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之睚眥必抱_分節(jié)閱讀_230
血落的手稍微松些,笑容更深,手掌愛憐地在脖頸上來回撫摸,深邃的雙眼充滿虛偽的憐惜。 “殿主要想斗過龍寒凜,必須尋找更有實力的人合作。否則,黑白兩道的夾攻,恐怕終究會讓殿主苦不堪言,妾身可是萬般心疼殿主呢?!?/br> “說地有道理,不過,本殿主最討厭自以為是的人!”話音一落,懷中美人悶哼一聲,香消玉殞,潔白的頸上留下幾個青色的指印。 “還不打算出來?”血落隨手扔掉女子尸體,雙眼冰冷,看向窗外。 外面?zhèn)鱽硪宦曒p笑,一個灰色人影不緊不慢地走來,腳步悄無聲息。來人相貌堂堂,氣質(zhì)儒雅,臉上掛笑,但那笑容卻未到達眼底。 “本殿主殺了你的人,你倒是一點兒也不心疼。” 血落并未立即看向來人,神色傲慢,仿佛對來人不屑一顧。能被派到他身邊的人,絕對是面前男子信任之人。面前男子絲毫不把自己的心腹的性命放在眼里,由此可見,他與自己是同一種人,同樣心狠手辣。 “有什么好心疼的?既為人才,不正是該發(fā)揮人才的作用?她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以性命作終結(jié),倒不失為一種最為忠心的表現(xiàn)?!?/br> 血落冷哼一聲,抬起頭來。 “隨風(fēng)營營主?”他突然笑了,“這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了?!?/br> 來人正是在江湖幾經(jīng)翻騰時都未現(xiàn)身的隨風(fēng)營營主敖空,此時,他終于找到現(xiàn)身的最佳時機。 “殿主好眼力?!彪S風(fēng)并未坐下,神情泰然自得,沒有絲毫進入虎xue該有的自覺。 血落嘎嘎一笑:“有何難猜?隨風(fēng)營,十年前突然崛起,整個門派以三撇為標志。閣下可是絲毫沒有隱藏身份的意思。” 敖空頭上用來束發(fā)的銀笄上刻著金色的三撇,極為顯眼。此標志意為自由之風(fēng),隨心所欲。 “呵呵,殿主明鑒。” 血落冷冷地道:“本殿主的地盤可不是什么人都進得的。營主既然敢來,想必已經(jīng)做好覺悟?!?/br> 敖空笑了笑,直入主題:“本營主親自前來,實則是為了與殿主做一筆交易?!?/br> “哈哈哈,”血落仰天大笑,尖銳地諷刺道,“營主可真會開玩笑,隨風(fēng)營可是白道四大門派之一,幾時淪落到需要與我陰陽殿合作的地步了?” 敖空毫不介意他的嘲笑,淡笑道:“玉簪、水銀龍、小頑童,本營主都不感興趣?!碧岬健靶☆B童”時,他刻意看了血落一眼,意味深長。 血落似笑非笑,不知所思。 敖空繼續(xù)道:“本營主只對白叢洲有些興趣。” 血落恍然大悟:“你想效仿當年的白叢洲,統(tǒng)領(lǐng)白道?” “難道殿主從未想過統(tǒng)領(lǐng)黑道?”敖空反問,在離自己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血落輕笑,不置可否,忽然拍兩下掌。 敖空淡笑自如,毫不驚慌。血落頗有深意地笑了笑,看向門外。 “不知殿主有何吩咐?”一護衛(wèi)很快出現(xiàn),看見房內(nèi)死了一人,又莫名多了一人,臉色立變,垂下頭去。 “上茶。” “是。”護衛(wèi)轉(zhuǎn)身要走,敖空卻突然出手,手心一陣吸力,將他鉗住。 “你!”護衛(wèi)大驚失色。 敖空微微一笑,轉(zhuǎn)向沉下臉的血落,道:“殿主,本營主只是不希望本營主的出現(xiàn)被第三人知道而已?!?