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攻日志_分節(jié)閱讀_119
書迷正在閱讀:中世紀(jì)(西幻h 變態(tài))、有你的世界(1v1 H)、深夜回響、(女尊)關(guān)于摘掉綠帽的正確方式、男人都愛睡她(高H NP)、脫癮(GB)、與巨巨的白月光爭鋒、我真的沒有溝引你、絕世校花括弧男、這個omega甜又野
其中不少是崽子的小玩具,雖然一直把小崽當(dāng)做貓兒子養(yǎng),也買了不少貓玩具,但幼兒適用的益智玩具也買了很多。 邊牧就在奶爸的基礎(chǔ)上負(fù)責(zé)教崽子學(xué)習(xí),指著有聲早教掛圖,教他認(rèn)識日常生活中會出現(xiàn)的那些七七八八的東西。 崽子很活潑好動,總是不好好集中精神學(xué)習(xí),邊牧就老拿糖誘惑他,這樣下來磕磕絆絆的,小崽也學(xué)會了一些詞匯,只是典喻總要忍不住擔(dān)憂一下,兒子的蛀牙問題。 邊老頭也風(fēng)雨無阻的來來回回蹲了一個半月,典喻時常想,邊父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支撐著他,即使熱臉貼冷屁股了許久,他依然如此的堅(jiān)持不懈。 之前邊父也在學(xué)校里攔過典喻幾次,希望通過他能和邊牧和好,邊父甚至都不敢露出一點(diǎn)對他的輕視與反對,生怕被拒絕。 仿佛只要能和邊牧和好,兒子要做什么離經(jīng)叛道的事情他都同意,更何況只是和男人在一起這點(diǎn)小小的事情。 可每次典喻都禮貌的拒絕他的請求,邊父每次都苦笑的離開,可接下來的日子還是鍥而不舍的繼續(xù)請求,仿佛這樣就能夠讓典喻心軟,好得到兒子的原諒。 邊牧對這個父親真的是十足的厭惡,每次都對他采取忽略的態(tài)度,見到邊老頭這種上趕著賣可憐的態(tài)度更是避之不及,還囑咐典喻不要理他,免得被這個垃圾給纏上。 典喻答應(yīng)了。天氣越來越冷,他還有些擔(dān)心邊老頭老在他們家門口蹲著,有一天是不是會被凍暈過去,不過好在沒有。 被拒絕的多了,邊父就很識趣的早晚各來一次,每次站一個小時,基本都是望眼欲穿的看看兒子的臉,仿佛要借此回憶什么。 邊老頭有時候站久了,就會仿佛心絞痛一般的捂著胸口,有一次典喻正巧看到,有點(diǎn)擔(dān)心的上前來問,邊父卻只是站直了身板,若無其事的說沒事,反倒把話題又引導(dǎo)到了邊牧身上。 典喻回家后把這事兒給邊牧一說,對方則冷漠的道:“別管他,這人又在作妖?!?/br> 典喻想來想去,只能暫且把這件事給按下。 這天,邊牧出門辦點(diǎn)事,大概隔天才能回來。邊老頭左等右等,沒等到兒子的身影,有些心急了,見到典喻帶著崽子在院子里修剪花草,忍不住招手,出聲詢問道:“典同學(xué)!典同學(xué)!” 典喻對這個倔強(qiáng)的老頭一直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出門前邊牧再三強(qiáng)調(diào)不要理會他這個垃圾爸爸,他正想著要不要理還是不理呢,他肩膀上的崽子就眼睛一亮“耶、耶……”的叫了起來。 典喻嚇得立馬捂住小崽的嘴,心想這個詞應(yīng)該是邊牧教他識圖的時候?qū)W的,沒想到這么快就學(xué)以致用了,好在小崽叫的小聲,沒被邊老頭發(fā)現(xiàn)異常。 邊父一看見典喻有動靜,就高興的蹦了起來,還順手按了兩下門鈴,邊摁邊喊:“典同學(xué)!典同學(xué)!” 這下子典喻是想不理都不行了,他雙手抱起崽子,囑咐他待會兒不要講話(小崽這句話最懂,因?yàn)槁牭米疃啾椋?,這才抱著兒子出門去見邊老頭。 “邊牧、邊牧不在家嗎?”邊老頭問,“他去哪里了?” “出差,”典喻回答的言簡意賅,“有什么事嗎?” “那他什么時候回來?”邊老頭又問,“你有他電話嗎?能不能給我一個?” “您要電話?這恐怕不行,”典喻皺著眉頭拒絕道,“我把電話給您,他恐怕會生氣的?!?/br> “可是今天不一樣,”邊老頭急道,“今天不一樣,今天是他mama的生日。” 