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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商身上全部濕透,又不能在外面脫,進化妝間換衣服,助理早把毛巾浴巾都準(zhǔn)備好,蘇容先進去清了場,確定沒有任何攝像鏡頭,只聽見身后甩門聲,黎商一關(guān)上門,就一路脫了過來。 他脫衣服動作飛快,一邊脫一邊往地上扔,蘇容躲也沒法躲,眼看著他已經(jīng)解到襯衫扣子,連忙往外走。 這化妝間小,一面墻的鏡子,難免擦身而過,黎商直接皺著眉頭叫他:“你這領(lǐng)帶怎么系的,解不開。” 蘇容只好轉(zhuǎn)身幫他解領(lǐng)帶,地方狹窄,靠得又近,他一身都是冰涼的濕衣服,襯衫也貼在身上,不小心碰到皮膚,涼得如同陶瓷。 他頭發(fā)上也在滴水,大概是太冷了,神色不善,皺著眉頭。 蘇容解下領(lǐng)帶,連同地上的濕衣服一邊撿起來,往外走,忽然想起什么,回頭吩咐他:“你換好衣服出來,黃蕾準(zhǔn)備了姜湯?!?/br> “你不幫我吹頭發(fā)?” “你自己先擦干,出來我?guī)湍愦怠!?/br> “等等,”黎商叫住他:“內(nèi)褲呢?” 蘇容只好在一堆衣服里幫他找,正翻找,只覺得一旁的黎商沒了動靜。抬頭一看,他已經(jīng)把最后一件也脫光,正裹著浴巾,安然站在化妝間里,坦然地面對著他。見蘇容看他,毫不在意地叉著腰,一副任君觀賞的樣子。 蘇容一時語結(jié)。 “你知道這算性sao擾吧?” “哦,”黎商一副聽不懂人話的樣子:“性sao擾不都是經(jīng)紀(jì)人對藝人的嗎?” 第60章 理性 蘇容懶得跟他多說,直接拿起衣服準(zhǔn)備出去。黎商大概沒受過這等忽視, 怔了一下, 一閃身擋在了他面前。 他本來就高, 獨處時更顯得氣勢逼人, 連燈光都擋住, 他不是那種夸張的肌rou,而是骨骼修長舒展,肌rou恰到好處地貼合在骨架上,都是漂亮的小肌群,蘇容作為經(jīng)紀(jì)人,經(jīng)??粗贿吔∩硪贿吙磩”荆际桥懿饺瓝?,基本不舉鐵。 偶像并不是人人能當(dāng), 需要極高的自律,不是誰都能每天吃著蔬菜葉子雞胸rou還能跟倉鼠一樣再跑步機上跑一天的。所以蘇容從不擔(dān)心黎商會真正對他做什么出格的事, 總歸是兩廂情愿, 黎商再混蛋,這點底線還有。 況且外面還有大把人等著他,如他所說,經(jīng)紀(jì)人不過是離得近, 方便罷了。 距離靠得太近, 蘇容整個站在黎商的影子里,黎商是很擅長營造曖昧氣氛的人,連冷漠也像是荷爾蒙加成, 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子前仆后繼。 蘇容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上次跟人上床什么時候?” 他本意是諷刺,但黎商挑了挑眉毛,沒回答,反而問他:“那meimei上次上床什么時候?” 他說話就算了,還伸出手來玩蘇容頭發(fā),神態(tài)慵懶,漫不經(jīng)心。 蘇容被問到痛處,直接打開了他的手。 “生氣了?”黎商頓時笑起來,往前更湊一步:“來,我給meimei檢查一下,看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 “你能不能正常點。” “我很正常?!崩枭桃稽c不肯讓他:“是你不太正常?!?/br> “就因為我不想跟你上床,所以我不正常?哪條法律規(guī)定我喜歡你就得想跟你上床?” “不然呢?難道你是愛上了我高尚的靈魂?” 蘇容不說話了。其實他也知道自己骨子里是個理想主義者,也許是真像黎商說的那樣,文藝電影看多了。只是以前一直沒人會打擊他,就是裴隱,也只是刺兩句,轉(zhuǎn)過頭來一樣給他帶樂子佼電影里用過的道具給他玩。 但走出九樓的小天地,外面的娛樂圈,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現(xiàn)實的圈子之一,錦衣華服,堆積如山的金錢,熱情洋溢的粉絲,都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他也聰明,一學(xué)就會,至少連舒樂也稱贊他是Rita的接班人,因為一樣實際。 所以他比誰都清楚有些話連說也不能說,說出來就被人笑。黎商更是這個圈子的代表作,所有價值觀的總和,即刻享樂,金錢至上。喜歡一個人的靈魂這句話,放在文藝電影里是好臺詞,對他說出來,大概要被取笑到明年。 所以蘇容不說。 “你把衣服穿上,我有正事跟你說?!?/br> 這話說出來蘇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太像柳下惠,據(jù)說當(dāng)年娛樂圈大美女涂嬌嬌勾引導(dǎo)演趙易,穿一身紅色浴袍,日式花紋,是孔雀還是山茶,一句話不說,往桌上一坐,弓起一條腿,木屐懸在腳尖上,嚇得在場的編劇落荒而逃。 能做大導(dǎo)演的人,心中一定是極雅的,趙易拍漢宮秋,衛(wèi)子夫承寵,坐在窗下梳頭發(fā),素手烏發(fā),何其典雅。能把性拍得這樣隱晦而美好,在劇組講戲能直接引用長門賦的才子,照樣抵不過最直接的勾引,被最俗氣的涂嬌嬌收入囊中。 但蘇容想,趙易一定不愛涂嬌嬌。 喜歡一個人,最開始是向往,然后是占有,漸漸變成傷感,最后淪為失望。像一團顏料淘洗到最后,顏色都被沖走,只剩一點堅硬的碎沙。 他對黎商的愛,日夜被淘洗,希望早不存在了,沖勁也沒剩多少了,那種深沉的,希望他過得好的善意還在。但最后剩下的,就是這一點底線了。 黎商問他要他不上床的邏輯解釋,他說不出來。事實上,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堅持這一點底線,也許是斗氣,偏偏不讓黎商如意。也許他需要這個來維持點虛幻的自尊,讓他覺得自己是不一樣的。再或者他潛意識里還抱著點希望,無可救藥的幻想,覺得這樣能讓黎商開始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