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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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雨點點頭,合攏雙腿蜷縮在他懷中小憩。 星云拿帕子擦著她腿間的精水,見紅腫的花核從皮rou下冒了出來,圓潤可愛,忍不住摸了摸。她旋即繃緊了身體,睜開眼睛嬌怯地看著他。 “好了,不鬧你了?!毙窃菩α诵?,拿衣服給她蓋上,道:“你睡罷?!?/br> 靜下來后,那佛像的臉帶著悲憫的神情,如夢魘一般揮之不去,星雨睡得很不安穩(wěn)。將將過了一個時辰,天還沒亮,她便醒了。 星云清俊的臉在她上方,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和那個男人真的像極。 星雨看著他,心里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他會不會有一日也像那個男人辜負(fù)母親一樣辜負(fù)她?畢竟感情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似乎都是多余的。 似是察覺到她的注視,星云睜開雙眸,看了看她,道:“不睡了?” 星雨嗯了一聲,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一片濕滑冷膩,道:“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星雨道:“做噩夢了,夢見他殺了母親,還要殺我們。” 星云拍了拍她的背,道:“別怕,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他再傷你分毫?!?/br> 他眼中的愛憐之色讓星雨覺得自己多慮了,坐起身穿了衣服,道:“這里太悶了,我們出去走走罷。” 星云道:“我去打些水來,你洗把臉?!?/br> 寶殿后院有一口井,星云走到井邊打了桶水,正要離開,一個白眉白須的老和尚從轉(zhuǎn)角處走了出來。這時天還黑著,他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袈裟,手里拿著一串念珠,見星云一個外人在這里打水,也不奇怪,走上前來合十念了聲佛。 星云將他看了看,還禮道:“大師起得甚早。” 和尚道:“不早不早,施主生具慧根,卻陷于情天孽海之中,貧僧欲渡施主登岸,只怕已是來遲一步?!?/br> 星云道:“大師有濟世度人之心,固然善哉,然你所謂的岸于我并非是岸,不勞費心了。”說罷,提著水桶便走。 和尚在他身后道:“施主果真不愿回頭?” 星云沒有理會,只聽他一聲輕嘆,道:“施主執(zhí)迷不悟,貧僧卻不能袖手旁觀,恕貧僧得罪了?!?/br>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念珠飛至半空,每顆珠子散發(fā)出奪目金光,形成六面萬字浮動的光牢將星云困在其中。星云顯出原形,身形猛漲,足有數(shù)十丈高。那光牢先隨之變大,然后緊縮,以悍然之力欲將他收服。 銀龍須發(fā)皆張,雙瞳炯炯,一聲長吟震天動地,龍尾橫掃,掀起颶風(fēng)與之相抗。 和尚臉色發(fā)白,雙手結(jié)印,不住念道:“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萬字轉(zhuǎn)動,光牢持續(xù)收縮,卻見無數(shù)銀光自星云鱗片上射出,隨著一聲巨響,利箭般洞穿光牢。 嘩啦啦,斷線的念珠散落一地。 和尚一口鮮紅噴出,身子搖搖欲墜,到底是站住了。 天色就在這時亮了起來,微薄的曙光中,和尚形容枯槁,似乎一下老了許多,神情遺憾又不忍地看著星云。 星云撿起地上的念珠,裹在一方手帕里,遞到和尚手中,道:“大師辛苦了?!闭f罷,提起地上的水桶轉(zhuǎn)身走了。 星雨在殿內(nèi)一點動靜沒有察覺,見他來了,奇怪道:“后院不就有水井么,哥哥怎么去了這么久?” 星云道:“碰見一個和尚,說了兩句話?!?/br> 星雨洗了臉,拿著一面紫金菱花鏡,坐在一旁梳頭。星云用她剩下的水也洗了把臉,走過去替她把長發(fā)挽起,插上那根白玉簪。 星雨看著鏡子里,把臉一紅,垂下眼睫,抿著嘴笑。 星云道:“你笑什么?” 星雨瞪他一眼,道:“明知故問。” 星云不由也笑,又見她面共桃花競紅,一雙柳眉彎彎入鬢,道:“傳說明妃美艷非常,故能以色欲渡明王入佛道,我看她比meimei還是不如?!?/br> 星雨挑眉道:“為何?” 星云向她朱唇上親了親,道:“meimei能叫人忘卻倫理綱常,哪還管什么道,可不是比明妃厲害么。” 星雨噗嗤一笑,舔了舔嘴唇,道:“哥哥今日吃了蜜了,嘴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