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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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青圣人點了點頭, “讓他進來吧?!?/br> 等阮明顏轉(zhuǎn)身出去帶人進來,長青圣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喃喃自語道:“我很老嗎?” …… …… 等到阮明顏領(lǐng)著白鹿書院山長進來的時候, 長青圣人已經(jīng)坐在茶幾前的團蒲上,茶幾上擺放著一張棋盤。 “先生?!卑茁箷荷介L對著長青圣人語氣敬重說道, 微微垂頭以示恭謹。 長青圣人看著他,語調(diào)慢悠悠問道:“手談一局?” “卻之不恭!”山長答道。 “明顏去泡壺茶來。”長青圣人使喚起人來,指使阮明顏去泡茶。 阮明顏聞言點頭嗯了聲, 便轉(zhuǎn)身去泡茶了。片刻之后,她端著泡茶的茶盤走了回來。來到茶幾旁,阮明顏微微跪坐在團蒲上,從茶盤中取出兩杯茶,分別放到了長青圣人和白鹿書院山長二人面前。 “多謝明顏了?!?/br> “有勞。” 阮明顏安靜的跪坐在旁邊,看著這兩位大佬下棋對弈,適時的給大佬們空了的茶杯添茶,可以說是個非常盡責(zé)的倒茶小妹了。 這一局足足下了半個時辰,最終以長青圣人贏了半子勝出。 “多謝先生指教,受益匪淺!”白鹿書院山長說道,然后起身作揖行了禮,“今日冒昧上門叨擾,便在此告辭。” 長青圣人慢悠悠的收起棋盤上的棋子,“明顏送客?!?/br> “好的。” 繼端茶倒水小妹后,是送客門童。 阮明顏起身送白鹿書院山長離去,茶室外,“就這樣離開嗎?”她看著山長不由地問道。 山長目光看著她,笑著反問道:“那該如何離開?” 猶豫了下,阮明顏問道:“你今日前來的目的達成了嗎?” 聽后,山長笑了,“本就無甚么目的,不過是為滿足我個人私心而已?!?/br> “能得以一會上古圣賢,領(lǐng)略其風(fēng)采謀略,幸甚至哉!”山長感慨道,“說起來這還是托你的福,大小姐?!彼χ谐隽四莻€稱號,說罷覺得有趣還笑了好幾聲。 這是自白鹿書院的錦書之爭考核試煉之后,儒門那群修士給阮明顏取的稱呼,都把阮明顏當(dāng)成他們?nèi)彘T大小姐了。 “怎么連你也這樣。”阮明顏聽后,頓時一臉受不了的表情說道,“這只不過是玩笑而已。” 什么儒門大小姐,她一個根正苗紅的劍修怎么都和儒門扯不上半點關(guān)系好嗎?大小姐什么的,更是愧不敢當(dāng)。 山長看著她,意味深長說道:“就算以前是玩笑,今后——” “便不再是了。” …… …… 阮明顏送走白鹿書院山長之后,轉(zhuǎn)身回去了茶室。長青圣人已經(jīng)收拾好了棋盤,端坐在茶幾前等著她。 她走過去坐下,長青圣人將一杯茶遞到她面前,阮明顏伸手接過一把仰頭喝下,然后將空的杯子放下,長青圣人又給她倒?jié)M?!吧介L今天來是做甚么的?”阮明顏好奇問長青圣人說道,“你們談了什么?” “只是下了盤棋而已。”長青圣人說道,“若說目的,這大概就是了?!?/br> 阮明顏聽后目光看了他許久,最終放棄說道:“算了。” 這些大佬說話就是愛賣關(guān)子,高深莫測(神秘兮兮),鬼知道他們就下盤棋的功夫達成了什么共識。 “比起這個,明顏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長青圣人問道。 “沒有?!?/br> “當(dāng)真沒有?”長青圣人目光看著她,端詳著她的神色。 “嗯,沒有?!?/br> 長青圣人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拂了拂袖,然后出去了。阮明顏低頭繼續(xù)喝茶,也沒問他去哪。 片刻之后,他去而復(fù)返,手中多出了一個散發(fā)著nongnong氣味的湯蠱。阮明顏已經(jīng)能夠面子自如的伸手接過長青圣人的黑暗料理,并且面不改色的舀了一勺湯,喝下。 “好苦!”阮明顏立馬變了臉色,口腔里迅速彌漫開來的又苦又咸甚至還有絲絲甜的復(fù)雜味道,讓她神色扭曲成一團,“今天的湯怎么是苦的?。俊?/br> 她一臉震驚,難以理解的問道。 長青圣人神色不變說道,“我加了味黃連?!?