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甜文]_分節(jié)閱讀_50
書迷正在閱讀:修仙與男主為敵、京華子午、快穿之最佳打臉、豪門最近還是流行抱錯孩子、嫡女重生馭夫手札、隔壁床的那個小可愛、七零之女配每天都在變美、藏不住的吻、咸魚穿進末世文[穿書]、前世老公來砸場子了!
“可是一個高中老師,一個高中生,能有未來么?”陶然問。 柳依依撇撇嘴,她其實也理解不了孟茜。青春的男孩子香噴噴的,多好,像陶然這樣,又帥又干凈。 陶然回來就把這驚世駭俗的消息跟盛昱龍說了,盛昱龍本來只是聽個新鮮,結果聽陶然一口一個“老男人”,心里就有些不大受用,便說:“男人四十還一枝花呢,哪兒就是老男人了。” “他都能做孟茜的爸爸了吧。”陶然說,“你說這事是真的么,國家不是不準老師和學生談戀愛么?” 盛昱龍說:“這哪有準不準的,我們上學那會,就有個學生嫁給了我們老師,倆口子過的好著呢。男人大了才知道疼人?!?/br> 陶然還是不以為然:“大兩三歲三四歲的還好,這大的也太多了?!?/br> 盛昱龍心里有鬼,聽了沉默了半天,說:“那要是十來歲呢?” 結果陶然說:“我還是覺得差不多年紀的在一起才比較好。” 陶然說完忽然意識到盛昱龍神色有些尷尬,忽然想到盛昱龍還沒結婚,如果結婚,肯定不會找三十多的女人,他這種條件的,要找也是找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他就想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所以盛昱龍不高興了。 “主要是趙老師看著比較成熟,年紀也得有三四十了吧,如果他跟你差不多,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边@話多少有些違心,因為孟茜即便是和盛昱龍好上了,他也有點接受無能。他覺得不光是年紀的問題,還有心理層面的輩分問題,孟茜再成熟,顯然也是跟他一個年齡段的女孩子,盛昱龍是他六叔,你別說大十來歲了,就是三四歲,那也是他六叔啊。 結果盛昱龍卻說:“我過了今年的生日才三十整呢,平時說三十說的是虛歲,我周歲二字頭?!?/br> 陶然愣了一下,心想果然他沒猜錯,說著趙老師呢,盛昱龍就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去了。他見盛昱龍硬往二十多上掰扯,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我知道,你七月七的生。” 盛昱龍的生日真是好記的很,七月七,連劉娟都說他會挑日子生,省的身邊的人記不住。他是冬至生的,但只是出生那一年趕巧了,每年的生日卻未必趕得上冬至,會有變化,不像七夕這種節(jié)氣,每年都是固定的農(nóng)歷七月七。 盛昱龍很高興,說:“你也知道?!?/br> “我聽我爸媽說過,你的生日好記。七月七啊,到時候如果我還在這,我給你過。” 盛昱龍問說:“不在這,你去哪?” 陶然笑著說:“農(nóng)歷七月七,我們早高考完了,我該回家了啊?!?/br> 盛昱龍大駭。 他都沒想到這一點。 盛昱龍最近失眠的時候就胡思亂想,但有一點他是知道的,就是不管他想怎么樣,如今都得克制著。一來他自己不想去深究,還邁不過那道坎,二則陶然是高三學生,高考在即,他不管如何都得先忍一忍。他雖然不拘小節(jié),常常亂來,但到底是成年人,又不是色請狂,更不是瘋子,作為成年人,既有成年人的欲望,也有成年人的理智,何況他作為陶然的六叔,對陶然也比別人多一份責任感。但是他卻忘了陶然為什么住到他這里來。 因為陶然要高考,等到高考結束,陶然還有什么理由住在他這里? 所以大概高考一過,陶然就要回家去了,再過倆月他上了大學,不知道千里還是萬里之外。 