種行為習以為常。 “目前雙方還在對峙,不過秦將軍說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將反賊一網(wǎng)打盡。還請殿下在這里休養(yǎng)生息,到時候他會親自帶領禁衛(wèi)軍迎接殿下回宮?!?/br> 曲潭垂著頭,一板一眼的編著瞎話。 王司歧哼了一聲,昏黃的眼珠掃過小李子和小桃子,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他們賜死。不過,想到這兩人在這等危難時候還能守護在自己身旁,暫且忍住。畢竟這兩人沒有傷害他性命的想法,要是換了別人來不小心混進了反王的jian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想開了這一點,連帶著看滿臉雀斑的小桃子都溫柔許多。 不過最讓他燙帖的就是如意愿意冒著風險看自己,想了想問: “你是從宮里來的?” 王澤羽搖搖頭,含淚說:“秦將軍把我送人了,是他一個屬下” 曲潭耳尖動了動,忍住吐血的沖動聽他胡編?;厝ザㄒ煤眯蘩硪环?。 “對我挺好的,聽說也有軍權在手?!?/br> “秦將軍還有這等好心?也罷,你一定要將人伺候好了,平日沒事多吹吹枕旁風,讓他們早點替朕奪回皇宮。到時候朕一定會好好封賞你的?!?/br> 沒發(fā)現(xiàn)王澤羽的慘淡失望的臉色,王司歧自顧自的說:“他們這等從軍的武夫總是有些癖好,你能忍就忍著,千萬不要壞了朕的好事?!?/br> 王澤羽氣的呼吸不勻,他本還抱有一絲憐憫的人過來看望他,熟料此人已經(jīng)爛透了??蓱z人必有可恨之處果然沒錯! 若是像從前死心塌地的對他,真不知道自己會被他利用到什么地步! 可恨,惡心! 曲潭見到王澤羽的臉色不好,知道自己將他帶過來的目的達到了。雖然知道王澤羽心里早就沒有別人了,但是就連過去一點溫情的火星他都必須要掐滅! 比起滿目的愛戀不如就讓王澤羽惡心憎恨吧! “過來,給朕揉揉肩?!?/br> 王司歧趴在黃泥壘成的窄炕上,指使著‘如意’。 “如意公子手還沒好全,我來替他吧?!?/br> 曲潭跨步上前,他可是連兩人接觸都不能容忍了。 “你也行。使點勁,身上乏的很。” 王司歧吃飽了,打了個哈欠,要不是曲潭提醒他早就忘記如意手上受了傷。吧唧吧唧嘴,慢悠悠的對‘如意’說道: “你跟的人可算富裕?看你穿的還是以前朕給你的那些,你要是每次過來手頭緊不如就將它們賣了。都是蘇繡娘子做的衣服,放到外面至少能換一百兩紋銀。你就找兩身換洗的棉服湊合穿,等過來的時候給朕多弄點rou。 雞rou,鴨rou,豬rou什么rou都行。再弄點酒來,再給朕換床棉被,你看看,那兩個爛貨連被褥都不知道替朕拿出去曬曬你瞧,里面又潮又濕若不然你多學著哄哄人,人家一高興指不定賞你點什么。你倒是就當了,多換點實際點的東西過來。哎喲——” 王司歧瞇著眼,嘴巴里絮絮叨叨的說著。曲潭聽得不耐煩,又怕傷了王澤羽的心,手下一個沒注意,咯嘣一下活生生將王司歧背后的骨頭掰出響了。當下疼的他捶著炕,嘴里罵罵咧咧。 “天色已晚,如意公子不妨到偏房里將就一晚?” 小李子頗有眼力見,見二位爺臉上不虞,趕緊說道。 那里他早就布置好了,新被褥還是緞子面的,屋里的炕上的火也燒了,暖乎乎的呢。怕被嫌棄有柴火味兒,還弄來一堆水果擺著,讓屋里能有點果香。 王司歧卻沒有小太監(jiān)的眼力見,難得軟香的美少年被送了過來,怎么能好生生的放到別的屋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