/br> “?????”阮明顏。 所以為什么煮湯要加黃連? “看你上火?!遍L青圣人看著她說道。 “我沒上火?。 比蠲黝伷婀植唤獾?,“修仙者怎會上火呢?” 最后—— 阮明顏還是苦著一張臉,將這碗怕不是加了足足半碗黃連的苦得謀殺味覺的湯給喝完了。 當(dāng)阮明顏對著崔蘭葉大倒苦水,“……所以說,看我上火,我哪里上火了了啊?。俊?/br>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修仙者怎么會上火呢?是不是很奇怪!”阮明顏一臉迷惑表情充滿了不解說道。 崔蘭葉給她倒了杯茶,語氣淡淡說道:“師妹有沒有想過,看你上火,重點不在于你,而在于看?!?/br> “什么意思?” 看你上火,看我上火,看…… “這更不可能吧!”阮明顏反應(yīng)過來,立馬否認說道:“他怎么會看我上火?我都沒看他上火了,在他做出那些事情之后!” “也許這就是原因?!贝尢m葉看著她,說道:“長青圣人大概是想要你在他面前更任性點,而非是如此識大體?!?/br> “聽話,懂事,體貼,識趣……這些都是美好的品質(zhì),但是對于父親而言,女兒也許還是鬧騰任性些更好,替胡鬧的女兒善后是父親的權(quán)利?!贝尢m葉說道。 阮明顏聽后一怔。 “是……這樣嗎?” “是的?!?/br> …… …… “所以,你最后還是沒能對長青圣人表達你的不滿和拒絕?”崔蘭葉看著面前阮明顏說道。 阮明顏苦著一張臉,“冷靜下來之后,就不想說了,感覺說不出口。反正只是靈氣過多引起的,我加緊修煉把這些靈氣消化掉就可以了,不是什么大問題,所以就沒說了。” “師妹?!贝尢m葉忽地叫道。 “什什么?”阮明顏被他這忽如其來的正色語氣給驚了一下,道。 “就算是他人的好意,但是若無必要該拒絕,還是得拒絕?!贝尢m葉說道,“如果拒絕了的話,你也就不必喝黃連了。” “……”阮明顏。 “你說得輕巧,哪有那么容易??!”阮明顏嘆氣說道,“道理我都懂,但是只要一想到這樣的日子只是曇花一現(xiàn)的短暫,那些想要拒絕的話便說不出口,總是想也許明天就是離別?!?/br> “只要這樣一想,就感覺并非是不能忍耐,就算再苦也只是一時的。” “無法拒絕的并非是他人的好意,而是不想辜負這樣美好短暫的時光吧?!?/br> 崔蘭葉聽后,沒有再說話。 —— 從一開始阮明顏就知道,終有一日會迎來離別。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愈發(fā)珍惜。 這樣美好的恍若不真實的相處時光,就仿佛是神佛那里偷來的,終是要還回去的。 阮明顏喜歡圓滿的大結(jié)局,而不喜歡分別。 當(dāng)北境囚心魔祖破封印而出,被云霄宮宮主蘇徽之擊敗的消息傳來之后,阮明顏就知道分別的日子到了。 此消息一經(jīng)傳出,整個修界士氣大振,這可是第一次有本界的修士擊敗了上古妖魔始祖,雖然被擊潰的囚心魔祖并非是全盛期,正值剛破封印的最虛弱的時期,但也足以激勵修界各界。 整個靈網(wǎng)上都在熱議猜測蘇徽之的修為。 “化神巔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看之前的九獄魔祖和黑天魔祖,十?dāng)?shù)位化神后期真君圍堵追殺他們,也都死傷慘重。云霄宮主絕對不止化身巔峰修為!” “蘇徽之是什么人?那可是修界曾經(jīng)的第一天才,聽說他早在兩百年前便化神巔峰了,如今——深不可測!” “我聽說,只是聽說,蘇徽之的修為似乎在兩百年前便停滯不前,似乎遇到了什么瓶頸。” “看他如今樣子,也不像是困于瓶頸,也許他早就暗中突破了,只是無人知曉!” “說起來,誰還記得多年前的云霄美人會,當(dāng)時還以為云霄宮主要選夫人成親呢!” “云霄美人會啊,我記得……” “我也記得……” …… …… “當(dāng)時奪得云霄美人會勝出的是當(dāng)年的修界第一美人,蜀山劍派的阮真君吧!” “現(xiàn)在阮真君也是修界第一美人??!” “云霄宮主和阮真君,我記得三境大會時……” “我也記得……” …… …… “說到阮真君,誰還記得多年前儒道的盛事白鹿書院的錦書之爭?” “錦書之爭啊,我記得儒門這一代的錦書君正是大周朝的皇太女趙瑟,我還記得……” “我也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