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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展顏一笑,字字句句都讓他死不瞑目。 表演結束。 練習生們退下去換衣服,全場觀眾還沉浸于劇中,三五成群議論紛紛。 “天吶太精彩了!笙笙真的好棒好棒!我覺得自己追了一部50集的權謀大戲。” “啊啊啊啊小花魁太美太好看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取代小桃花成為我的白月光了??上√一ㄈ昼?,小花魁七分鐘,我崽啥時候能堅持十分鐘???” “喂喂,禁止搞黃色,你的車轱轆都壓到我臉上了!不過說真的,笙笙的這個劇本好看,用來公演可惜了。” “對對對!反轉(zhuǎn)這么多的戲拍出來至少50集,七分鐘連個預告片都不夠。有沒有好心的投資商請我笙拍連續(xù)劇啊?” “電影也行!我愿意掏錢!” “拍拍拍?。?!七分鐘根本不夠,我太想看小花魁橫掃天下的具體過程。還有他真的不是原太子嗎?” “我也想知道!可能花魁說那個話只是為了氣太子,但如果他真的不是原太子,這個點又可以展開拍20集?!?/br> “蒲笙牛逼!公演舞臺質(zhì)量這么高,等我回家必須為他爆肝打投!” “爆肝打投組拉我一個!jiejie愿意用烏黑茂密的頭發(fā)換笙笙一番出道。不就是硬剛節(jié)目組嗎?誰怕誰呀!” “哈哈哈哈哈別人走花路,咱家笙笙走頭發(fā)路。” 熱熱鬧鬧的討論還沒結束,七位新生很快換好衣服重回舞臺,站在邢清持旁邊跟大家打招呼。 舞臺主機位正對邢清持,每一組返臺的練習生都盡可能離導師近一點,爭取蹭蹭他的鏡頭。 蒲笙卻站在靠邢清持最遠的角落,安安靜靜像個漂亮的提線娃娃。 邢清持注意到小可憐,一直沒挪過位置的大導師千里迢迢繞過半個舞臺,緊緊挨著蒲笙。 臺下眾多唯持jiejie:??? 邢總你不覺得這么跋山涉水走過去有點突兀嗎? 你跟小蒲笙之間的距離也太近了吧? 這是高冷禁欲莫挨老子的邢清持能做出來的事嗎?! 邢清持并沒有接收到自家粉絲發(fā)射的問號電波。他目光專注的凝視蒲笙,語氣中帶了點溫柔,讓自己的人設在唯持們心中又崩了一層。 邢清持:“來,跟觀眾打個招呼?!?/br> “好?!逼洋瞎郧牲c點頭,望著底下星星點點的白光說,“各位安好,我是蒲笙?!?/br> 他打完招呼之后,就準備放下話筒,連票都不拉。 邢清持適時問道,“今天現(xiàn)場來了很多喜歡你的人,有沒有話對他們說?” “有的?!逼洋嫌峙e起話筒,鄭重的說,“感謝為我而來的你們?!?/br> 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煽情,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好像勝過了千言萬語。 臺下散落全場的蒲公英們激動的呼喚著他的名字,有些感性的粉絲甚至落了淚,激動地說為了這句話,來現(xiàn)場一次值了。 蒲笙努力聽清楚他們的話,借著燈牌映亮的光芒,看清楚一個個力排萬難來到現(xiàn)場為自己加油的人。 目光落在前排某個位置,他愣了愣—— 那兩個人不是… 他們怎么會來這里? 蒲笙垂下視線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沒得出結論。 自己跟家里的哥哥jiejie關系,其實并不親密。 由于蒲笙身世的關系,從有記憶開始,他就在兩個家族輪流生活。今年留在國內(nèi),明年住在V國。 往往跟家里的哥哥jiejie經(jīng)常還沒熟悉呢,就又要分開一整年時間。 小蒲笙第一次分別時,曾經(jīng)問過身邊的老師,“我離開之后,哥哥會想念我嗎?” 家庭老師告訴他,“可能會吧。但是你走了之后,他還有別的家人,別擔心了?!?/br> 小蒲笙點點頭,明白了。 哥哥有自己的生活,jiejie也是。 自己這個沒有生活的人,只是意外闖入他們生活的過客而已。 離開家之后,蒲笙跟哥哥jiejie的聯(lián)系就更少了。 萬萬沒想到,今天公演現(xiàn)場能同時看到他們兩位…跟自己有血緣關系的人。 在蒲笙觀念里,住在一個家中,一起生活的才叫家人。可他連身邊的保鏢和阿姨都是輪班制的,沒有真正意義的家人。 在他走神的空檔,臺上自我介紹已經(jīng)輪到郝千帆。 “各位新生體驗官大家好!我是古代二組的隊長郝千帆!很榮幸能站在這個舞臺上,見到你們大家。但是——”郝千帆咧開嘴笑了笑,擲地有聲的說,“我不需要你們給我投票!” 哈?! 公演票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新生養(yǎng)成系》的觀眾認可度。 而觀眾認可度可以決定練習生能否晉級、能否出道、能否拿一番。有些練習生為了拉票使勁渾身解數(shù),差點跪下求爺爺告奶奶,而郝千帆開口卻說自己不要票。 他瘋了? 還是反向炒作? 郝千帆當然沒瘋,也沒想著給自己反炒一波。 他很快給出理由,“我們組的劇本都是蒲笙寫的,每天他回到宿舍還要在外面走廊練習到兩三點,把每句臺詞反復練上百遍。可能在別人眼中他沒野心他不關心勝負,但是我知道,我這個弟弟真的很在乎表演這件事?!?/br> “剛才上場之前,他還為了讓自己的粉絲滿意,帶著我們又排練了兩遍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