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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omega們大張著嘴巴,眼睛里閃著布靈布靈的光,厲橙完全沒想到,他只不過是隨隨便便來附中上一次課,居然就收獲了這么多的迷弟迷妹。 他本就愛出風頭,現(xiàn)在更是有些飄飄然了。 直到他做完自我介紹、回到座位坐下后,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咦,蕭以恒什么時候看過他的采訪?連他在采訪里說過的話都記得清清楚楚? …… 有厲橙珠玉在前,其他同學也放開膽子,依次走到講臺上做自我介紹。 一般來講,每個人的性別分化都是在十二歲左右,有的早些、有的晚些,厲橙豎著耳朵聽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個新班級里年紀最大的學生才十三歲半,像他這樣十五歲才分化的根本沒有。 嘖,果然是一群小屁孩。 做完自我介紹,蕭以恒便把課本發(fā)了下去,開始給大家上課了。 別看課本只有薄薄一冊,但是講的非常細致,淺顯易懂。因為是給小朋友看的,故而里面配圖豐富,很有童趣。同學們一邊聽講,一邊認真記筆記。 唯有厲橙雙手插兜,滿臉懈怠。 蕭以恒問:“厲橙同學,你為什么不做筆記?” 厲橙:“蕭老師,我沒帶筆?!?/br> 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仿佛上課不帶筆是什么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誰想到,他話音剛落,他的后背忽然被人戳了一下。 然后……一支頂端帶著毛茸茸粉色毛球的圓珠筆從他身后遞了過來。 “厲哥,你用我的筆吧!”坐在他身后的omega小迷妹激動極了,她握筆的手微微顫抖,連帶著筆上的毛絨小球也跟著左搖右擺。 厲橙:“……” 他厲哥就算死,就算從窗戶跳下去,也不會用這么少女心的東西! 就在他絞盡腦汁思考該如何拒絕才不能傷害這位小迷妹的時候,忽然有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旁邊伸了過來,接住了那支顏色粉嫩的圓珠筆。 蕭以恒手指一轉(zhuǎn),又輕巧地把那支筆放到了厲橙的手里。筆帽頂端的絨毛在厲橙手心劃過,他指尖一抖,下意識地接住了。 “厲橙同學,不要辜負學妹的好意。今天這門課,要記的東西還挺多的。” 厲橙:“……”他攥著那支筆,活像是校霸剛從芭比娃娃那里打劫了仙女棒,能嚇哭整條街的小朋友。 在他嗆聲之前,蕭以恒便轉(zhuǎn)身回到了講臺上,翻開課本,專心給大家講課了。 厲橙遲了一步,只能把儲備的臟話在心里翻來覆去罵了一通,然后用拿刀捅人(雖然他沒捅過)的力氣攥住那支粉色毛球筆,開始在課本上寫寫畫畫。 注意,重點不是寫,是畫。 給插圖上的美女添上胡子,在書角上畫上會動的火柴人,給科學家穿上比基尼……不上課,厲橙就不知道自己的繪畫天賦有多高。 他明明就坐在講臺旁的vip專席上,卻堂而皇之地在蕭以恒眼皮下面開小差,生怕對方注意不到。 可是蕭以恒目不斜視,根本不理他。 厲橙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蕭以恒寫板書的時候,會在黑板前走來走去,厲橙就趁蕭以恒走到自己面前時,悄悄把腳伸出去……嘿,保證把蕭以恒絆個跟頭,讓他在小朋友面前出丑! 結(jié)果呢? 蕭以恒不僅沒被絆倒,而且……還刻意踩住了厲橙的鞋帶! 厲橙:???這反轉(zhuǎn)未免來得太猝不及防了叭。 他嘗試著想把腳收回,結(jié)果一側(cè)鞋帶被蕭以恒死死踩在腳下,厲橙除非脫鞋光腳,才能擺脫窘境。 就這樣,蕭以恒一邊講課,一邊無聲無息地和厲橙交手了五六七八回。每一回,都以厲橙的尷尬落敗收場。 厲橙氣得要命,手里的毛球筆都快被他薅禿了。 蕭以恒淡然地翻過一頁課本。 “——‘omega在分化之后,身體二次發(fā)育,出現(xiàn)腺體,并且產(chǎn)生信息素。在熱潮期來臨時,腺體自皮膚下顯現(xiàn),呈紅腫狀態(tài),且撫摸時會有灼熱感。’ ‘熱潮期是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根據(jù)每個omega的體質(zhì)不同,熱潮期一年會有2~3次,信息素發(fā)散的巔峰期為三天,在熱潮期來臨之前,omega會感覺全身乏力,且伴有敏感易怒的情緒變化?!?/br> ‘一般而言,omega的腺體都出現(xiàn)在后頸。但是根據(jù)醫(yī)學調(diào)查,每十萬人中,會有一名omega的腺體出現(xiàn)在身體的其他部位?!?/br> 厲橙原本正趴在課桌上禍害課本,蕭以恒念書的聲音被他當成了背景音,左耳朵出、右耳朵進。但是當蕭以恒讀到最后一句時,他的語速忽然慢了下來,仿佛在念一首情詩。 冥冥之中,厲橙像是被什么催促著一樣,抬起頭看向了講臺上的人。 兩人視線交融,時間停滯了一秒。 厲橙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那天的事情,在美術教室里,他脫掉長褲,把自己股動脈上的腺體展露給蕭以恒看。那時的蕭以恒沒有說一個字,低下頭在那里烙上了一個印記。 牙齒刺破omega的腺體,血液沾染在alpha的唇畔。 直到現(xiàn)在,厲橙也能回憶起那天夕陽的顏色,還有信息素交融時心跳的速度。 回憶就此斬斷,厲橙仿佛被什么電到一樣,迅速移開視線,繼續(xù)裝作沒事人一樣在書本上涂鴉。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里的仙女棒都快被他握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