典喻挑眉,這事兒邊牧早幾天就和他說了,今天正是要去看望他母親,但是典喻今天下午有課不好請假,邊牧就說等到邊母忌日的時候他們在一起回去看她。 “這也不行,邊牧的mama已經(jīng)去世了,”典喻毫不留情的道,直直的刺進(jìn)邊父的心臟,“他今天就是去祭拜他mama的,您也不用特意打電話了。” “她、她已經(jīng)去了嗎……”雖然早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可邊父還是覺得有些恍惚,“能不能告訴我她葬在哪里?” 典喻搖搖頭,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道:“不能?!?/br> “那、那我能不能和邊牧說句話?”邊父下意識的捂著眼睛,有點(diǎn)不想讓小輩看到他狼狽的樣子,“我求求你了典同學(xué),你能不能和邊牧通個電話,讓我和他說兩句話,就幾句?!?/br> 典喻沉默的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典同學(xué)你行行好,我就想和我兒子說兩句話,”邊父駝著背,神情恍惚的低下頭,典喻瞥見了他臉上的濕意,“我保證我這幾句話說完,我就不會再纏著你們,不會再讓邊牧看見我,心里覺得又憤怒又難過了,所以能不能、能不能……” 天邊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來小雨,典喻想了想,先把邊老頭帶到院子里的一處涼亭下,安撫他先坐下再說,又回屋里拿了把傘出來:“這雨也不知道會不會下太久,我先拿把傘給您備著?!?/br> “那電話、打電話的事兒,”邊老頭急切的詢問道,“能不能讓我和他說兩句?” 典喻看著這執(zhí)著的老頭嘆了口氣,剛想說什么,就見邊父扶著亭子里的石凳,撩起長褂的下擺準(zhǔn)備下跪。 典喻:“……”這父子倆都什么毛病啊。 “您、您這是讓我折壽啊,”他急忙的扶住邊老頭的手臂,阻止他下跪的趨勢,“您先坐好,聽我把話說完?!?/br> 邊老頭猛地抬頭,期待的看著他,他整理了下長褂,在石凳上老老實(shí)實(shí)的坐好,像個小學(xué)生一樣:“典同學(xué),你說。” 典喻看著似曾相識的這一幕,抽了抽嘴角:“我可以打電話去問問邊牧,但是他決意不和你通電話的話,我也沒辦法?!?/br> 邊老頭的身子繃直了一下,想開口說些什么,但是看到典喻為難的眼神,想來想去還是答應(yīng)說好。 他不想把這一次難得的機(jī)會給失去了。 典喻看了眼邊老頭,坐在石桌的另一頭,給邊牧掛去了電話。 電話那頭幾乎秒接:“喂?小喻?你怎么現(xiàn)在才給我打電話?” 典喻:“……” 典喻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跟你說件事兒,你不要生氣?!?/br> “生氣?我為什么要生氣?”邊牧感覺有點(diǎn)莫名其妙,“難道是那個垃……” “對,就是他,”典喻打斷他,雖然沒開外放,但保不齊對面能聽到,他瞥了眼邊老頭又道,“他想和你說說話?!?/br> 電話那頭靜了一瞬,邊牧不假思索的冷聲道:“叫他滾蛋。” “你先聽我說完,”典喻耐心的安撫他,“他也知道今天是你母親生日,所以他就想和你說幾句話?!?/br> “滾蛋!早十幾年前死哪兒去啦!啊?”邊牧的情緒不是很穩(wěn)定,他心里郁結(jié)著一股氣,“叫他走!別賴在我們家!要不然……” “他說完這幾句話就走,”典喻又很平和道,“他自己說的,和你講完這幾句話,他就不會再纏著你了?!?/br>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分鐘,只要粗喘的氣息證明著邊牧的存在。 半晌,邊牧道:“讓他說?!?/br> 典喻把手機(jī)遞給邊父,邊老頭全程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著,等著最終的宣判,等聽到典喻講完最后那幾句后,邊牧答應(yīng)了,他忍不住苦笑起來,小心翼翼的接過電話:“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