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甜文]_分節(jié)閱讀_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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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涼快,他身上出了汗,進門一吹,還有點冷呢。 盛昱龍就教他怎么用空調(diào),陶然把溫度調(diào)高了一點,說:“有點冷了都。” 盛昱龍有心要讓他感受一下空調(diào)的好,所以故意把溫度調(diào)的很低,是有點冷,他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 陶然放下書包,從衣柜里拿了衣服去洗手間沖澡,回來的時候又只穿了個褲頭,擦著頭發(fā)就回來了。盛昱龍的眼睛不可控制地往他胸口和屁股上看,咳了一聲說:“你爸媽都挺好的吧?” 陶然說:“我爸媽下崗了?!?/br> 盛昱龍一愣,問:“他們告訴你了?” “你也早就知道了吧?”他擦著頭發(fā)問,說著又拿毛巾去擦脖子,胳膊。 盛昱龍說:“他們不讓我告訴你,怕影響你學習?!?/br>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以后也不用瞞著我了。” 盛昱龍說:“你也別難過?!?/br> 陶然點點頭,開了空調(diào)還真有點冷,他打開柜子又穿了一件短袖。盛昱龍卻突然問:“你腳踝怎么了,受傷了?” 陶然愣了一下,坐到床上抬起腳看了看,說:“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跤,蹭破了一點皮?!?/br> “你怎么三天兩頭地受傷?!笔㈥琵堈f著就出去了,不一會就把藥箱拿過來了。陶然笑著盤腿坐在床上,說:“都結痂了,就是沾了水有點蜇得慌,沒事?!?/br> 盛昱龍?zhí)鹚哪_看了看,說:“還是貼個創(chuàng)可貼?!?/br> 陶然忽然縮了一下腳,笑著說:“癢?!?/br> 盛昱龍就一下子想起他曾親過陶然的腳這件事,一時氣血上涌,放開了他。陶然的腳沒擦,還是潮濕的,也沾濕了他的手。 “你也注意點,別老受傷?!?/br> 陶然說:“你不也受過傷么,還是喝酒喝的?!彼f著忽然抓住盛昱龍的手,掰開他的手指頭看了看他的手掌。那白皙而溫熱的手指頭握著他,盛昱龍的手指頭縮了一下,又伸展開,說:“我皮糙rou厚的,不要緊?!?/br> 不像陶然,皮rou那么嫩,受點傷他都心疼的不行。 是真心疼,那心疼的勁兒都有點矯情了,但控制不住。 陶然松開他的手,問:“空調(diào)安我這了,你怎么辦呢,不照樣熱么?!?/br> “我睡客廳,你這別關門,客廳跟著臥室通著風,也涼快。” 陶然有一剎那想著讓盛昱龍過來跟他一起睡,但他并不習慣,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隱約有些排斥這件事,就沒有開口。 夏天熱,開空調(diào)睡也不用蓋多厚的東西。盛昱龍在客廳睡覺,只鋪了個毯子在沙發(fā)上,往身上一搭,就那么睡了。 第二天早晨五點陶然按時起床,穿好衣服去洗手間洗漱,剛走到客廳里,就看見盛昱龍光著膀子躺在沙發(fā)上,毯子蓋在肚子上,卻露著粗壯修長的大腿,猛地一看就好像什么都沒穿。 他輕輕地走過去,幫盛昱龍蓋了蓋,四下里一片靜謐,只有盛昱龍的呼吸聲沉穩(wěn)綿長。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起來心思柔軟的緣故,陶然忽然覺得很感動,一種很親的感動,覺得盛昱龍對他很好,跟他父母一樣。其實盛昱龍不用這樣對他,沒搬過來的時候他也沒想過盛昱龍會這樣對他。他不能辜負父母的辛苦,也不能辜負盛昱龍對他的疼愛。 他媽以前說盛昱龍一看就不懂得疼人,看來她錯了。盛昱龍是很會疼人的,而且是那種他最欣賞的,說的不多,全在行動上,這很男人。 第55章 夏夜長┃七月三日,周五,高三最后一天 盛昱龍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日上三竿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夢。 說起來很奇怪,這不是他第一次夢見陶然,卻是第一次做了個不可言說的夢。夢里火熱, 潮濕, 陶然斜著眼看他,眼里噙著潮濕的水光。他的嘴唇是紅腫的, 罵他畜生不如。 但也不是真的罵他,話是罵人的話, 腔調(diào)卻不是罵人的腔調(diào), 每一個詞都鼓動著他的心臟, 讓他不能自持。 他醒來的時候出了汗,身上都濕了,拿著毯子到陽臺上去晾曬, 自己則在陽臺上抽了支煙。因為是臨醒之前的夢,所以記得格外清晰,夢里的陶然叫著他的名字,讓他夾著煙的手指微微顫抖。 天氣已經(jīng)快到最熱的時候, 太陽光毒辣,讓人不能直視。 有一句名言說,這世上讓人不能直視的有兩樣東西, 便是太陽和人心。 太陽毒辣刺眼,人的心卻陰暗。 六月底是備考生們最后的瘋狂,那時候每個人臉上都能看出緊張焦灼的神色,班級里的倒計時牌變成了個位數(shù), 龍門之跳近在眼前。 余和平心里很慌張,最后一次模擬考試考的不好,導致他一直都很焦慮,終于在臨近考試的幾天崩潰了。 他不想去學校了。 余歡罵道:“以前不讓你上學你要死要活的,好不容易把你供到高考,你說不上就不上了?” 陳平也覺得余和平有些太草率了:“你聽話,這都什么時候了,可不能掉鏈子?!?/br> 他這一生就這樣了,就指著余和平能出息。 余和平眼圈通紅,抿著嘴就是不說話。他們班主任也很無奈,對余歡說:“孩子實在不想去的話,在家學也行,可能是考前壓力太大了,你們也別吵他,多安慰才行?!?/br> 余歡一直跟老師賠不是,送走了老師之后,回來劈頭蓋臉就朝余和平打。余和平?jīng)]反抗,只縮著頭挨打,陳平拉住余歡說:“你干什么?” “生來就是要債的,”余歡氣的掉淚,“不上也罷,現(xiàn)在就給我收拾東西去打工!” 陳平把余歡拉了出去,余歡在客廳里哭訴她這么多年的不容易。余和平仰起頭來,通紅的眼睛像浸染了血一樣。 他想他最可悲的地方就是他明明生活在最底層,卻有遠勝過常人的欲望,愛的欲望,物質(zhì)的欲望,有欲望也就罷了,偏偏他的能力跟不上他的野心。 人有時候真得認命,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達到。他真的覺得他盡力了,可他如今充滿了無力和恐慌感,感覺自己一輩子都跳脫不了既定的命運。 相比較余和平家里的血雨腥風,陶然和盛昱龍那里一片安靜。盛昱龍比平時要安靜很多,每天按時按點地出去回來,他心里比陶然還要緊張。陶然清冷,臉上也看不出什么緊張的表情,每天按部就班地學習,休息,生活中的大小事全都不用他cao心,盛昱龍甚至開始學著做家務,洗衣服,家里是很久不做飯了,都是出去吃,變著花樣吃。 如果說還有什么能證明陶然也有些緊張的話,就是飲食了,陶然吃的比平時少了很多,說是天熱,沒什么胃口。 陶建國夫婦兩個更緊張,陶然的高考對他們家來說是頭等大事。他們夫婦倆隔兩三天便會來一趟,陶建國說等到陶然高考的時候過來陪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