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師日常研究報告_分節(jié)閱讀_225
唱……唱歌? 這可難為我了……我……我唱歌? 但是我老師的眼神特別嚴肅,所以我只好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開始唱,我就唱了我們就餐時女妖們總愛唱的那幾首曲子,因為我對音樂一知半解也不是特別熱愛,所以從來沒有特別學(xué)過,這么一來,我的歌詞也記得不太清楚,唱了兩句好像就唱串了,搞得最后我也不知道我在唱些什么。 但我老師沒有打斷,所以我只好繼續(xù)唱。 我把最后一件發(fā)飾戴好,再抬起頭,我已經(jīng)可以看得到原本的空間了,我老師的身影變得很淡很淡,那雙明亮耀眼的銀色眼睛也不再凌厲乖張,他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他回頭看著我,我在那目光里感受到溫暖和慈愛,我忍不住靠過去,他輕輕摸了摸我的臉,露出微笑。 “西普林斯啊,你唱歌也太難聽了?!彼f著,用手指挖了挖耳朵,“簡直都比不上女妖!” 老師!您那個女妖團,就是當(dāng)代流行歌后都比不過好嗎! 我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結(jié)果我的老師得意洋洋地笑起來,他沒有再和我說話,只是伸出手,捏了捏我的手指,然后…… 他就不存在了。 …… 空間回復(fù)了正常。 我有些惆悵,我的手上還留在幻影帶給我的觸感,但我也知道,我真正的老師早在六千年前就已經(jīng)回到了黑暗的懷抱,所以我不需要難過,我只需要繼續(xù)在我的學(xué)術(shù)之路上走下去就好了,并且,我絕對不能在六千年后給老師的名聲抹黑??! 想著,我走上前一步,將立在那里的法杖握在了手中。 我握住這根冰涼的法杖,它的杖身似乎抖動了一下,然后我感到我的魔力從手心被法杖抽取,法杖頂端的骨爪張開了一下,又恢復(fù)原貌,之后我清晰地發(fā)覺——我老師殘留在法杖中的精神力烙印徹底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的魔力痕跡,現(xiàn)在這根法杖已經(jīng)真正屬于我了,屬于一位活在當(dāng)代的黑法師西普林斯。 我不會愧對它的。 我回過頭,手持法杖,施展了我的第一個法術(shù)——魔力抽取。 我將女術(shù)士克麗絲汀夫人身上不屬于她的魔力抽出來,然后讓它們重新回到真正的主人那里,隨著魔力的回流,干巴巴的粉色爺爺重新變得容光煥發(fā),稻草一樣的胡子又變得柔順光亮,再染回粉色的話,一定還是鮮艷的。 我所經(jīng)歷的事情都發(fā)生在法杖中的記憶所形成的幻境空間之中,因此在外界,我只不過在原地發(fā)呆了幾秒鐘,我抬頭看到一臉殷切期盼的達瑪拉,對她做了個成功的手勢,然后…… 喂喂,你們不要給我做出喜極而泣的表情可以嗎?你們是邪惡又恐怖的女妖團,你們不是春游遇險需要救援的可愛少女!哎!別拉手轉(zhuǎn)圈啊! 唉…… 管不了啦!這群女妖根本管不了!她們—— 誰給你們的膽子親我! 我瞪她們,結(jié)果她們嘰嘰咯咯笑成一團。 “主人!”達瑪拉第一個恢復(fù)平靜,她說,“主人,這座大樓多處被安裝了定時炸彈,我們不會拆,有上百個,所以您得馬上離開這里!” 炸彈!天啊,肯定是那些機械狂熱者,我點點頭,是了,這些女妖都是剛剛適應(yīng)現(xiàn)代生活沒幾天,讓她們拆炸彈實在是強人所難,所以我立刻讓她們先把粉色爺爺和雷諾送出去。 女妖架起粉色爺爺,往大樓外面飛,但是雷諾搖搖頭:“不,先去把地下安全屋里的人,還有被關(guān)在樓里各處的工作人員都救走,我還能在這里幫點忙,況且,不救他們的話,你難道要我一個人充當(dāng)整個聯(lián)邦政府嗎?你是生怕我不會猝死??!” 說完,他無奈地攤手,逗得我不由得笑了笑。 是??!剛才烏鴉他們說的,今天議會還開會,好幾百號議員,還有樓里的常駐辦公人員,怎么也得有幾千吧!這我可就犯難了,因為我的女妖只有二十三個,就算加上我和達瑪拉自己,我也沒辦法一次性把幾千人弄出去。 唔…… 或許…… 我可以試一試,古代傳送陣? “達瑪拉,你在六千年前,有沒有使用過傳送陣,就是那種布置好之后,可以反復(fù)使用,讓人在兩個傳送陣之間來回走的東西?”我問達瑪拉。 “當(dāng)然。”達瑪拉點頭。 于是我立刻掏出材料,在地面上飛快地畫出之前復(fù)原過的古代傳送陣,因為我之前做這個項目做了好久,所以閉著眼睛我都能把傳送陣畫得完美無缺,唯一的問題是每次激活都會出差錯,上次還直接爆炸炸掉了實驗室。 我把隨身攜帶的魔力晶石放好,然后問達瑪拉:“畫得對嗎?” 達瑪拉認真看了看,點頭:“沒錯。” “那你跟著我老師那么久,就算不會魔法,也應(yīng)該看過他施法,所以你能不能幫我推斷一下,為什么我每次激活它,都會引發(fā)爆炸?”我問。 達瑪拉果斷地點頭:“可以的,我見過海連納主人布置傳送陣的,請您施法吧,我可以對比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