/br> 血落大怒,目光邪魅而陰險:“營主這是在蔑視本殿的能力?”這附近安排的人,自然都是他信任的人,敖空此舉無異于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豈敢,小心為上而已,”敖空仍然笑得溫和,“本營主向來謹慎,殿主莫要介意?!?/br> “好!”血落怒極反笑,右手一揮,親自劈了那護衛(wèi),地上又多一具尸體。 “本殿主倒是想看看營主究竟有何提議。不過,在這之前,營主是否該先拿出些誠意?” 血落從來不是簡單角色,口氣漫不經(jīng)心,銳利的眸子卻始終沒有離開敖空,毫不避諱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敖空一派淡定,笑道:“不知殿主所指為何?” 血落喝一口茶后,道:“本殿主一直對隨風(fēng)營的崛起,頗感興趣?!彼囊蓡枺彩钦麄€江湖除了龍寒凜以外,都存在的疑問。 他的問題極為犀利,但敖空卻一臉坦然:“原來是這件事,告訴殿主一人又何妨?十年前,本閣主無意中得到一本武功秘籍。正是這本秘籍讓本營主功力大增,是以才自立門戶,僅此而已。如此,本營主是否算表現(xiàn)出了誠意?” 其實并不難猜,當年敖空從高律景那里得到的東西便是古唐詩準備送給古宋詞的武功秘籍。敖空無意中得到這本秘籍,武功修為得以提升,才會自立門戶,成立隨風(fēng)營。 隨風(fēng)營突然崛起,眾人皆不知其中原因。只有龍寒凜因為親眼見到敖空得了武功秘籍,很久之前便猜到隨風(fēng)營得以建立的前因后果。這也是龍寒凜自始至終一直對隨風(fēng)營持有戒備之心的緣由。畢竟,從鬼月樓盜來的武功秘籍上總不會是些正派的武功。 不過,敖空此時仍然不知當年高律景悄然將秘籍塞給他的舉動被鷹堡的那幾人看在眼里。 “原來如此,”血落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喝茶,道,“營主果然爽快。不知營主所謂的‘交易’具體是如何?” 敖空行事毫不拖沓,簡潔明了地道:“很簡單,本營主可以幫殿主得到小頑童,也可以助殿主得到水銀龍,甚至得到藏寶圖;本營主所求,不過是孔雀翎玉簪而已。” 血落的雙眼瞇起來:“喔?若本殿主沒有記錯,營主不久前才說過,對玉簪不感興趣?!?/br> 敖空笑道:“確實不感興趣,不過,孔雀翎玉簪卻是統(tǒng)領(lǐng)正道的信物。殿主試想,若孔雀翎玉簪和水銀龍中果然隱藏著什么秘密,那秘密,比如藏寶圖,仍然歸殿主所有;若根本沒有所謂的藏寶圖,玉簪不過是一支普通的玉簪,殿主要他何用?若殿主堅持想要玉簪,待事成之后,本營主將玉簪還給殿主便是?!?/br> 血落兀自品茶,沉吟不語。這筆交易,無論成與不成,自己都不吃虧。但敖空真的有這么好心?一個一得到秘籍就立即背叛師門的人,怎么看也不值得信任。只不過,他有張良計,本殿主自有過墻梯。 想到此處,他撫掌道:“好,成交。待營主將小頑童和水銀龍帶來,本殿主自會將孔雀翎玉簪雙手奉上?!?/br> 兩人相視一笑,毫不相似的臉在此時看上去極為想像。 錦繡客棧內(nèi)的氣氛完全不同于血落和熬空之間的互相猜忌和利用,但也差不了多少。 只因龍烈正打算與面癱爹出門,聽聞護衛(wèi)來報,幾位掌門人求見。 在橘絡(luò)城滯留多日,水銀龍仍然下落不明,眾人也摸不著孔雀翎玉簪的半根毛,終于按捺不住。七星門門主于滿天、南云幫幫主秦滄海,以及其他幾個小門派的掌門一并前來,包括瑤月山掌門連瑤御、紅鶴派大長老周棟、猛虎堂堂主張霸以及南岳派掌門岳冬至等人。 “見過龍堡主?!北娙诉M門之后,便見到一臉冷酷的白衣男子端坐首座,一雙鷹目早已將眾人掃個遍。