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干掉了男主[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07
他今夜受的驚嚇有點兒多,一下子腿就軟了,連忙扶住了柱子,免的自己當眾嚇趴下。多瞧了幾眼才發(fā)現(xiàn)這是天運之子,而非是哪里躥出來的女鬼,不由摸了把頭上的冷汗,然后哆哆嗦嗦的走了過來,話語卻很是利索,對著容丹桐各種噓寒問暖。 容丹桐好心情的對他笑了笑。 陰氣散去后,侍女侍從醒了過來,又開始忙活起來,容丹桐隨著侍女回了自己房間,好好的洗簌了一頓。 他也睡不著,便想著出來走走。 城主府自然比不上虞國國都的國師府,但是一些假山異石,一些當?shù)靥赜械幕ú輩s少不了,在星月下,有種朦朧之意。 容丹桐在回廊上沒走幾步,便停住。然而靠著欄桿的青袍道人已經(jīng)聽到了腳步聲,轉(zhuǎn)身向他望來。 剛剛沐浴過,容丹桐發(fā)梢上沾著水滴,身上還帶著淡淡濕氣。陸長澤的聲音不自覺含了一絲笑意:“不過來坐坐嗎?” 容丹桐點了點頭,幾步上前。青袍道人面前是一石桌,石桌上擺了一套白玉茶具。容丹桐這些日子同青袍道人相處融洽,很隨意的尋了一個位置落座。 一入座一股清澈香甜的氣息傳入鼻尖,容丹桐對于甜食的興趣不大,但是這股氣味卻讓他記憶深刻,眸光不由落在了茶壺上。 容丹桐沒開口,一只手便提起了茶壺,將杯子滿上,遞至容丹桐面前。 “解渴?!标戦L澤用了兩個字形容。 容丹桐:“……”他記得自己上一次喝了一杯,身上傷口便全好了,這可不止解渴這么簡單吧? 記得這個香味的不只容丹桐,還有識海中的小珠子,白嫩嫩的娃娃舔了舔嘴巴,眼巴巴的盯著容丹桐。 容丹桐勾了勾唇,將之飲盡,別人代表善意的關(guān)懷,他還不至于拒絕。放下茶杯后,容丹桐笑道:“又睡不著?” 他覺得,這位陸道友失眠癥太嚴重了。 陸長澤卻搖了搖頭:“我在等你。” “你不是說不能推測人命嗎?現(xiàn)在又能推算出我的行動?” “自然不能?!标戦L澤又替容丹桐續(xù)上一杯仙玉露,很是隨意道,“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你不出門,我便親自上門拜訪,只要你在,總歸能找到的?!?/br> 容丹桐還以為這位陸道友已經(jīng)神通廣大到能夠推測他人行動了,誰知道是這個理由,無語片刻后,不由低笑出聲。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此為其一?!标戦L澤伸手,將一絲帛包裹的東西置于桌面上。 容丹桐眉心一跳,壓不住的熟悉感撲面而來,不由伸手打開了絲帛,看到了其中的白骨鞭。一觸到鞭身,他甚至產(chǎn)生一種錯覺,白骨鞭在委屈的向他控訴。 九重陵的凡人界將法力全部壓制,容丹桐無法運轉(zhuǎn)靈力,自然無法與法寶溝通,這次將容裕揍了一頓,他竟然將白骨鞭遺忘在那里…… 容丹桐不由生出幾分感激,認真道:“多謝。” 木制面具下的面容露出了笑意,陸長澤伸出了手,手心九重玉牌青翠欲滴,閃爍瑩潤光澤,容丹桐目光凝住,他能夠清楚的察覺道玉牌上飽滿的靈力。 “此為其二?!标戦L澤輕聲道,“九重玉牌中的力量已經(jīng)蓄滿,隨時可以帶我們離開,我想問問你,同不同我一起離開?” 容丹桐扯了扯唇,對上對方認真的眸子后,心中突然閃過一絲莫名的愧疚??墒撬麉s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陸長澤依舊望著他。 容丹桐沉默一瞬后,坦然道:“我跟大業(yè)使者關(guān)系不一般……” “大致看的出?!?/br> 容丹桐坦白,卻不想對方回答的也直白,心中卻是暗道了聲:得了,沒瞞住,他哥就不是個能演戲的,一相處,破綻便這么多,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才是怪事。 “他是我哥,我這次便是隨他進入九重陵的,這次歷練我也會隨他一起行動?!闭f到這里,容丹桐露出了燦爛張揚的笑容,“不過你人看起來挺不錯的,若是出了九重陵后,我們不是敵人,就一起去喝酒?!?/br> 陸長澤合攏掌心,將玉牌光芒握住,垂眸道:“看來我不用說第三點了,你已經(jīng)先邀請我了?!?/br> 之后兩人也沒人說話,靜靜聽著夜間風聲。 待天際露出一線白色時,青袍道人向容丹桐告辭,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陸銘站在不遠處的屋頂上吹了一晚的涼風,就瞧著他家公子和美人相伴,有說有笑,心中不由有些悲切,少有的想起了他那些師弟師妹們。 至少陸華西在這里的話,肯定將自己打扮的宛如月宮仙子,對著陸長澤嘲笑:師弟,看看你這個追人的德性,連個毛頭小子都不如。 沒錯,也就陸華西敢這么跟陸長澤說話了。 青袍道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屋頂,出聲:“師兄,久等?!?/br> 陸銘沒瞧見他身邊有人,不由奇怪:“夜姬那個兒子不在?他拒絕你了……不對,他不答應,你也會把人搶過來才對啊?!?/br> 陸長澤答道:“此行危險,我……不急?!?/br> 陸銘表示他明白了,現(xiàn)在有事,不急著搶是不是…… —— 朝陽已經(jīng)升起,然而一處山林中,卻依舊是黑壓壓一片,鬼怪游走,身上生成的怨氣凝聚成霧,將樹木間透過的光線遮擋。 此刻這些鬼怪似乎很是暴躁,不停的在樹林中飄蕩,偶爾碰到一起,甚至會相互吞噬。 而引起這種暴動的,則是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容岫玉抱住容裕,將他的頭枕在自己大腿上,時不時給他喂上一顆丹藥。她的動作并不輕,甚至有些不耐煩的意味,卻一直沒有停止過動作。 然而容裕的情況依舊非常不好。 “啊——”無意識中,容裕痛苦的聲音溢出唇角,他不由滾到了枯草地上,無法忍受的劇痛讓他徹底不顧形象的打滾,手心下意識握了一手淤泥。他的臉被容丹桐揍了好幾拳,又是破皮又是青紫,還沾了淤泥,但是此時他的皮膚全部變成了青紫色,反倒不那么明顯了。 容岫玉咬了咬牙,強硬的壓住了他的手,又一次將丹藥塞進容裕的嘴巴里。有幾只鬼怪忍受不了誘惑,撲上了咬住了容裕的大腿,這般動靜反而讓容裕的神志有一瞬間的清醒。 “我,我不想死……” 容岫玉上前將幾只鬼怪捏死,握住了容裕的手臂道:“你已經(jīng)掌控不了萬鬼城了,回去求母親毀了它,你自然不會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