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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團必須要大舞臺!”郝千帆輕易被說服了,燃起熊熊斗志,“我學(xué)!” “帆哥你認真的?!”苗禾豎起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兩天學(xué)一首歌!” 經(jīng)紀人連忙說,“如果大家覺得邊唱邊跳比較困難,可以只學(xué)唱歌的部分。公司已經(jīng)找人錄好demo了?!?/br> “哦,只學(xué)唱歌還差不多?!绷璋貪u漸復(fù)活,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行吧,把歌詞給我?!?/br> 宋賢參加過唱跳愛豆的選秀,有許多短期內(nèi)學(xué)歌扒舞蹈的經(jīng)驗。見幾位隊員沒有意見,他自然同意了。 中午,蒲笙回來拿行李時,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宿舍變成一片廢墟,沒收拾好的東西亂七八糟胡亂堆著。 而他的幾個哥哥們,齊刷刷坐在廢墟中央,蓬頭垢面背歌詞。 “你們怎么了?”蒲笙驚奇的問。 “笙笙!你終于來了!”郝千帆招招手把蒲笙叫過來,“快來學(xué)團歌!” 他把自己那份皺巴巴的歌詞塞進蒲笙手里,快速跟他解釋現(xiàn)在的情況。 “哦…”蒲笙低頭瞧了瞧歌詞,輕聲說,“可是,我不會唱歌?!?/br> “欸?!什么歌都不會嗎?”苗禾驚了,“兒歌你總該會唱吧?” 蒲笙:“什么兒歌啊?” 郝千帆扯著嗓子吆喝,“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br> 蒲笙回答,“我沒聽過?!?/br> “沒聽過?”那邊宋賢也加入群聊,“這首歌不是幼兒園都教嗎?” 凌柏戳了他一指頭,“醒醒,弟弟沒上過幼兒園?!?/br> 眾人:…… “所以,你從小到大沒唱過歌?”郝千帆問。 “嗯?!逼洋宵c頭。 “那…這要怎么辦?。俊焙虑Хl(fā)愁的撓撓頭發(fā),“我應(yīng)該從哪里給你教?” 宋賢絕望地說,“總之,先把歌詞背過吧。大不了到時候我們唱,你對口型?!?/br> “好的。”蒲笙小朋友格外配合,接過歌詞,找了個角落位置,拿出自己的胡蘿卜錄音筆開始默背。 與此同時,幾位跟隨他過來的保鏢先生,迅速幫蒲笙把行李收拾好。 全部收拾妥當以后,他們瞧見蒲笙還在背歌詞,又順手把其他人的行李也幫忙整理好,還把整個寢室里里外外打掃干凈。 不愧是皇家團隊,專業(yè)又高效。 短短半個小時之內(nèi),原本如同廢墟的教室迅速變得干凈又整潔。 “我背好了?!?/br> 僅僅只過了幾十分鐘,郝千帆就著苗禾那份歌詞才背了三句,蒲笙已經(jīng)把歌詞還了回來。 他背東西速度本來就快。加上哥哥們只讓他背歌詞,不需要仔仔細細分析每句話的感情,速度自然更快。 “小蒲你背完了?”郝千帆絕望的揚起頭,“能把你的腦子借給我嗎?” 沒等蒲笙回答,宋賢嫌棄的用衛(wèi)生紙團砸他,“閉嘴吧你!別打我弟弟腦子的注意,自己背去!” 同樣處于水深火熱背歌詞狀態(tài)的凌柏頭也不抬說,“弟弟你先等等,我把歌詞背完教你怎么唱?!?/br> “好的?!逼洋瞎怨詰?yīng)下來,小聲問,“那我能先去簽約嗎?” 幾個哥哥異口同聲問,“簽什么約?” 蒲笙:“邢導(dǎo)師…唔,阿持讓我進他的公司,今天簽約?!?/br> 宋賢:“等等,你叫他什么?!” “阿持?!逼洋现貜?fù)。 “……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焙虑Х行┙^望。 “弟弟,”宋賢揉揉眉心,嚴肅的提醒,“你聽著,在我們面前無所謂。以后你出去了,一定不能叫這個稱呼,要叫全名或者前輩。” “……哦。”蒲笙又一次被糾正稱呼問題,感覺很是迷茫。 “你要進邢導(dǎo)師的公司?!這么強!”苗禾連忙催促,“快去快去,別耽誤了?!?/br> 凌柏:“你早點說要去簽約,我們就不留你在這里背歌詞了。” “簽約可是大事!”郝千帆推著他的肩膀,“快去吧,別遲到了?!?/br> 明明要簽約的人是蒲笙,這幾位哥哥卻表現(xiàn)的一個比一個心急。 保鏢先生帶著蒲笙的所有行李和洗衣機,離開他住了四個月的宿舍樓。 走出去時,蒲笙小朋友認認真真跟每位照顧自己的工作人員,還有總想著給他加餐的食堂阿姨說了再見。 告別耽誤了一些時間,等在樓下的司機把蒲笙送到約定好的咖啡廳,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五分鐘。 邢清持和蒲箏早就已經(jīng)到了。 蒲箏不放心弟弟一個人簽約,又不愿意向以前那樣,請好幾個頂級律師團,審核合約紙頁上每一條紋路。 思來想去,箏總干脆親力親為,陪弟弟過來簽約。 結(jié)果,誰知道蒲笙耽誤了那么久,害得他跟邢清持對著兩杯咖啡,無話可說對坐了半個小時。 期間邢清持一直試圖說話,可蒲箏懶得搭理這頭拱自家白菜的豬。 邢清持又輕微的社恐,跟初次見面的陌生人熟絡(luò)不起來。又礙于對方的身份,他只能收斂脾氣,默默盯著面前的咖啡杯。 沉默中,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 邢清持活了25年,第一次知道時間可以這么難熬。 直到蒲笙聲音響起,才終于把他從僵局中解救出來。 “我來晚了?!币恢恍】蓯弁蝗怀霈F(xiàn),乖巧又禮貌的叫,“哥哥,阿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