陶然去陽臺那擺弄他的花盆,放學路上買的新花盆,形狀和顏色都是他喜歡的,他戴著塑料手套把勿忘我重新移植到花盆里,又澆了點水,回頭看見盛昱龍還在沙發(fā)上躺著,似乎在想事情。 “天都黑了,我們什么時候吃飯???”他問。 盛昱龍就站了起來,提了提褲子說:“現(xiàn)在去。” 倆人打了一把傘出門,盛昱龍撐著傘,一只手像往常一樣摟著陶然的肩膀,雨水是濕冷的,但是陶然的身體卻是溫暖的,氣息是淡淡的香氣,有點暖。盛昱龍心里有一點說不上來的焦急,覺得即便這樣摟著陶然肩膀的日子也不會太多。 “你們今年高考是什么時候?”他問。 “七月七號,八號,九號?!闭f到這個,陶然有些感慨,說,“還有四十八天我們就高考了,時間過的好快?!?/br> 是啊,都搬來三個月了,感覺只是一眨眼。 盛昱龍在這個時候,腦子里想的其實不是吃驚,著急,陶然會在大學里戀愛,畢業(yè)了會結婚生子。都不用想,憑著陶然的相貌和條件,這一生大概都會很順遂,擁有很順遂的一生,成為社會上優(yōu)秀的男人。陶家大概從他這一輩開始,跳了龍門,從此開啟一個新的時代。 這些盛昱龍都沒想過。如今突然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他想的是,原來如果不出意外,陶然會有多么光明燦爛的未來。而他能給的,即便傾其所有,也比不上。 真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他這么想著,便抓緊了陶然的肩膀,不合世俗的愛欲,總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第40章 春意滿 不知道是不是身高差的原因, 陶然覺得盛昱龍摟他的方式很像在摟一個女人,似乎摟的太緊了些,依偎的也太緊密。 兩個人到了飯館, 點了兩個菜, 盛昱龍都沒怎么吃。外頭雨不大不小,飯館外頭搭著一個涼棚, 雨聲嘩啦啦啦的特別響,有些吵人。盛昱龍抽煙, 怕熏到陶然, 就把窗戶給打開了, 風立即就涌了進來,帶著濕冷的潮氣。陶然說:“你不吃飯,怎么光抽煙?!?/br> “我不餓。”盛昱龍說。 陶然問:“你到底怎么了?” “我在想你說的趙友中的事, ”他瞇著眼吞云吐霧,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彈了一下煙灰,然后扭頭看向窗外, “一把年紀還惦記小姑娘,真不是個東西?!?/br> 陶然笑著說:“我還是覺得可能大家瞎傳的,趙老師平時看起來很正經(jīng)。” 盛昱龍就沒說話, 只狠狠吸了兩口煙,將煙頭在桌子上摁滅了,然后抓起衛(wèi)生紙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吃菜。 他不是在說趙友中, 他是在說自己,他的確不是個東西。 “你最近是不是還是睡不好,要不我給你按按?”陶然說,“我媽說按摩比吃東西還要管用一點,見效快?!?/br> 盛昱龍心里微微發(fā)癢,拒絕的話怎么都說不出來,他避開了陶然的眼睛,“嗯”了一聲。 陶然說:“那我明天去問問藥店的老板,看看要怎么按,先試試。” “不耽誤你學習么?” “不耽誤,給你按的話我回來就不熬粥了,每天按一會,我就當鍛煉身體啦。” 盛昱龍既貪戀如今陶然對他無微不至的體貼照顧,以及兩人如今和諧共處的關系,又欲壑難平,想要更多。他抬頭去看陶然,卻對上陶然清亮的眼睛。陶然的眼睛是真干凈,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想他的眼睛大概都填滿了成年男人齷齪的欲望,多對視一會,陶然就會看出來。 “我明天要和你強叔去一趟廣州,估計得一周時間,你這幾天好好琢磨琢磨,回來給你按?!?/br> “那你要是在那邊有事耽誤了,可千萬要給我打個電話,上次你說回來沒能回來,那么多天都沒消息,都擔心死我了。” 盛昱龍一邊吃一邊點頭:“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