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甜文]_分節(jié)閱讀_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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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要活下去,生活已如此艱難,不能背負太多罪孽。 梁成東去了兩天,經(jīng)過很多人的幫助,最后找到了余和平的舅舅。 后面的處理就按部就班了,余和平的舅舅希望余和平能跟他回去,被余和平拒絕了。 “你總跟著梁老師也不是個事啊,人家沒有照顧你的義務?!?/br> “我已經(jīng)成年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庇嗪推教ь^看向他舅舅,問,“你讓我跟著你,是想要那些賠償金么?” 余和平的舅舅臉色難看的厲害:“你……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 “那是我媽用命換來的,誰都不能給?!庇嗪推秸f。 梁成東人脈廣,認識的人也多,忙前忙后忙了一周多,事情已經(jīng)可以結束,官司也打完了,陳平和余歡用死,給余和平留了一筆數(shù)目不小的賠償金。余和平握著那張紙,看著上頭的數(shù)字,只覺得人生無常而諷刺。 從未給過他多少父愛和母愛的陳平與余歡,在死后卻給了他那么多,給了他一條新生的路。 人性黑暗而復雜,他竟有些感念于父母的恩惠,他人生第一次如此真實而具體地感受到血緣的重要和不可分割,竟然是因為繼承的這筆錢。 這生來便荒唐的父母關系,在兜兜轉轉之后,也以這樣可笑的結果終結。 要說最不高興的就是與和平的舅舅,他覺得余和平才多大年紀,一個人哪能掌控那么多錢,肯定都被梁成東給侵吞了。 事情鬧的有些不愉快,梁母更是不高興,覺得自己家好心辦了壞事,要求梁成東不要再插手。 “和平的父母都沒有了,得替他看好這筆錢?!绷撼蓶|說。 梁成東不想背這個說不清的鍋,帶著余和平,在他舅舅的陪同下辦理了一系列手續(xù),準備將這筆錢存起來,余和平以后可以每個月按時領取。 可是就快辦理好的時候,余和平提了一個建議。 他想將這筆錢全拿出來,買個房子。 這筆錢雖然不算少,但是買個房子也有些緊巴。不過余和平的舅舅也沒有太大的意見,這筆錢輪不到他,與其留著可能落到梁成東的口袋里,不如都花了。 梁成東卻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找余和平單獨談了一回:“你現(xiàn)在盡管在我這里住,這筆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你留著可能以后能派上用場。我知道你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有筆錢,對你也有好處。” 余和平說:“我想有個自己的家,只屬于我的家?!?/br> 他十幾年一直期待的,也不過如此。相比較于男人,他更渴望有個自己的家,寫著他的名字,不屬于任何人,只屬于他的家。 新房子有些等不及了,梁成東就幫他在他們小區(qū)里買了個二手房,兩室一廳,還剩下一點錢,存在了他的戶頭上,還是按照梁成東原來的打算,余和平只能按月領取一定的生活費,直至領完。 因為是二手房,裝修什么的都是好好的。這房子的主人原來也是長海大學的老師,品味還是有的,裝修的很溫馨。余和平一個人找人換了鎖,一個人將房子的里里外外看了一遍。 這是屬于他的家了,他的臥室,他的床,他可以給自己做飯的廚房,他的衛(wèi)生間,他的一磚一瓦。臥室的地板和梁成東家里的一樣顏色的木地板,他坐在地上,靠著床腿看窗外的朝霞,太陽慢慢地爬起來,陽光終于照進房間里來,金黃色的,在多日陰雨之后的晨陽,溫暖而絢爛。余和平被太陽光照的渾身暖洋洋的,趴在膝蓋上哭了起來,手里拿著的,是陳平和余歡結婚的時候拍的照片。這張一直裝在余歡包里的結婚照。 “你mama是很愛你爸爸的,耽誤了她一生的男人,又坐了那么多年牢,出來沒幾天就能跟了他,除了愛還能有什么原因?!绷撼蓶|對他說,“你mama從始至終,愛的只有你爸爸一個人,沒有愛過我?!?/br> 余和平不知道梁成東為什么要跟他說這句話,或許只是為了安慰他,他并沒有和他的母親愛上同一個男人,這微不足道的負罪感,梁成東或許也想給他解開。 在八月下旬的第一個晴天,余和平搬到了自己的家里,他沒有什么東西,過去的他全都拋下了,帶過來的只有自己。 長海市地區(qū)蔓延了整整一個月的陰雨天氣總算是過去了,八月底的時候長海市街上的水沒了,人也多了起來,被浸泡了一個月的枝葉在夏日燦爛的陽光底下郁郁蔥蔥,比往年都要繁盛。人生大概就是這樣,極度的衰敗過后,總也有些東西因此煥發(fā)新的生命,洋洋灑灑,肆意生長。 第109章 秋來水漣漣┃吃醋 九月六號, 中山大學就要開學了。但是陶然和盛昱龍卻鬧別扭了。 陶然就要去廣州,盛昱龍一時半會去不了,這分別就注定是長時間的, 可能一個月兩個月, 也可能要半年,最長的話估計要寒假才能見面。盛昱龍覺得時間不夠用, 都盡量擠出時間來跟陶然相處,但是陶然卻反而沒時間了。 陶然老往余和平那里跑。 他的理由是:“余和平多可憐啊, 梁老師說他精神狀態(tài)都不穩(wěn)定, 他又沒什么朋友, 我不去,我媽都讓我去?!?/br> 劉娟母愛泛濫,經(jīng)常說余和平可憐, 家里做了點好吃的就讓陶然給送過去。兩家離得不遠,一個在長海大學西邊,一個在長海大學東邊,要是從長海大學過, 就更近了。 “他一個人能肯定都是湊合吃,我看他最近又瘦了一圈,顴骨都明顯了, 那下巴尖的,看著就讓人心疼。”劉娟說,“你沒事啊多往他那邊跑跑,別讓他覺得爸媽沒了, 身邊連個關心他的人都沒有了。” 盛昱龍跟劉娟不一樣,盛昱龍人不壞,也算古道熱腸,講義氣,但他對余和平?jīng)]什么同情心,最多聽了他的事說一句“還挺慘的”。當余和平和他的利益發(fā)生了沖突的時候,盛昱龍對他的態(tài)度就不大和氣。 “你自己看吧,回家看看你家墻上的日歷表,你還能在家待幾天?!笔㈥琵堈f。 家里的日歷表被劉娟用紅筆勾畫了開學的日子,真的是越來越近了。陶然也想多跟盛昱龍在一起,但他之所以選擇去找余和平,除了他本身覺得為了愛情不顧朋友好壞有點羞愧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覺得盛昱龍大概可能是因為看他快開學了,有些憋不住了。 這一點真的很可怕,以前盛昱龍要扒他衣服,他只要沉著臉一瞪眼,基本上盛昱龍就松手了,可是最近兩次他一瞪眼,盛昱龍直接把他內褲給扯爛了。 嚇得他腿都軟了。 盛昱龍也有些意外,說是他內褲穿太久了,不結實。 不結實是一方面,但也說明盛昱龍這人要真想干什么事,他根本攔不住。 可是盛昱龍是出了名的巨炮龍,他親眼見證絕不會出錯,要被盛昱龍上,那還不如直接一刀子抹了他呢,起碼死的沒那么丟人。 這事不好意思跟盛昱龍說,所以他就只能一直躲著不見他。反正盛昱龍想他了,會來他們家找他,在劉娟和陶建國眼皮子底下,盛昱龍還是老實的,不敢亂來。 余和平見他經(jīng)常帶東西來,有些不好意思,就問經(jīng)理預支了半個月的薪水,買了點水果,周末的時候去了一趟陶家。 劉娟見了余和平很高興,說:“你來找陶然么,他還沒回來呢。” “他去哪了?” “說是長海大學今天來了個什么劇團,去看話劇了,這都該吃午飯了,估計也快回來了。” 今天服裝店重新開張,陶建國剛才打了電話回來,說盛昱龍會和他一起過來,所以劉娟做了一桌子的菜。余和平見她桌子上擺了那么多道菜,大概猜到家里要請客,找了個理由就走了,劉娟怎么留都留不住。 余和平前腳剛走,陶建國和盛昱龍就回來了。盛昱龍一進門就喊:“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